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看到白无常朝我这里走过来,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
围着我打的这群杀马特就没有想过周围的空气一下冷了这么多,要出事吗?
果然,白无常冲我说了句,“毛凌,你真特么别说在地府当过公务员,地府的脸都要给你丢完了。竟然给一群小瘪三打的那么惨。”
话音刚落,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白无常这回尽然不用请就上了我身。
很快,“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离我最近的那名杀马特,朝他肚子一拳招呼了过去。
别看只是简单的一拳,就是这一拳,直接把眼前这名杀马特给打到吐血!
也正是因为这一拳,我开始怀疑范无救和谢必安活着的时候,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甚至怀疑阎总之所以招募黑白无常来地府当最早那批公务员,并不是嘴上说的他俩“信义深重”,而是因为他俩“心狠手辣”!
白无常打起架来,那眼神有多狠多毒辣先不说,光是打起架来的那种气场就绝非邻家男孩能有的。
而且,白无常那种敢和别人兑命的精神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白无常敢吃别人三拳打别人一拳,虽然他一拳的威力远远超出别人的三拳。
也正是因为这点让我很不爽,因为白无常现在上了我身,他不会痛,但是我会痛!
等白无常打了好一会,把这群杀马特给震惊了。一个个哭爹喊娘的逃离了医院。
看着他们一个个落荒而逃,白无常自喜的来了句,“没想到啊,真是不减当年。如果无救在的话,打的会更痛快!”
我的脸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看来我猜的没错,阎总真的是看黑白无常哥俩心狠手辣,才招募他们当地府最早一批公务员的。
等白无常离开我肉身后,“躺在病房那个娃,估计还得休息几天才能醒,你放心该打点的地方,我拿你藏在家里那点私房钱帮你打点好了,不用谢我。”
白无常这话一说完,我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感,差点没一口血从嘴里吐出来。
我保证,要不是白无常走得快,我真的要和他玩命!他这是不给我活路啊,我在地府唯一的一点积蓄,就给他这个败家玩意给败完了!
早知道就不答应澳师,把江云说给救活了。现在好,江云烁救过来了,我特么在地府倾家荡产了!
正当我准备把气撒在澳师身上的时候,我左瞄右望愣是没看到澳师的身影。
我走到还在原地木纳的陈家业边上,一巴掌招呼到他脑袋上,“你丫的在想什么呢!澳师呢?”
我这不招呼还好,一招呼,陈家业竟然不理我。
等我看向陈家业眼睛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就傻眼了,站在原地咽了好久的口水!
陈家业的眼神呈现一片祥和,而且是那种不容任何侵犯的祥和!
如果我没猜错,陈家业正在打通“佛眼”!
据佛经记载,这个世上,有五种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肉眼。
天眼俗称阴阳眼,就是白无常那丫赐给我的。
而佛眼比我的阴阳眼高端大气上档次多了。
一般能有佛眼的人,都是苦修一生的得道高僧。绝非骗老爹花高价买“开光护身符”的那种假和尚能有的。
说的通俗一点,佛眼就是佛的眼睛,能有佛眼也就意味着已经成佛了。
陈家业现在既然有佛眼就代表了,我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小肉墩此时此刻就是一尊活佛!
据我百年记忆所知,韶粤市有一座南华寺,而南华寺里头正有一位叫做“六祖慧能”的是在临死前打通佛眼,升天成佛的。
如果我是六祖慧能,在得知自己苦修一生才打通的佛眼,尽然给一个十六岁的小屁孩无意间打通了,估计会被气得吐两斤血。
不过陈家业能打通佛眼,我也是打心眼里替他高兴,成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成的。
有的和尚苦修一世都未必能像六祖慧能那样在临终前立地成佛!
当我还沉溺于好奇中,陈家业那双肉乎乎的肥手拍了拍我。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还眨巴着那对绿豆眼看着我。
我赶忙问道,“怎么样?你现在什么感觉,说来听听。”
“啊?有什么感觉?不就睡个觉嘛。不过凌哥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陈家业皱着眉头说。
看陈家业现在一脸的屌丝相,可以推断他还没完全打通佛眼。“那你做了什么梦?”我问道。
“我梦到我带着几个小弟,历尽磨难去普渡众生。怎么样,凌哥帅不帅?”陈家业一脸猥琐的说。
或许陈家业觉得这个梦很普通,但是我清楚关键点就在他这个梦里!
佛和道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信佛或者修道的人,一般都不会做梦。
要是做梦了,那做的梦肯定是经历过或者即将发生的事!好比我,睡觉的时候老是梦到自己的前世。
等我再问陈家业梦里的细节,陈家业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记得了。
看来得快点找到生辰簿,查查看陈家业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我本来打算继续问陈家业,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东西。
这时从角落里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小……小友,我在这!快扶我起来。”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鼻青脸肿的澳师还躺在地上,难怪我刚刚没看到他,原来他躲到凳子底下了。
我走过去把澳师扶起来,由于陈家业身上的谜,我也没心情和澳师计较我倾家荡产的那点破事。
澳师被我扶到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脸,“嗞!那群小鳖下手够狠的!回去我要把他们一个个全抓去枪毙!”
我也没理澳师的抱怨,“到底什么情况,江云烁刚脱离生命危险,你又在哪整招拜来这么一伙人。”
“唉,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我很久以前开始讲,你听我慢慢给你细说。”澳师讲道。
随后澳师跟我讲起了他的过去。
原来早年澳师没有加入灵异调查局,更加不是风水师。而是一个非常信奉科学,二十一世纪标准的有为青年。
为什么说有为呢?因为澳师初中刚毕业就不读书,跟着家里人学习做工程,结果跟着家里做了几年工程。
还别说真的给澳师做起来了。他靠着家里的人脉,一步步往上爬,最后自己开了间小公司,当了个小老板。
本来是一个励志的故事,但是澳师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家伙!有点小钱就喜欢在外头瞎浪。
结果一不小心,把一个大老板的女儿给浪到手。
按澳师的说法,玩是年轻人的天性,总不能玩玩穿上裤子就结婚吧?
这事过后,那大老板明里暗里给澳师穿了好几次小鞋,本来澳师对穿小鞋的事也都忍了。
谁知道,大老板还不满意,从那以后澳师的工地屡屡会有一些小混混去捣乱,殴打工人,破坏工程。甚至扬言,谁帮澳师做工程,就要砍死谁。
当时这事在澳师的公司里,闹得人心惶惶。
澳师手底下的工人全部都要求澳师把工钱结了,甚至有的连工钱都不要,连夜离开工地。
从那以后,整个市没有一个人敢把工程交给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