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次太后寿宴以后,拓跋新成明显感觉到了太后的咄咄逼人,几年观察,他觉冯太后已处于全面夺权前夕,而拓跋的几个嫡亲皇叔几个平日里当个风流快活人物,到了这个时候,我这个王爷是赌博一把呢?还是不心存侥幸呢?拓跋新成越想越感觉时不待我,比年纪本来男人就正常活不过女人,况且现在的皇帝还不谙政事,再过几年便不是如此光景了,于是他便找了汝阴王拓跋天赐、京兆(京兆当时是山东附近的京兆郡,并不是所谓的京城,京城封地叫京畿,特澄清一下)王拓跋子推前来(按当时的封国标准,这几个王爷应该封国户数2万以上,军队人数5000左右,但一般王国国王不治理本郡,而是实行区域回避制度),并让自己的封地太守吕文祖在大堂中候命。夺取摄政大权,有想法就可以死罪,现在先以鉴赏为名,确定一下两位弟弟的心性立场。两位贤弟,最近三齐成淹给愚兄顽猫一只,此猫双眼阴阳,懂番语,站如西域雄狮,平日又极会粘人,府上女人们见识短浅,都欢喜得很,今日邀贤弟前来一番,一是看大千世界也还有如此尤物;二是看三弟夫人平日里也喜欢圈养些走兽一般,愚兄本对这些事物不热衷,平日里贤弟夫妇对为兄恪尽礼义,如兄弟看重,即可送与府上。拓跋天赐只是羞于启齿,心中早已动了三分,近日因流连在花街,早就被夫人所嫌,能得到如此宝贝,哄哄其实也蛮得意的。拓跋子推没特别嗜好,在各兄弟中间算明事理、辨是非的人物(所谓善绥接),做人平时也较为低调,甚得兄弟心意,他在旁觉得,如此次前来是纯粹鉴赏,完全可不叫上自己,肯定另有他事,又观左右无人,心中忖度已有七八分不祥,但也只能走走看看,至终都不发一言。说完典家将猫笼拿了过来,两位皇叔一见那猫,果然生的如传说的灵物一般,拓跋新成又说,另此猫通人性,明阴阳,可用爪牙占卜,如有决断,可以帮助。拓跋子推这个时候说,这猫如果真能如此神奇,那弟弟我却要见识一番了。拓跋新成吩咐将猫放出来,那猫只是雄武地围着堂内走了一圈,然后匍匐在新成脚下,神气的那股劲儿瞬间柔化了一般。新成拿出了自身的七尺蓍草,若八十余根,恭敬地放地上,一字排开,说,若神物有灵,既可先算出我家大儿年轮,猫儿看着拓跋新成,眼神若有对话交流一般,随后用爪牙拨弄一下蓍草,然后12根草儿就单独拨弄了出来,这确然便是他家大儿拓跋万寿的生日年轮,拓跋天赐看过后心中一阵猛喜,拓跋子推心中也自暗暗折服。拓跋新成说,此猫雌性,除不似人面,其余均可谓是女性之中之优秀者也。拓跋天赐只道说,若此猫能是美女,自然便是更好,哈哈,不过也无妨,我那婆娘应是欢喜,感谢二哥啦。拓跋子推说了一句,愚兄是想说此猫可当得人间之至尊吧。拓跋新成冲子推点头示意,此猫确然在同类中可比肩太后。拓跋天赐听着吓了一跳,两位兄弟是不需性命了么?当今太后雄赳气昂,生杀起来不下于勇士,两位尽可清谈家事,勿要惹事。拓跋天赐虽然平时见识短浅一般,却在此时体现出了他的对坏事敏感千里、避之则吉的性格。拓跋新成说,太后自然是尊者,但我族建国以来,还没有吕雉治国之事,当前,我等几位都是小有产业的人物,心中所囊括的天地,也不是几亩旱田,太后现在宠信汉人,身边的无名宵小更是不可测之,其为人也残忍果决,为国祚不外移,我等不为皂隶,还是要有所下招,以防不测。两位王爷此时已经听出了明白意思,拓跋子推说,大哥如此,不是我等不明,而是现在太后并不主动亮剑,平日里也由着我等风流快活,如果我等要有动作,两相权衡,怕是可能损了夫人又折兵,可谨慎为之。拓跋天赐没有表态,只是说,如今我等实力差池太大,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二哥的建议是利在千秋,但千秋之事,自有子孙来做,当然,到逼不得已,小弟可为声援。拓跋新成心内有所灰心,也只能说,为兄也只是平常多想了一些,平日里尸位素餐,不要竟忘乎本质,两位贤弟今后如有要事周急,大可来找为兄。完事后,拓跋天赐拿着拓跋新成所给的猫儿走了,拓跋子推却还有一事耽搁,只在堂内多喝了口水,待拓跋天赐和他的小跟班远走了,才对新成说,平日里哥哥有事,小弟是极力赞成,承蒙哥哥看得起贤弟,前来计较关乎九族的大事,四弟虽贪财而不问世事,但也不会出卖弟兄,哥哥金玉良言一出口,便是板上钉钉,难不保隔墙有耳,为今之计,我等对朝廷无寸土之功,威信未著,二手上无任何兵勇为援,我们也只能面见皇兄,为皇兄出点计策,力促曲径通幽,总比坐以待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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