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炎很快调查出了染化厂的真实情形，王跃斌穿着警服往两个老实巴交的技术员身前一站，两人便将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事实确实如杨雪想像，何赛虎之所以自愿分流下岗，包括那些业务骨干的分流，都是因为何赛虎打算重新建染化厂。

而且，黄景炎从两个技术员口中得知，所谓的设备陈旧，不过是为了低价处理的托辞。何赛龙兄弟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方便自己低价收购了染化厂的设备，何赛虎已经向那些骨干做出保证，技术骨干一定会被招揽至新厂，享受高工资和高福利。

这样以来，两个濒临破产的集体企业，还是同样的人马，还是同样的设备和老板，摇身一变，却将很快成为盈利企业。

当然，不想可知，在何赛龙兄弟互通有无的情况之下，同是新建的染化厂，集体的产品质量将远不如私营，而且，杨雪相信，何赛龙作为集体企业的领导，在承接大业务的时候，一定会优先考虑私营，那么集体，将继续面临亏损下去的结果。

杨雪由此想到，既然何赛龙兄弟如此处心积虑，那么染化厂的亏损，很有可能是何赛龙兄弟人为造成的，两人用蚂蚁搬大象的精神，用了数年时间，终于把两个盈利的集体企业，搬入自己的家中。

国有资产，就是一头肥羊啊！

杨雪思忖至此，倏的抬头向黄景炎道：“景炎，你通知王副***过来见我，另外，通知刘副市长……哦，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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