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04-25 19:33:57

第十九章 梦魇

吴子豪睁开眼睛一看，是迷糊正在推自己，原来自己是在做梦。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用双手搓了搓脸，使自己能够清醒一些。他手到之处，全都是细小的汗珠。也许，这就是“鬼压床”的感觉吧！

吴子豪缓过神儿来看了看，店里确实有一个女人，正背对着自己站着，试一条金项链。这个女人，正是他在梦里看到的女人。自己刚才是在梦中吗？自己现在是醒着吗？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吴了豪感觉自己混身无力，脑子还有一些不清醒。刚才自己想动也动不了，现在却能够自由转动了。吴子豪知道，自己现在是清醒的。

“呦！吴老板醒了？刚才做什么梦了？都喊的什么呀？”这个女人转头看了看吴子豪。

吴了豪定睛看了看，原来这个女人是华姐。

“哦！是华姐呀！什么时候来的？迷糊，刚才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姐没让我叫你。刚才不知道你喊什么，谁也听不清，我怕你掩着，就把你叫起来了。”

“掩着”，也就是梦魇。东北老话，意思就是说，人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明明能“看”到周围的人和事，但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人这在期间，会感到巨大的压力压在自己的身上，想动都动不了，从而消耗掉很大的体力。吴子豪刚才，就是掩着了。

“不好意思华姐，刚才眯了一会儿，没想到就睡着了。”

“没事儿。你睡你的，我试我的。”

“华姐，有事儿吗？”

“没什么大事儿。听说你这里的金子便宜，我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迷糊，去。”

吴子豪朝着迷糊使了个眼色，他马上就明白了。迷糊从柜台下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黑色绒布打底的托盘，里面放着好几条金项链。

“姐，你看看这些，有没有你相中的。”迷糊把托盘放到了华姐的面前。

“呦！敢情还有存货呀！”

“华姐，这些货，一般顾客我可是不拿出来的。”

“那是，你华姐我是一般人吗？”

“不是，华姐绝对不是一般人。”

华姐挑了一条金项链，双手拿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从镜子里看着佩戴的效果。

“嗯！这条不错。贺老七摸到我店里的，这个款式很少见呐！”

“华姐，这些货本地现在还没有。我知道了，谢谢华姐……光临我的小店。”

两个人就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聊了起来，华姐把要说的，全都掺在了其它的话里面。最后，她选了一条双螺旋形的细链子，上面还有一个镂空金球的坠子。

“吴老板，这一条多少钱？”

“华姐，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那可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白要呢！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别挣我太多就行。”

“华姐，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这一条没什么成本，来的时候就是坏的，我只不过修了修。你非要给钱，那就给我弟一百块钱手工费，也别让他白忙活。不过，这链子可没发票啊！”

“我自己戴，要什么发票。”华姐说着，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到了迷糊的手里。

“姐，算了吧！”

“迷糊，华姐给的，这是对你手艺的肯定，拿着。”

“你哥都发话了，拿着。”

三个人在这里演了一出没有观众的戏，谁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谁也没有捅破这一层窗户纸。最后，华姐戴着那条金项链走了，吴子豪也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信息。那就是，贺老七并没有放弃垚垚，那个老家伙其实已经上钩了。

华姐的消息比吴子豪他们这些人还要灵通，这么多人没有贺老七消息的时候，华姐就已经了解一个大概了。华姐说出的话，可信度是非常高的。也可以说，她说出的话，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的可信度。这些事情，有一些是华姐自己亲身经历的，有一些则是听其他人说的。因为人和人之间的传话，总会有一些缺失，也许华姐缺失的，就是那百分之一。

那一天，华姐走之后，吴子豪就找来了几个朋友。根据华姐提供的线索，这些人又去了解了一圈。最后，通过丝丝点点的线索，他们基本上了解了贺老七这些日子的动向。还有，那天晚上，他为什么没有跟着垚垚走出那家游戏厅。

其实，贺老七见到垚垚的第一眼，就已经被她给迷住了。不知道是垚垚漂亮的脸蛋吸引了贺老七，还是她股子里的那种野性，那种桀骜不驯的性格吸引了他。也许，二者皆有之。

在贺老七的眼里，垚垚不止是一个美女，还是一个小辣椒。那种吃辣椒时越辣越爽的感觉，在垚垚的身上能够找得到。

日期：2017-04-25 19:34:25

在游戏厅的那一晚，贺老七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垚垚的存在。这也难怪，游戏厅里面那么多的人，乱乱哄哄的，谁会注意到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孩。要不是盯着贺老七的人发现的急时，要不是吴子豪他们事先就安排好了一场戏。也许，那一晚他们还将擦肩而过。

