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左笑了,说你别喝止它,这是正常的,也是本能——我身上有金蚕蛊的气息和印记,所谓蛊,永远都是王不见王,天性就好斗,要不然也不会是蛊了。
他打量了一番,让我收起来,然后对我说道:“世人皆以为巫蛊一道,乃小技,弱者太弱,强者太强,我之前养金蚕蛊的时候,也是如此,觉得一遇见那顶尖的高手,甚至都无法入身;但邪灵教的小佛爷当时也养蛊,他的金蚕蛊,就算是碰见鬼仙一般的人物,也照样上前,一口咬下……”
陆左许久不曾与我讲过修行上的事情,所以我听得特别认真,不住点头。
陆左说完当年的小佛爷,然后对我说道:“后来我日夜反思,最终琢磨出了一些道理来,那就是人依靠蛊,蛊也随人,这东西毕竟是违背自然规律而出现的禁忌之物,天性残忍好杀,待它有了智慧,我们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左右它,让它最终也畏首畏尾,不得施展;反而是小佛爷的金蚕蛊,随了主人那种好杀的性子,最终变成了凶兵。”
我说那孰优孰劣,如何评判呢?
陆左说这里面的隔阂,有点儿像是金庸小说里面华山剑宗与气宗的争端,耶朗王与武陵王的争端也延绵千年,胜负难料,还需要我们继续去摸索……
他并没有给我一个标准答案,却给我留了一道家庭作业。
我知道陆左对我的期望。
敦寨苗蛊,总有需要扛旗之人,更需要传承之人,因为我们的后辈,未必都有如我和陆左一般的运气,一上来就能够掌握到金蚕蛊、聚血蛊这样的奇蛊,更多的则是如同二春师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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