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她将包包递给了我,让我打开。
当我打开她的包包后,在里面找到了大约有几十页A4纸打印出来的纸张。
她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道:这些是曾经我徐家调查关于黑料理的所有资料,里面涉及了一些人,这些应该对你调查这个案子有所帮助。
我将那叠纸张从包里拿了出来,入手还有些热乎,想必是刚刚打印出来的,随即翻开了第一页,上面显露出一些令人触目惊心的失踪数字,超过四位数,按照这个数字来说,起码有超过四位数的家庭因此而破碎。
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天子脚下,不得不让人心寒,而根据资料上的估计,这个还是比较保守的,如果以此类推全国,那十年消失的人数,简直无法估计。
而腹黑女的一句平淡的话,让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贝勒会说这个案子关乎于徐家的清誉了。
她说:这个黑锅是徐家背着的,也正因为如此,她堂堂满清皇族,才被迫改姓。
虽然对于那个姓氏他们早已经淡漠了,可列祖列宗如若得知,九泉之下难以明目。
望着资料中的文字,我的意识渐渐的被吸引了进去。
这个事件最初发生在一九六零年,秋。
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二年,也是死亡最为惨烈的一年,大公社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收粮,没人理会倒在稻田旁边饿死的人,行人犹如行尸走肉般在家等死,挑粮食的走着走着倒了,再也没有起来,在家里嗷嗷等着米下锅的老幼妇孺再也没有等回自家的男人。
就在这样的一个愚昧的时间背景里,首都郊区的监狱中勉强要比外面好一些,虽然只能吃一些馊食,但起码还有东西能装进肚子里。
资料中,徐家调查取证的第一个人,名叫胡秋生,入狱前曾经当过侦察兵,因为偷拿了公社里的一支笔,被判了十年,而六零年那年刚好是他服刑的第二个年头。
在牢里不时的听狱警谈论外面饿死人的事情,牢里的一众人都有些侥幸自己进来了,起码还能有口吃的。
然而,没过几天,他们就会发现,不时的会有人被带走,起初以为是牢里的粮食不够,给丢外面去了,后来牢里一个掏粪的老狱友告诉他说,被带走的人都被装进一辆白色的车里,就这样的的事情,接连发生了十几次,这一次冷漠的狱警带着文件过来要带走胡秋生。
他开口询问狱警要带他去哪儿?却结实的挨了两个耳光,让他少说废话。
胡秋生本身就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从狱警不自然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对劲,所以他在被抓走的时候,告知想要喝口水,狱警有些不耐烦的答应了,他悄悄的将一片刀片含入了嘴里。
后来他被拷着带上了老狱友说的那辆白色的车上,上车前,他清楚的看到了带他上车的狱警眼中流露出的些许怜悯,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是他却感觉接下来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及。
车门打开后,他被人推上进了车里,车门关上后,车厢里亮起了灯,一张简易的手术台前站着四五个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其中两个身高力壮的男医生将他带到了手术台旁,扒掉身上的囚服,拷在了手术台上,望着一众冷漠的眼神,女护士手中的针管,男医生手中寒光闪闪的手术刀,他顿时明白了什么,浑身剧烈的颤抖,女护士走到他身边,提着针管对着他的脖子进行注射,他很清楚的知道,那根针管扎下去后,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他在焦急之中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女护士怎么扎也扎不准,旁边的两个男医生赶紧上来帮忙,按照他的身体,对着女护士低喝道:快扎!
女护士一阵手忙脚乱中被他紧紧只能动的手掌抓住了膝盖狠狠一捏,朝身前一拉扯,女护士吃痛的叫了一声,朝他扑倒了过去,他赶忙从嘴里吐出刀片,咬在嘴里对着女护士的脖子狠狠一抹,鲜血顺着他的嘴流进了他的喉咙里,腥热无比,他却觉得痛快!
另外四个人听到了女护士的惨嚎,又瞧见了喷涌出来的血,都有些不知所措,在短暂的混乱后,那两个男医生上前将女护士从他身上拉扯了下来,发现了伤口,大为吃惊的朝他望了过去,而他却满嘴鲜血的朝他们大笑着。
那样情景下,他的笑犹如恶魔一般令人心头狂跳,而那女护士莫名其妙的被隔了喉咙,这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朝车头方向退了一步。
可事实上,这些人也只是听命行事的小喽喽,纵然害怕眼前犹如恶魔一般的家伙,可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他。
其中一个男医生,从被震慑中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提着手里的手术刀大吼了一声朝他扑了过去!
手中的手术刀只插他的心脏部分!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他内心里恐惧的,可他却明白,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冷静,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而面前的形式不容他多想,也不容他多做犹豫,只要一个闪失,他就会命丧手术刀下!
就当那把刀即将插进他左胸口的那一刹那,他疯狂的扭动了身子,随着一阵疼痛,他笑了,嘴里的刀片翻卷,他伸手拽住那男医生的白大褂再次故技重施,齿间的刀片全力一抹,鲜血再次顺着他的嘴钻进了他的喉咙里。
尚在跳动的心脏告诉他,这次他又赢了,赢了生还的机会,好险,那一刀只差那么一点儿就插进了他的心脏上。
后面还剩下一男两女,都惊骇的望着他,他并没有动,而是咧着嘴朝他们笑了笑。
再此之前,他们应该挖过很多人的内脏,可这一次,他们到底招了什么血霉?
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
他怎么可能在手脚都绑住的情况下连续杀了两个人?
接连死了两个人,已经让那些人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
而他也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接连杀了两个人,已经让他有些筋疲力尽。
他并没有直接看着他们,而是眯着眼睛用余光注视着,身为侦察兵出身的他,曾经在战场上亲眼目睹过数之不清因为马虎大意而丢掉性命的事情。
车厢里一片宁静,连喘息声都能听得见。
大约十几秒后,仅剩下的那个男医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从身后抄起了一个打扫血迹的拖把,警惕的朝他伸了过来,他并没有动。
直到那个拖把顶在了他的脸上,他也没有动,那个拖把按的很用力,他几乎快要被上面的腥臭味熏死,耳边传来了那个男医生冷漠的声音:过去给他注射!
接着他听到那两个女护士似乎在相互推卸,被男医生破口大骂,接着他感觉到有人正朝她靠近,他还是没有动,直到感觉到一只颤抖的手触碰到了他的脖子上,我猛然张开嘴狠狠的咬住拖把上的破布,使劲朝旁边一个挪,因为是突然发力,拖把很轻松的被他给拽了过来,耳边传来了男人的惊呼声,女人的尖叫声。
混乱中,他的手似乎摸到了什么,他再次笑了,反手握着那根针管盲目的朝前面一阵乱刺,噗通一声,有人倒下了。
耳边传来了女人的哭泣声,他忍着左胸外侧剧烈的疼痛,望着仅剩下的一男一女,他开口道:再来?
日期:2016-06-28 06: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