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失控地噗通噗通乱跳着,唇上还残留着他那挥之不去的炙热气息,怒气狂燃之际,却也禁不住热血沸腾,不自觉地,莫晚的手抚向了自己的唇:
为什么他的吻…给人的感觉这么地强烈?这么地让人…心动?!
‘该死!她在想什么呢!’
脸蹭地一红,快速地摇了摇头,莫晚逃难一般跑向了远处的沙发。
这一晚,好心却吃了哑巴亏,莫晚窝囊地有些窝火。吃一堑长一智,一晚上,她都没再去搭理阎擎宇半下。
宽敞的大床上,两人背对背,各占一边,一人怨气腾腾地抿着小嘴,一人却冷心冷情地神清气爽!
别样的情绪,却也难得的和谐,并不知道自己睡相不佳的莫晚,不知何时,再度黏靠向了温暖的源泉,而同样的无解,阎擎宇却也没有推开她。
***
第二天,莫晚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阎擎宇的怀中,两人的手还彼此交叉地搭在对方的腰上,惊得目瞪口呆,差点没当场尖叫起来:
天啊!老天爷劈死她吧!
做贼一般地偷偷抽着小手,莫晚真想一头撞死了,她怎么会跟这个可恶的男人抱在一起,还睡得…这么安稳?!
手自阎擎宇的身上撤出,莫晚移动着身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刚一转身,后背一热,下一秒,一具火热的刚毅身躯便贴了上来,顷刻将她整个桎梏在怀中:
“过了河…就想拆桥,嗯?”
沙哑慵懒的嗓音魅惑地响起,阎擎宇炙热的气息耳畔萦绕,尾音淡淡上扬,饶富兴味,听得莫晚脊背一阵发凉,下意识地咬了下唇,才红着脸转回了头:
“你…你别血口喷人?!我才…才没有!”
打死她,她也绝对不能承认是自己主动贴过去的!那得有多丢人?初醒的嗓音还带着点点懦懦的娇嗔,加之心虚的娇羞,形成一股独特的韵味,像是明明被逮个正着、还偏要嘴硬的孩子一般,可爱得逗人。
厚脸皮地瞪着阎擎宇,莫晚决定抵死耍赖:反正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只是,不自控地,她的脸却像是扑上了一层红红的胭脂。
“是吗?”轻喃一声,阎擎宇状似不以为意,却压低身子,恶意地朝她步步逼近。
炙热的男人气息再度袭来,昨夜的回忆脑海翻腾,莫晚一阵莫名的心慌:“你…你又要干什么?你…你别..别靠我这么近!”
按住躁动的她,强势地扳正她的脸,阎擎宇的唇似有若无地贴了上去:“连我的靠近都这么抵触,还怎么做我的女人,嗯?”
一句话戳中要害,莫晚明显怔了下,转而却放下了小手,若有所思的目光略显呆滞地望向了他:
他这是要接纳她的意思吗?
眉头骤拧,捏起她的下颚,阎擎宇避开了她的目光: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别以为我碰你两回,就是对你有意思!女人,在我心里,跟玩物没两样!我给不了你什么!所以,别期待我会..怜香惜玉!其实,你一直有选择的机会的,不是吗?你该…慎重点!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以后,你都要做好心理准备,更要谨记你的立场,否则——”
赤裸裸的警告,伴随着颌上清晰的刺痛,莫晚一阵无法遏制的恼怒,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既然不想负责,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为什么不做防护?从来有选择的,就是你,不是吗?这是一条生命,活生生的!你没感觉,我可是天天在感受,我做不到你那么冷血!现在,我还有得选吗?如果不是…你求我,我也不会在这里!不负责任的男人,根本不配有家,有老婆,有孩子!哼!”
叫嚣着狠狠捶了阎擎宇几下,翻身下床,莫晚怒气腾腾地往浴室跑去。
‘砰’得一声,顷刻间,整个房间的地板仿佛都在微微颤动。
恍如五雷轰顶,落拓地坐起身子,阎擎宇傻了,悠远的目光定在阖起的房门上,脑海中交叠映现着母亲声嘶力竭的幽怨嗓音:
‘不负责任的男人,不配有家!’
到底什么样的心态,女人才会说出这么决然的话?她对他…亦如当年他的母亲对他的父亲,一样的又爱又恨吗?
恨,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爱?她不是才说过她爱阎心成吗?!
目光游移间,不自觉却落在了桌上冷透的两枚蛋挞上。
虽然有些事想不通,突然间,阎擎宇却有种很奇妙的直觉,不管如何,她是真的很爱这个孩子!
莫晚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阎擎宇呆坐床头,失魂落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懒得理他,莫晚转身绕向了一旁的衣柜,横眉竖目地撅着嘴,明显带着情绪!
莫名地,他却很享受她这般丰富灵动的表情,看了她一眼,转而进了浴室。
待他再走出,莫晚却正好拎了包准备出门。
“等等——”
步子一顿,莫晚没再继续前行,却也并未转过身子,有些负气的不配合。
见她明显闹脾气,阎擎宇有些不高兴,口气硬了几分“过来!”
接话,莫晚的口吻也是不冷不热:“干嘛?”
眸光一沉,阎擎宇的嗓音陡然冷了几分,一贯的命令:“要我亲自请你?”
“过来!”
催促的命令再度响起,莫晚的心竟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虽然不喜欢他的行事风格,可不得不说,他,就像是天生的王者,带着与生俱来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跺了下小脚,捏着皮包,莫晚转身折了回来,却也气自己的不争气。
比例完美的男人身躯伫立眼前,此时此刻,他模特般的身型宛如最出色的雕塑,骨肉匀称,线条分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别致魅力,性感地让人不敢直视,脸颊隐隐有些发烫,莫晚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却错开了视线。
将她娇羞的反应尽收眼底,阎擎宇对她的表现倒是甚为满意,眸光一逡,唇角淡淡勾起:
“笑笑!”
“什么?”
惊愕出声,莫晚水亮的眸子都瞠大了几分:她没听错吧!把人惹得生气了,还要人笑?有没有搞错?!
“笑一笑!”四目相对,阎擎宇严肃地重申。
翻着白眼,莫晚应付地呲着牙咧了咧嘴:“嘿嘿…”
神经,笑什么笑,她现在气得想杀人,好不好?
评判着,阎擎宇挑剔的纠正道:“太假了!自然点!”
嘴角一阵抽搐,小手紧攥了下,懒得理他,莫晚倏地转过了身子,脚步还没迈开,腰间却骤然多出了一只禁锢的大掌。
“你到底想干什么?!”转身,莫晚气得想跳脚。
嘴角淡淡一扯,阎擎宇倒是极度的心平气和:“只想你…笑一笑!”
“我又不是妓-女!”
扳开他的手,莫晚气愤莫名:她又不是卖笑的,什么时候都笑得出来!
扯住她的手腕,阎擎宇一个用力,将她扯回了怀中,低头在她红肿未消的樱唇上烙下一个极度缠绵的深吻。直至明显失控,岑冷的唇才划过粉嫩的脸颊轻轻咬向她敏感的耳侧:
“什么理由,我不管!我只看结果!或者,你更希望我用自己的方式…把你变成柔情似水的…幸福女人?”
低喃着,阎擎宇的手已经示意地穿过宽松的外套底边向里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