日期:2015-08-18 13:32:42
拓跋弘问命
张佑带着内监王质、李坚在近郊几十里地都未能找到皇帝的踪迹,侍御赵黑和小黄门都云皇帝自鹿野寺出来便易服与常人一般,带些许人马便往南去了,据说是到豫州嵩山界去了。其实是当初在京城里坊附近,官人家闻得有其人耿玄,占卜看相,可与崔司徒比,现今正在滑台嵩山一带,加之嵩山乃佛家法缘山,拓跋弘听完立马带着几个力士和一干从人往豫州赶去,豫州刚打仗完,瘟疫才慢退去,民情不稳,张佑听得这事,也立马从官道到了豫州刺史治所汝阳,与镇守此地的郑羲报告此事,郑羲(这个人会有一个蓝颜祸水的后人,本人却会被村民打死,权且记住这个名字)平时在豫州虽战争有功,但治却贪污得很,以为拓跋弘这个对贪污一向阴晴不定的皇帝怕抓住小九九,立马将防城的将士都撤下来,在滑台、荥阳、嵩山等地展开秘密搜索,赶紧地把皇帝送回去,也可以在太后面前表一功,于是连着两日,豫州进入了提前过年的状态。
耿玄,好阴阳占卜,曾在长安预测了冯熙的富贵,后再平城又对诸多人相面,十有九准,声名鹊起,以为于吉在世一般,求算命者门庭若市,许多王公几乎包场,用重金要其告知只言片语的天机,为此,在旬月之间,竟也知道了许多一般人不知道的大内秘密,这些东西可都是些要命的事,于是找了拓跋弘凯旋回来,全国庆典的空闲机会,带着几个小道,立马游历四方去了,但只留下了纸条一张:“不知所云,不知所进,王公富贵且已,道人自在天涯。”这个拓跋弘此次追这个道人,八成是为了知道些什么内幕,又或者是为自己在国卜个前程吧。于是也串家入户凭着一张画纸询问耿玄去处,最后在汉江的源头找到了这个道人,这是一个往南的小渡口,隔江便已经是刘宋的荆蛮部落之地了。耿玄此时正在一间小竹楼里面,摆着筵席,吃着小童泡上的团茶,炭火烟道只向上,与漫江的雾霭接在一起,气氛有了几分祥和安然。拓跋弘带着神部长奚买奴以及两个玄学弟子上了竹楼台阶,恭敬地派人前去通报,就说有缘人求算一卦,哪知道足音还未入竹堂,白发的耿玄就已经带着几个弟子匍匐在地上,弓身如惶恐状,拓跋弘倒也猜到了,如无这点看九五的眼光都无,那哪能值得朕亲自往来呢?于是屏退左右,留下奚买奴在此,关上蓬门,说,“耿玄大士,请入筵席,同道之人,不劳屈尊。”耿玄便说:“陛下太看重老身这副朽骨了,不远千里到江右,如有差池,老身就是三清,也愧对世人也。”拓跋弘说,朕与你有缘相聚萍水,无是非对错,权且起身,朕有事烦您。耿玄此时惶恐地补了一句说,陛下天恩,贫道如闲云野鹤,一来不足以让陛下屈尊,二来如烦俗务,要上金丝锁,贫道也不得答应。拓跋弘本来也确有此意,但听来此话,便是梗住,但也不得再提,便顺着话柄说到,大士不要多怪,朕是为天下黎民,前来询问几件大事,况且朕久慕黄老,大士名满天下,但求交流,别无他事,赶紧入座。待一切坐定了,不待皇帝开口,耿玄便拿着執尘一弄,便说,皇宫藏书千策万卷,现陛下经书之理论深度,已全然在我之上,此次前来,皇上也是信任贫道,无非是想解当前困局,如何破局。拓跋弘便说,如今朕富有四海,四荒八合,虽云效忠,但眼前也是事事掣肘,无能为也。耿玄便说,这不消说,皇帝之苦,甚于小辈,皇帝现在面前乃是两事,一是女主强,且在朝日久,历经三代,二是朝堂嘴杂,敌友暂未可分。但现在又是最好时机,我朝不似前朝汉魏,凡事无定举,皇帝又口含天宪,可为人之所不能为,皇帝诛杀有功后臣,天下皆以目,陛下也想以此举似诛杀乙浑一般立威,但却是给了太后口实,所以为今之计,因暂时修复关系,守株待兔,搜集女主情报,团结族内兄弟,则有分庭抗礼的基本,老朽也闻之,现朝廷诸多大臣不过摄于威权,京兆王、长乐公、宜都公、章武王等都是陛下血亲,可示以恩宠,内外兼得,大势可定。拓跋弘点头称是,小不忍可乱大谋,按大士所说,朕还是得将隐忍片刻,蓄势待发而已。但现在朕心中无底,但求为朕一卜前程如何?耿玄乃恭敬地排出了卦,往东西各祈祷片刻,须臾一声喝,几片卦在地上动了一动,瞬间恢复常态,耿玄乃悠悠点点,已然得出结论,向皇帝说,此卦巽下乾上,乃是敌动我不动之姿态,最近如京城异动,皇帝只可向太后示好便是,如此可保百年无虞。拓跋弘哈地一笑,大士如真神准,朕暂且屈尊一下即可,只是未知要示弱几时?耿玄云,但求机缘,贫道不敢妄自揣测天机,皇上自有真龙保佑,应是不远。拓跋弘此时按跽而起,大士观朕,语言虽玄,但告诫句句是实,朕权且记住,不过朕确实权高天下,只待时机成熟,则定可脱离当前困局,朕想于汝阳见观一所,请大士暂居,他日必还来相烦。说完便出了门去,只叫几位力士看管草堂蓬门,防范耿玄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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