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我们家和秦墨家都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只听我母亲说起过,我父亲曾是秦墨爷爷的警卫员,在文丨革丨中都被打进了牛棚,但是我父亲一直都守着秦墨的爷爷,落实政策后,回到北京,也是住在一起,从我记事起,秦振邦就对我很好,他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我一直都是以他为榜样的,虽然那个时候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直到他结婚时,我才记得自己哭了,哭的很伤心,如果不是秦墨阻挠,我可能会成为她的继母”。贺乐蕊说这些时风轻云淡,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但是这并不妨碍你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丁长生笑笑,对这样的虐恋他一点都不感兴趣,人生如果有太多的顾忌,这一辈子注定会生活的很痛苦,他现在就已经尝到了这种痛苦的滋味。
“秦墨没谈过恋爱,虽然有很多的青年才俊都很喜欢她,但是她好像对这一方面并不热衷,所以,我很害怕你会伤害她,虽然她不认我,但是我还是把她当做我的亲人一样,或许这是爱屋及乌,但是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人伤害她”。贺乐蕊说道。
“我从未想要伤害她,相反,我一直都在帮她,你可能不知道,就在秦先生去世的第二天,秦家的人上门要求秦墨交出秦振邦先生生前所藏的古董,还带着一个叫什么九爷的人,果真是认钱不认人的一群家伙”。丁长生叹息道。
“你说什么……”贺乐蕊听到丁长生这么说,显然是很意外,但是话音未落,丁长生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秦墨打来的,于是赶紧接听了。
“喂,长生,你在哪呢?”秦墨声音很急促的问道。
“我在外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丁长生也听出来有点不对劲,问道。
“刚刚闫荔听到门外有动静,还没等出门呢,就被人隔墙丢进来好几只死狗死鸡,你快回来吧”。秦墨着急的说道。
“好,你等着,我这就回去”。 . 丁长生说完挂了电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贺乐蕊问道。
“我得回去了,秦墨说有人往家里扔了死狗死鸡,这些不开眼的东西,还真以为北京城是自己的地盘了,真是欠收拾”。丁长生说完站了起来要走,到了门口又说道:“麻烦找辆车送我回去呗,我这么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呢”。
“你先等一会,路九山这个人我知道,心狠手辣,在京城专门干一些端不上桌面的勾当,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是秦家的老三带着去的,其他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猜八成这事就是他搞的,你帮我打听一下,看看这家伙在哪里落脚,这事要一劳永逸的解决,不然的话,秦墨以后在京城我还真是不放心”。丁长生瞪着眼说道,眼睛里已经布满了杀气。
说完,丁长生转身去贺乐蕊的办公桌上拿了纸笔,刷刷的写下了自己的电话,然后头也不会的走了。
到了秦墨家,丁长生刚刚进门就发现了院子里躺着三四只血淋淋的大狼狗,看上去都是被砸碎了脑袋,而那几只死鸡都被拧掉了脑袋,看上去阴森可怖,怪不得秦墨声音都发颤了。
“昨晚你去哪了?”秦墨见丁长生回来,也不管闫荔在身边了,上前挽住丁长生的胳膊,着急的问道。
“昨晚齐三太约我见面,就和他见了个面,晚了就没回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丁长生问身边的闫荔道。
“一个小时前吧,我听到了胡同里有摩托车的声音,看来是骑着摩托车来的,扔进来就走了,我没追上,秦小姐一个人在家里,我没敢追”。闫荔说道。
“你做的很对,就怕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丁长生说完,拍了拍秦墨的手,示意她不用紧张,有自己在就没问题。
夏天很热,要是不及时处理,院子里这些东西很快就会臭气熏天,于是丁长生找了个袋子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起来丢进了胡同口外的垃圾站里了,看了看周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但是对方的警告意味很明显,这是要鸡犬不留啊,口气不小,可是丁长生越发的警惕了,别看是京城,地下势力比地方上的一点都不小,池子越是大,王八也就大,所以京城的地下网络让丁长生还真是不敢小看。
九爷,路九山,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丁长生回到四合院,把院子里都清理干净了,然后到了屋子里,这间四合院是秦振邦时常住的地方,所以安保设施还是可以的,丁长生进门前也看到了院墙上都安装有或明或暗的摄像头,于是问秦墨控制室在哪里。
秦墨将丁长生带进了地下室里,而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小门,打开后里面就是控制室,丁长生来过这里一次,但是那个小门内部的情况他还真是不知道。
地下室里依然是堆满了那些古董,和丁长生上一次来时没什么区别,丁长生进了控制室,将上午的录像调了出来,录像完整的记录了这伙人的为所欲为,不过这些都是马仔,不是幕后主使人,不过丁长生认为这肯定是路九山所为。
“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肯定还会来,等着吧”。丁长生看了看,说道。
“那怎么办?你什么时候回白山?我不敢呆在这里了”。秦墨说道。
“不是还有闫荔的嘛?”
“我们俩我也害怕,那些人可是不择手段的,我真是没想到自己家里人会这么无耻,要不把这些东西都给他们算了”。秦墨指着屋里的这些古董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想,他们是填不饱的,你就算是把这些东西都给他们,他们依然是会认为你东西多的是,你没有了,他们会认为是不给了,所以这事不能这么解决”。丁长生说道。
“那怎么办?这么三天两头的闹,我可受不了”。秦墨抓住丁长生的胳膊,说道。
“没事,我想办法,走吧,先上去”。丁长生拿出手机一看,这里没有信号,生怕耽误了事,自己在等的可不是一个电话。
“长生,我可以信任你吗?”突然,秦墨仍然没有放开丁长生的胳膊,问道。
“当然,怎么会这么问,其实,你父亲临走前和我说的就是让我尽力保护你的安全,我怎么会自食其言,所以,只要我在我就会护你周全”。
“我不是说的这件事”。秦墨摇摇头,脸色突然有点不正常的问道。
“嗯,还有其他的事?”丁长生一愣,问道。
这里是地下室,除了一个进出这里的密码门之外,这里没有任何的出口,人的胆子在这样的空间里是最大的,所以当秦墨和丁长生单独在一起时,她的胆子大了起来。
这几天丁长生给她的不单单是生活下去的信心,更是无尽的安全感,尤其是当自己三叔和大伯找上门来时,是丁长生出面让自己度过了难关,现在想起来,自己手无寸铁,还不是被欺负的份,难以想象如果丁长生那天不在自己该怎么办?
日期:2015-12-29 1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