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叹息不已，声音中更带着一股悲怆。

王蠢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你也是阅人无数的人，早应该想通的。这天堂中的神灵看似圣洁，其实不过是更高实力的人。至于人性……永远不可能更改……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这般，你又何必纠结呢。不说别人，先前你帮助我去藏经楼学习功法，不也是包藏私心，永远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想的吗。你对别人，又何尝真诚过？再说说你收了七大弟子，法道乃是最先的弟子，只因为觉得法道资质和心性不如别人，你便不由自主偏心了，这何尝又是真诚待人？”

“不要再说了……”太白金星身躯一颤，他忽然不敢让王蠢说下去了。

在王蠢那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实则拥有着一颗细腻的心，任何微小的东西，都逃不过王蠢的眼睛。

“我说的难道不对？”王蠢问道。

“是我天真了。”太白金星一下子似乎更加苍老了。

“你虽然一直在利用我，不过我也是因你受益，现在能有这般成就，离不开你的指导。我王蠢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放任你不管，以后你在太白门中好好的养老，我会让洛雪照顾好你的，不会再让你的肉身受苦。”王蠢说道。

“谢谢。”

太白金星的神色有些复杂。这的确是他最好的选择，他的身体被法器的禁制永远损坏，断裂的双腿终生无法重新凝结，功力被废已是事实。以后能离开紫海崖顶这个鬼地方，好好的待在太白门养老，乃是他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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