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吃吧!一顿大吃,似乎韦鉴买的东西没够,韦鉴有拿出来自己带来的食品,两个人又开始继续吃。
当韦鉴吃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想起了梅姐,这是梅姐特意给自己买的,梅姐对自己太好了,但是自己不能接受她的爱,破坏人家的家庭就不好了,但是他没想,他已经和梅姐同床共枕的事了。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还不走?”佟哥发话了。
“是啊,万一让人家丨警丨察抓住了,那就完了!你方才开枪了,似乎打死了两个人。”韦鉴特别担心,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心中惴惴不安,看着佟哥。
佟哥一笑:“现在跑,只能被丨警丨察抓住,现在四处都戒严,交通要道的摄像头全都让我们跑不了,打车也不行,我们就在这呆着,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佟哥吃完,往床上一趟,他不敢把左侧的膀子碰到东西,只能用右边的贴在床上休息。
韦鉴听后一琢磨,确实有道理,也就不再有什么想法。
佟哥忽然坐起来,问了韦鉴一句话:“我说韦鉴,想不想跟我合伙干,我看你的身手太好了,一个人能打二三十,咱哥俩练手,把连城的几个势力统一了,我做老大,你做老二怎么样?”
韦鉴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眼中闪烁着光芒,这种光芒,带着野心,那眼光中充满了对权利的渴望!他心中是一阵的无语,但是还打消这位大哥的积极性。
韦鉴想了想,笑了一声:“舅舅,我的腿越来越没有劲,昨天你看见了,我跑不了,想踢腿都做不到,你让我陪你打天下,是不是让我送死,我可不想死,我还没过够呢,要不,你可以找你的哥们潘东成啊!”
佟哥摇了摇头,经过了这件事,他对谁都不相信了,自己的接班人都要谋害自己,还能信谁?
佟哥沉默了,他在分析眼前的利害关系,半个多小时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侉子的号码,电话里传出来了一个山东大汉的声音:“佟哥,有什么事?我在山东老家呢。”
“我知道,你出来,我给你说点事。”
侉子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说吧,佟哥,现在就我自己了。”
“范楒仔想暗杀我,我担心他也去杀你,你马上带你的家人走,他已经杀了老皮和老嘎,记住,不要惹他,尽量不要和他的人冲突,保护好自己,安排完你的家人,你就不要出来,等我的电话,我养好伤,就去找你!切记,不要开你的车,也许,你现在就已经被监视了。”
侉子知道帮里出事了:“明白了佟哥,你伤得怎么样?我马上就走!”
“我没有事,对了以后我可能让我的外甥和你联系,他叫韦鉴!”
韦鉴听着二人的谈话,他微微一笑:“舅舅,至于吗?范楒仔会想到那么远?”
佟哥说道:“韦鉴啊,干我们这行的,如果没有点远见,谁都不会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我之所以让范楒仔做了二把交椅,就是因为他深谋远虑,也怪我,早该注意到他,以前我就发现他大力发展手下,我还以为是为我的佟帮呢,现在明白了,但是我的两个兄弟都死了,这可真是对不起他们了,该死的范楒仔!”
韦鉴对黑道的残酷现实感到悲哀,一个黑道枭雄,每天竟然是吃不好睡不好,那还不如普通人的生活呢,普通人吃也香甜睡也安然,当大哥又能真么样?!就连睡觉的时候,神经都是紧绷的!这是他的心里话,没有说出来。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尽管已经很晚了,韦鉴还是拨通了那个医生的电话:“您好,帮我准备好药,我一会儿去取。”
韦鉴的意思非常简单,他是不会让医生知道自己的住处了,跟着佟哥,他也学得警觉了许多。
医生巴不得这件事过去,他早就准备好了东西,但是按道理应该明天换药,他实在是不想去见那两个黑社会,但是不见还不行!
韦鉴打车来到了一个小区,打发走司机,韦鉴就和医生接上头了,医生特意强调,今天应该给伤口换药,告诉了韦鉴应该注意些什么,说完,拿出了那一万块钱,他是真害怕黑社会找后账啊,他想好了,以后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尽量不上夜班,不赚那份钱,还是图个安全吧!
韦鉴拿着一大堆药,走出很远打车走了。
他在市内,赚了老大一圈,最后在距离宾馆很远的地方,下车,又观察一段时间,才回到宾馆,就像是电影里的特务一样,鬼鬼祟祟的,他回到房间的时候,佟哥笑了:“不错,有进步,你是一个可造之才!”
接下来的时间,佟哥就笑不起来了,韦鉴要给他消毒、换药。
当韦鉴把药棉揭开的时候,真疼啊,佟哥咬着牙挺着,韦鉴仔细查看,还好没有感染,只是有一点地方流出了脓水,医生说了,这是正常的,没有关系,韦鉴用消毒水把整个伤口消毒杀菌,那种刺痛,简直痛入骨髓,原因很简单,佟哥的伤口周围的废肉已经被剪掉了,韦鉴要用镊子伸进去消毒,那疼痛可想而知。
佟哥咬着牙,他的心里骂道:范楒仔,我会加倍地对你的!
两个人在旅店里,足足呆了八天,佟哥的伤口已经好了,但是肩胛骨被子丨弹丨打了一个洞,所以他的左臂,动作还不灵活,但是行走已经没事了。
白天,韦鉴打车出了一次城,在外边转了一圈,丨警丨察设的卡子已经都撤了,韦鉴回来向佟哥报告,佟哥想了想说道:“今晚我们就离开连城,养好伤再回来报仇!”
打定了注意,二人白天都睡足了觉,后半夜一点多钟,佟哥简单收拾行李,然后说了实话:“韦鉴,拜托你一件事。”
“舅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竭尽全力去做的。”韦鉴看着眼前的这位黑道大哥,此时的他,说起话来,竟然是着这样和蔼,真是想不到。
“七八天了,没有侉子的消息了,我担心他出了意外,你坐船过去看一看,我现在要去养伤,以后我们电话联系。”
“好,电话号码我都知道,他也知道我的名字,不过…”韦鉴还是有点担心:“舅舅,如果侉子叔叔出了意外,你怎么办?”
其实,佟哥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兄弟出事,他叹口气,点一根烟,站在窗前,望着黑蒙蒙的夜色,一支烟抽完了,他说道:“韦鉴,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治好你的腿病……”
韦鉴大喜:“太好了,舅舅,那地方在哪?”
“福建省武夷山脉,在北坡,那里有个密道,是我的一个朋友发现的,从密道进去,里面有一处天然温泉,那里是一处最佳的疗养之地,极适合你经脉受损的治疗。”佟哥缓缓说着,韦鉴越听越高兴,但是忽然他意思到一点:佟哥没有回答自己的话,难道他要玉石俱焚?
韦鉴安慰道:“舅舅,你放心,我会找到侉子叔叔的。”
佟哥苦笑一下:“我预感到,侉子出事了。”
韦鉴可担心这位老大冲动,他眼珠一转说道:“也许是侉子叔叔转移到了深山里,山里没信号?这真可能!”
佟哥眼睛一亮,确实!佟哥最铁的兄弟就剩一个了,孩子不在身边,现在他最信任的人就是韦鉴,只好让韦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