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舆论困境下,要一下子大幅度提高销售额,几乎是天方夜谭,比登天还难!。
这个会议一直开到晚上八点多,最后终于确定了一套可操作性比较强的销售方式。
散会后,我和夕儿离开了项目经理的办公室,朝电梯间走去。
夕儿说:“走楼梯吧,阳阳。”
我道:“你有‘电梯恐惧症’么?”
夕儿说:“没有。就当运动嘛。都在办公室坐了半天了。”
我道:“你是我上司,你说了算。”
我们折回身,朝楼梯口走去。
楼道里安装的是声控灯,声控灯的灵敏度有些差强人意,非得拍一巴掌或者轻轻跺一脚才能振动那只声控灯。
我们并肩默默地拾级而下。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我怎么感觉这声控灯好像是一个严重滞后反应症患者。”
夕儿“扑哧”一声笑了。
她看着我说:“阳阳,你说话有点文绉绉的。”
我愣了一下,转脸看着她笑笑道:“有么?”
夕儿笑看着我说:“有呀。你说话经常带比喻的,有时候是明喻,有时候是暗喻,有时候是借喻……不愧是中文系毕业的大才子呢!”
我道:“不好么?显得斯文呗!总比戴副无玻璃镜框装斯文要好吧!”
夕儿掩嘴“哧哧”一笑说:“其实我在夸你呢!夸你说话有趣儿。”
我瞪她一眼道:“谢谢啊!”
“阳阳,”夕儿看着我说,“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我顿住脚步,转脸看着她道:“别动!”
夕儿也顿住脚步,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怎么了?”
“我数下你的年轮。”我看着她脖颈上的“维纳斯圈”道。
夕儿扬手打我一下说:“讨厌!人哪有年轮?”
我道:“人也有。在脖子上。”
夕儿看着我说:“那你看我有多少年轮了?”
“不超过五个。”我道。
夕儿看着我道:“我才五岁呀?”
“五岁的小朋友才会有玩游戏之类的想法。”我道。
说着我抬脚向下走去。
“嗳!阳阳你站住!”夕儿在我身后嚷了一句说。
我回头看她道:“怎么啦?”
“你真可恶!骂人不都带脏字!”夕儿恨恨地看着我说,“你骂我幼稚!”
我笑看着她道:“厉害!这都被你听出来了!”
“你又骂我,也不带脏字!”夕儿撅撅嘴看着我说,“你骂我笨!哼!
我哈哈一笑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你又骂我!”夕儿盯着我说,“你骂我没有自知之明!”
我道:“那我不说话了总行吧?”
夕儿说:“你要跟我玩游戏!”
我道:“什么游戏?”
夕儿说:“遣词造句。”
我愣了一下,旋即看着她笑道:“我敢说这方面我是大师,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夕儿说:“你不就是中文系毕业的文艺小青年嘛!来吧!我不怕你!我也不怕输!”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看着她道:“好吧!你既然独孤求败,那我就成全你吧!你说怎么玩?”
夕儿看着我说:“用‘好像’二字造句。”
我道:“然后呢?”
夕儿说:“每人造两个句子,主语分别得用上‘我’和‘你’。”
我道:“然后呢?”
夕儿说:“看谁造的句子更漂亮。”
我道:“然后呢?”
夕儿白我一眼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笑笑道:“那女士优先吧?”
夕儿说:“这是绅士守则的第一条!”
我道:“请吧!林女士!”
大概是我们有一会儿没弄出动静了,楼道里的声控灯熄了。
夕儿“呀”了一声。
我拍了一下手掌,声控灯又亮了。
我看着她笑笑道:“想出漂亮的句子来没有?你的脑瓜不会比这声控灯反应还迟钝吧?”
“讨厌鬼!。”夕儿嗔我一眼说,尔后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朝我一笑说,“我想出来了。”
我道:“请讲!”
夕儿看着我说:“你就像钢琴的第八十九键,是我永远触摸不到的距离。”
我稍一回味,看着她笑道:“不错!这句子有种凄美的感觉!而且把‘你’和‘我’都用上了!呵呵。”
“该你了。”夕儿俯首说,抬手拢了一下秀发。
我摸出一支香烟,点上吸了一口,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略一沉吟,抬头笑看着夕儿道:“我也有了。”
夕儿说:“洗耳恭听。”
我道:“你就像天上的风筝,明知牵引你的绳线已被割断,可我依然傻傻地立在原地,遥望着你消逝的踪迹。”
夕儿看着我说:“似有所指喔?”
我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呵呵。”
夕儿说:“切!小气鬼!”
我道:“该你了,这下是不是该用‘我’做主语了?”
夕儿点头,看着我说:“我对你的爱,就像新闻联播,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笑看着她道:“你这个句子不仅使用了比喻,还是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
“不行呀?”夕儿瞟我一眼说。
我道:“行,行。呵呵。”
“该你了。”夕儿看着我说。
我想了想,笑看着她道:“我就像一颗围绕恒星转动的行星,纵使我们之间相隔遥远,可我的心却依然在为你日夜转不停。”
日期:2016-01-12 18: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