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仁杰搂着猛子的肩膀，在他耳边道：“猛子，你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雷家和杜家，都是我们的敌人，所以绝对不能对他们心慈手软。”

猛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在马家浜，马小灵家的街道旁，停着秦阳的车。

车里马小灵身上的绳子已经被揭开，嘴里也没塞东西，但是两人坐了很久，却没说过一句话，马小灵似乎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回家吧，这么晚了，你爸妈该担心了。”最后还是秦阳打破沉默。

马小灵转头看看秦阳，突然之间觉得他好陌生。尤其是想起刚才他杀人如麻的样子，和她印象里的秦阳完全无法重合。

可她又知道，秦阳杀人，也是为了救自己，所以她很纠结。

而秦阳不想对他解释什么。

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在金钱和刀口上过日子的人，无论是在琴岛，泉城，还是现在的魔都。这就是他的命，没什么好解释的。

“谢谢你救了我。”马小灵小声道。

“你不用谢我。”

秦阳叹息道：“是我应该向你道歉，要不是因为我，他们根本不会绑架你。以后尽量不要在晚上出门，一旦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回去吧，已经很晚了！”秦阳又道。

马小灵似乎好些了，慢慢走下车，站在车旁欲言又止。

但秦阳没有停留，马小灵刚下车，他就绝尘而去。

马小灵很失望，他希望秦阳能够解释一下，无论是什么样的解释，哪怕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她也一样可以接受，因为那样至少证明秦阳心里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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