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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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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来,把土埋了回去。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段坤根本没有死,不应该立碑才对。

如果说是为了掩人耳目,应该堂堂正正把名字刻上去,这样别人才会觉得段坤真的死了。

又或者,根本不应该刻名字,让人不知道这墓碑是谁的。

但是这座墓碑,却有段坤的名字,又刻在那么不显眼的地方,让人捉摸不透立碑人的心思。

“我看,这墓碑也是辉老头立的,他神神叨叨的,肯定有问题。”王雅卓说。

我点了点头,跟王雅卓等天亮再去打听一下这座墓碑。说话间,辉老头又去哪里不知道了,我们回到辉老头的家外观察了一阵,发现辉老头没有回来。我们继续在村子里绕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我们再也没有发现辉老头去哪里了。

我和王雅卓站在村口,心想再找下去,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准备回镇上的宾馆了。

就在我们做了决定的时候,进村子的方向,又多了一道人影。

我拉着王雅卓和小鬼的手,躲到了路边。

那个人,走的非常慢,一开始我们还以为那人就是辉老头,可是走近了之后,我们发现,他根本就不是辉老头。

那个人,穿着一身深红色的嫁衣,村子口,是整个村子最亮的地方。

这个人,全身都是红的,发髻被梳得很高,头上还插着钗子,俨然就像是一个新娘,只是,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在这个时候独自走在乡间,异常诡异。

经过我们躲的地方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她扭过头,我和王雅卓蹲得更低了,这片草丛的草很高,非常适合躲藏,王雅卓的呼吸声有些重,她一定在担心这个诡异的新娘,是不是发现了我们。

我倒不担心,我们这里的遮挡物很多,天又暗,我们能看到她,她应该发现不了我们。

果然,下一秒钟,王雅卓就松了一口气。

那个红衣新娘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她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我们。

很快,红衣新娘低着头,在地上找了起来。

找了半天,红衣新娘什么都没有找到,于是又慢慢地朝着村子里走去了。

等她走远,我们才站起来。吗叼阵号。

“这个村子,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什么奇怪的人都有。”说起红衣新娘,王雅卓表现得还有些后怕,她问我,还要不要跟上去。

我点了点头,红衣新娘去的地方,正是辉老头的家。

穿着红色嫁衣的新娘,走的异常缓慢,远远看这个如鬼魅般的新娘的背影,她穿着的红色裙子,很长,几乎都拖到地上了。被风一吹,裙子飘起来,王雅卓指着她的背影。声音有些颤抖:“她好像没有脚。”

巫村和辉老头的诡异,已经吓坏了王雅卓,现在又来了一个穿着深红嫁衣的新娘,王雅卓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我仔细看了看,的确,从身后看去,这个新娘就像是飘着的,没有用脚走路。

“裙子那么长,被风一吹,天又暗,看着像是在飘,别害怕。”我压低声音,对王雅卓说。

果然,红衣新娘走到了辉老头家的石头屋前。一只找不到人影的辉老头又出现了,他的手里还端着那盏油灯,像是已经等了红衣新娘很久。红衣新娘伸出了自己的手,辉老头也接住了红衣新娘的手,两个人开门,进了屋里。

门关上之前,辉老头还探出头来,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把门关上。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到石头屋的门外,又透过门缝观察里面的动静。新娘和辉老头。都坐在桌前,辉老头的侧脸对着我们,而新娘面向我们。桌上的昏黄的油灯,足以让我看清新娘的面孔。

新娘化了浓妆,脸色惨白,不像是一个活人,而她的嘴唇,被涂得比血还要红,像是随时都会渗出血来一样。新娘呆呆地坐在,没有说一句话,看她的坐姿,有些别扭。总给人那是一具空壳的错觉。

辉老头同样没有说话,两个人在桌前,都低着头,一坐就是十几分钟。

就在我们快要等不住的时候,新娘突然抬起了头,缓缓地抬起手。指向了我们所在的位置,我的心一颤,立刻,辉老头也站了起来,我及时拉着王雅卓和小鬼,又一次躲到了一边,短短一个晚上,我们已经不知道躲躲藏藏了多少次。

门被打开了,辉老头走了出来,只不过,他站在门外,没有动。

原以为是新娘发现了我们,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又过了一会,穿着红色嫁衣的新娘也出来了,新娘搭着辉老头的手,门也不关,油灯也不取,两个人慢慢地朝着远处走去。王雅卓拍着胸脯:“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吓死我了。”

“他们去的地方,是那块墓地。”我回答说。

我们还是和先前一样,跟了上去。

怕被发现,我们没有靠得太近,只站在一个可以勉强看到他们身影的地方。这两个诡异的人,又到了段坤的墓碑前,辉老头站着没动,但是新娘的身影突然低了下去,看样子,是跪下了。

新娘动了几下,看动作,应该是正在对着墓碑跪拜。

王雅卓说她越来越搞不懂了,她说这两个人本身就奇怪,一个人半夜穿着红嫁衣,一个人疑似在养蛊,而那个看似没有字的墓碑,也很奇怪。王雅卓推测说,这两个人,可能真的以为段坤死了。

我点了点头,看他们的行为,分明是来祭拜段坤的。

墓碑十有八九就是这两个人立的,他们不敢把段坤的名字光明正大地刻在石碑上,可能是碍于段坤四处逃亡的情况,但又偷偷把段坤的名字以非常不起眼的方式,刻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可能是出于对死者的尊重。

没有名字的墓碑,始终是对死者的不敬。

如果这种推测是正确的,那段坤和辉老头的关系匪浅,辉老头称自己也不知道段坤是谁,肯定是骗了其他人。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红衣新娘又和辉老头回去了,这次,屋内的油灯很快就灭了,屋里也没有任何动静,等了一会,我和王雅卓回到了镇上的宾馆。王雅卓这才敢大声说话,她说那个新娘,指不定是辉老头从哪里找来的媳妇。

我则摇了摇头:“看那新娘的年纪,应该也只有二十岁出头,作辉老头的女儿还差不多,你忘了吗,村民说辉老头还有两个女儿。”

王雅卓:“也有可能,辉老头这么奇怪,他的女儿不奇怪才有鬼了,谁会大晚上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在村子里到处走。”

带着一大堆疑团,我和王雅卓睡下了,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准备再次进村。

出门的时候,王雅卓和我各自接到了电话。

王雅卓接到的是王鉴明打给她的电话,至于谈话的内容,自然又是王鉴明要求王雅卓接受他的产业,相比之前两次,王鉴明这次催得更紧了,甚至于,王鉴明开始威胁王雅卓,说如果她不答应,就要把她关起来,一辈子不放出去。吗叼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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