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我真的不救,那张父这个年纪,还要承担丧子之痛,说起来也着实可怜;至于我,心中也将背上了一个永远的枷锁。
张大器人恶,但是却无大过,我若是依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而置他于死地,多少有些过了。
我需要用他的性命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么?
不用,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将这枷锁给背在我的身上呢?依他的性格,迟早还会吃亏的,我就没有必要做那么一个恶人了……
想到这里,我终于通畅了,被李东送回了亮司村,下车的时候,我告诉他,说张大器身上的蛊毒其实并不复杂,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找一个刚刚下出来的生鸡蛋,煮熟了,然后……
我将解法告诉了李东,然后没有在停留,回到家里就睡觉。
有的时候,在几乎没有对错的路口,人终究还是得学会如何去做妥协。
而这似乎也是成熟的一种标志。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客厅里电话铃不断响起,过了一会儿倒是停了,接着母亲的大嗓门则响了起来,反复地喊我,说陆言,你电话,赶紧起来,别躺着了。
母亲的话语让我心烦意乱,估摸着大概马局长又或者谁来的电话,心里就膈应,说我不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母亲瞧见我心情不好,跟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然后挂了电话。
次日清晨,我起床来,呼吸着清新而美好的新鲜空气,让肺叶舒张,然后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固体行功,将浑身弄得热气腾腾之后,回到了家里来,母亲做好了早餐,是一大碗的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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