“黑衣女侠”、“面具脸”、“四大金刚”，这几位都是吴子豪事先就找好的人。这几个人都生活在市内，跟贺老七和国有煤矿之间都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几个人在社会上也是玩得开的女孩。打个架、闹个事儿什么的，那都是家常便饭。一人二百，吴子豪请她们几个来演这一出戏，她们乐不得挣这个快钱。后来，她们与垚垚的厮打当中，被垚垚给捅了几个，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不过，大家伤的都不重，这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解决。只要能用钱来解决的事儿，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更何况，吴子豪还请她们几个吃了好几顿饭。

应该说，这一场戏演得很成功，成功的把贺老七的目光吸引到垚垚的身上。

贺老七坐到垚垚的身边，就一直在琢磨着怎么下手。他经历的女人多到数不过来，他知道对待脾气这么火爆的一个女人，决对不能霸王硬上弓，那样不容易成功，同时也太没有情调了。贺老七一直在用话语挑逗着垚垚，而这位野性妹子既不接受，也不回决。贺才七用钓鱼的方法，收一收线就放一放线。松的差不多了，就往回收线。但是他不知道，其实对方也在这么干，垚垚也在钓鱼。他贺老七，才是这场戏里的真正的大鱼。

垚垚离开了游戏厅，贺老七的三魂七魄都跟了出去。但是，他的肉体却还坐在那儿没有动。对于这位刚刚认识的美女，贺老七还是有一些顾忌的。他们和保安队刚刚打了一架，而且还打死了保安队的一个人。这件事情过去还没有多长时间，他就无意中认识了一位来路不明的美女。贺老七本人，对垚垚还是有一定顾虑的。这也说明，贺老七确实是一个狡诈之人。嗜赌而不成瘾，好色而不昏头。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贺老七没有跟着垚垚出去，不代表他放弃了垚垚。垚垚的身影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让他在未来的几天里茶饭不思、心烦思乱。

贺老七那几个手下围过来之后，贺老七就交待他们几个，要查一查这个女孩。当然，他们要查一个人，有很多种办法。跟踪虽然很有效，但却是最为低级的一种。贺老七他们要查谁，根本就用不着跟踪。

贺老七让手下人去查一查垚垚这个人，他自己则约了一下游戏厅的老板李峰。

李峰在江湖的上称号叫“疯子”，这也是早年同学给他起的绰号。这个绰号，一直跟着他到现在。知道疯子的人，大多都是江湖上的人。知道李峰的，一般都是他生意上的伙伴。

疯子没有贺老七的势力大，但是他却比贺老七有钱。疯子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意上，除了这家游戏厅，他还投资了一些其它的买卖。所以，他现在很少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但是他这个人，却离不开江湖上的人。

娱乐场所这种地方，每天都有不少江湖中人来这里消费。除了社会上混子，还有不少励志要成为混子的学生。这些人凑到一起，谁都不让着谁。这个跟那个打起来，那也是家常便饭。人一动上手，哪还顾得上周围的东西。今天这个被砸了，明天那个弄坏了。谁弄坏的谁得出这个钱吧！可人家要不是赔钱呢？身为游戏厅的老板，要是不认识几个有势力的大哥，那这个生意可就玩不转了。疯子现在就是这样，他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生意上。闲暇之时，也会和一些大哥吃饭、喝酒，为的就是围拢关系。自己真遇上什么事儿，也好找人摆平。

疯子自己没什么势力，游戏厅的保安全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混子。不过，这些混子对付那些更低级的混子和一些学生，那是绰绰有余。真要是那些大流氓在这里闹事儿，那就不是他们这些保安能解决得了的了。真正有势力的大流氓要是闹事儿，那就是冲着疯子这个人来的了。疯子懂得人情世故，所以也没有什么人专门和他过不去。

疯子认识贺老七，他也知道贺老七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别看贺老七的势力在农村，那也不是疯子这种人能比得了的。疯子虽然比很多大哥都有钱，但是他却不敢得罪其中的任何一位。贺老七主动约疯子出来吃饭，他不知道这位七十二虎之首，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找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