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深圳身上只带了不到三千,还是管大伟借的。来之前,在酒店楼下的提款机又用信用卡取现了两千——取的时候我在想,等我赢了把钱还上,我一定会把信用卡注销。
上桌先买了1000,我其实已经做好打算了,第一手对我非常重要,最好的情况就是第一手买入能赢上来,不然每多买入一手,情况就凶险一点。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这一条,一边观察这牌桌上的其他玩家。
等了几把,轮到我枪口位的时候,拿到了Ac7c这样的牌型。我犹豫了一下,心想这牌其实不错,该不该上呢?想了几秒后,还是决定弃了,因为我没来由的担心后面会有人加到太大,我会浪费筹码。可刚扔了我又后悔了——怎么会这么弱呢?这种牌即使在枪口位也该跟进去看看啊,如果后面加再多,倒是可以考虑弃牌,像这样第一个就弃牌,这都玩的些什么啊!就为了省20块钱?
正纠结着,中间位置有个秃顶的中年人加到了100,这个秃顶的家伙看起来有四十来岁,秃顶倒也罢了,但是这厮竟然把一边的头发梳到另一边,似乎是想遮盖住他的秃顶,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两边的头发在他的秃顶上构建了某种桥型结构,像是古筝的琴弦。而这个形象,直接导致了他看起来像个拍毛片的——因为很多AV片里的男优就是这么个猥琐形象,好像不猥琐的男人没法入行AV界。
这个秃顶男优在我观察的这短短五次牌局中竟然入池了三次,而且这三次之中没有一次是平跟,所以我对这个家伙的手牌质量表示怀疑。他加了之后,庄位的一个带着金刚菩提串的年轻人也跟了进来——根据大伟给我传授的知识,我觉得他那串金刚菩提子是一串地摊货,因为那菩提子不大,穿插的绿萤石颜色不太正常,似乎是染的色,再看那人的脸,好年轻,皮肤很光滑,嘴角还有一点儿看起来软软的胡子,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一二岁,文质彬彬的,似乎是个学生。随后,小盲位和大盲位的人也都跟了进来。
发牌的荷官又是一个相貌平平,胸也平平的姑娘,乍一看没什么亮点,仔细一看的话……还不如乍一看呢,难道这个地方专用平胸荷官么?那姑娘发下了翻牌,这翻牌发得我心里一抽:6c8c2s——草花68,黑桃2。就是说我如果不入池的话,我就可以听同花了,而且是听坚果同花。
小盲、大盲分别过牌,秃顶哥打了120在pot里,学生仔没怎么思索就跟了。小盲和大盲相继弃牌。
转牌一张草花3,我的坚果同花已经成了,但是……
我!他!妈!的!没!入!池!
我感觉胸闷了一下,脑子里已经有一个愤怒的小人蹦出来,狂扇了理智小人至少八十个耳光……如果我拿着26o弃牌,翻牌见了345我可能都不会郁闷,因为26o我100次有99次都不会入池,而A7s不同,在三条的局,在那个1/2的小局,几乎95%的状况下我都会进去看翻牌,可是,为什么这一把我没进去看?为什么啊?难道这是上天想给我什么提示么?
秃顶哥又打了400,庄位的学生仔又跟了。
耶?该不会这两个家伙都有同花吧?如果我入池的话,草花7在我手里,他们几乎没可能是同花顺,那我岂不是……唉,***不想了,上火。
河牌,发出来一张草花4,面上4张草花。
秃顶男优想也不想:“2000。”说罢往池子里放了2000的筹码,这是一个不太正常的超pot下注,但是也像是对坚果同花的价值下注,不过我知道他是诈唬,因为那张草花A在我手里,我才是坚果同花——如果我入池了的话。
这2000砸下去后,学生仔明显被砸的顿住了,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思索之中。
——他一定有一张草花,不太大,但是也不太小,或许是T。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学生仔又想了一会儿,我盯着他,发现他瞥了一眼秃顶的筹码,我也跟着瞥了一眼,那秃顶大叔后手还剩至少3000筹码。
我又看了一下牌面,4c6c8c3c2s。全都是10以下的小牌——咦?如果站在那个学生仔的角度,这个牌面可能的成牌还包括同花顺——手拿5c7c,就可以成同花顺。而且那个秃顶打得似乎也有点儿像同花顺,当然,牌桌上只有我直到他不是同花顺也不是Nuts花,因为草花A7在我手里,被我弃掉了。
学生仔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推出了面前的所有筹码:“哎呀,跟了吧,弃不掉。”
秃顶男优双手放在了自己的牌上:“你有草花么?草花几?”
学生仔看着秃顶男优:“赵哥你先打的,你要先秀牌哦。”
听了学生仔这话,我忽然想起来,德州似乎有个关于谁先展示手牌的规则,说是河牌圈谁先下注的谁就要先展示手牌,而一个优秀的牌手,应该利用规则尽量避免展示自己的手牌,因为你的手牌会暴露你的思路和打法。看来,这个学生仔倒是个懂行的玩家。
秃顶男优听了这话,也没说什么,翻开了自己的手牌:“三条4。”——他手对4,在河牌成了三条4。
我心想,这一诈,真是堪称傻逼一诈,面上发出来4张草花,一个三条根本不算什么大牌。不过这哥们可能觉得他这不是诈唬,而是价值下注。
那学生仔翻开了自己的手牌,不同花的K8,K是草花K,他只输一张草花A或者同花顺,而我,却没给他输的机会。
就这样,我与这个5000块的彩池擦肩而过,不过我也不算太后悔,因为我也只有1000块,就算入池,顶多也只能赢2000而已。
“哎,小马,你再给我拿1000的筹码呗?”我转头对小马说。
小马收了我的钱,到里屋又拿了1000的筹码出来,放到了我的面前。我拿起半摞筹码掂了掂,心想:这下是是100bb的筹码,稳住打,没问题的。
因为刚才那手A7s实在弃得太弱了。所以我琢磨着得打得稍微强一点,于是,几轮之后,轮到我庄位,我看了一眼手牌,Q6s。这把牌不算太好,如果别人加的多了我一般都直接不入池了,但是因为A7s的事情,我准备挽回一下自己的颓势,于是,我在前面有人起了100,有三个人入池的情况下,还是跟进了,我想看一眼翻牌再决定。
小盲位弃牌,大盲位短暂思索后跟进。平胸的荷官轻轻拍了拍桌子,发下了三张翻牌:Qs8d4d,我中了顶对,但是踢脚比较小,不过位置不错,先看看别人怎么加再说。
大盲位过牌,下家的秃顶男优在500的底池里打了100。后面一个抽中南海的人跟了,学生仔弃牌到我。
秃顶男在这样的底池打了20%底池,看起来有点弱,这个是什么意思呢?我想了一下,觉得秃顶男优和中南海两个人之中至少有一个是在听花,大盲位在最前位只是过牌,也不排除听花的可能,不行,不能让这群家伙便宜买牌,我决定试探一下他们的牌力。于是,我下了500——这差不多是3/4底池,如果买花的话他必须付出代价。
大盲位弃牌,秃顶男跟注,中南思索了一会儿后,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