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个偌大的宫殿,宫殿地面铺着清一色的松花石板,角落里竖起四根盘龙的描金柱子,每根柱子上系着一根粗铁链子。手电的光芒顺着锁链一点点移动……
“啊?!!!!!!!!”三人大骇。
四条锁链从四个角落延伸到大殿正中间,正中间的半空中锁着一个庞然大物,那不正是放映室古老胶片中记录下来的那条……那条伊通河下的蛟龙嘛?
四条锁链死死地锁住蛟龙的四肢上,把它固定在半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大殿四周的墙壁一片焦黑,看来都是涂了防火胶,蛟龙挣扎中口吐浊浪留下的痕迹。只是半个多世纪后蛟龙早已不复从前的狰狞,俨然已经变成一具硕大的白骨架子了。
无双咧着嘴道:“日本人真够狠的,为了让净月潭下的水脉永不枯竭,竟然想出这招来。那八口大棺材布下的就是一套阵法呀,用那阵法中的阴气来养水中蛟龙想让它永远不死。这怎么可能呢?哎!造孽呀!为了自己的风水眼全然不顾及这条可怜的蛟龙生死。”
“小爷,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咱们先出去吧,这案子也就这样该结了。剩下的都是两国之间的交涉了,跟咱们无关,出去后让陆局派人把龙头骨运走,沉入伊通河下,龙气可保住伊通河的水脉。”
他俩在这边说话的功夫,彩蝶已经绕着大殿走了一圈,寻遍每一个角落却也不见刚才那少年的踪影。难道他会遁术?
最后彩蝶在大殿最后方找到了一个供桌,供桌上供奉着一个骨灰坛,上边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人的名字,日文她也看不懂。不过她伸手挪动骨灰坛时,那供桌下的松花石板竟然移动了,供桌下露出了一个地道,想必这些人都是从这里进出的,而非是净月潭湖心岛的入口。
三人钻入地道,这条地道一直向着长春西南方延伸几十公里,三个小时后,前方出现了亮光。钻出来一看,这里竟然是长春南城伊通河畔的一处荒草堆。
自从无双打开净月潭下日本地宫的入口后,从风水学角度来说就算是已经破了那地宫的阴眼。长春上空再度晴空万里。地宫阴眼被破也许也象征着被束缚依旧的蛟龙神魄被重新释放,故而地宫下这几日常常出现异动。
陆局长按照无双的吩咐,命人从地宫中把龙头骨拿出,沉入伊通河中。这一年,伊通河的水位很高,重新恢复了几十年前的生机。当然,这都是官方的高度机密,那硕大的龙骨至今还保存在长春地质工博物馆中。标签是史前恐龙化石。
那八口埋在净月潭外围的鱼纹棺材就连无双也不敢妄动,为了保险起见,这八口棺材全部当场焚烧。据当时的目击者称,焚烧棺材时,分明听到里边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哭声,并且里边好像有一个活物在拼命撞击棺材板一样咚咚作响。可当场却无一人敢上前查看。
这一晚,五月花酒吧里年轻人们畅饮着,炫目的灯光和舞池中妖艳暴露的女孩让男人们沉醉不已。
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孤单单地坐在角落地也不跟其他人搭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池中正随着劲爆旋律扭动水蛇腰的女孩。
“先生,您要喝点什么吗?”服务生不耐烦道。
“随便吧,啤酒?”
“二十一瓶,谢谢!”
“啊?这么贵呀?我……我没钱。能麻烦你把白素叫来吗?”
这地方的服务生都是狗眼看人低,骂道:“哼!看你白白净净的,怎么还想玩空手套白狼?农村人,别说你了,咱们吉林本地的富家公子哪一个不想约我们白素姑娘?就凭你?滚滚滚,没钱来这儿玩啥!”
“可我只想见白素姐姐,求求你了!”少年央求着。
“小犊子我看你就是来找茬的是不是?”这地方的服务生可不好惹,娱乐场所没几个看场子的能开的下去嘛!他一招手,背后走过来几个纹身小流氓围住了文弱少年就要动手。
“住手!都下去!”白素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她是五月花的活招牌,就连老板见了都得给几分面子。
她让服务生把那少年带到了包厢里,然后拉上了帘子坐在少年面前。“给他拿一沓酒,再弄点吃的,算我头上。”
少年含情脉脉地看着白素,也不说话,也不像其他男人那么不规矩,只是坐在白素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喂!你这小子到底要干嘛呀?从承德一直跟到长春,又不想跟我……拜托,你还是乖乖回去上学吧。我真的不是好人,不值得你这样!”白素苦口婆心地劝他。
白素的美艳惊天地泣鬼神,美丽这个词原本是淳朴无暇的,只是单独来形容某个物体美好的外表,而这个词用到白素身上却多了一层含义,她的美丽更像是罂粟花一样使人无法自拔。自从在承德见到这个打扮时尚的姐姐后,男孩体内沉睡的雄性荷尔蒙仿佛被唤醒了,并且比以前要活跃数十倍。只是二人四目相对的一个眼神,男孩就彻底被白素征服了。她就是他要寻找的那个人,就是可以驾驭自己一身傲骨的人,他发誓,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要陪着她,哪怕只是在背后偷偷地看着她也好。
“不,姐姐是好人,我从你的眼镜里可以看出来,你是好人。”
“你了解我嘛?难道你不懂一个道理?世上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有毒,听话,回去吧,以后别来找我了!我是为你好。”
男孩很坚持。“不,我不走,我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要能看着白素姐姐就好了。”
“哎!随便你吧!”白素苦叹,转身离开。
午夜,一台豪车里后排座上,一个满身酒气的公子哥趴在女孩身上贪婪地翻滚着。女孩突然双耳抖了下,然后推开了他,迅速拽过衣裙裹住了自己性感惹火的身子。
“你有病啊?”这位公子哥恼羞成怒,他可是花了大价钱今晚才带白素出来的,本想翻云覆雨一番,可没想到刚刚有了感觉就被白素推开了。
“滚!”白素打开车门跳了下来,随手把一沓子钞票甩了回去。
“臭**!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阔少爷骂了一声扬长而去。
午夜的街道上一阵阵凉意袭来,白素裹紧了衣服。空旷的街道上,霓虹灯孤寂的闪烁着。
白素用手中的蓝色娟帕遮住身子,然后向下一抖,这个动作也仅仅是两秒的时间,当蓝色帕子落到地上时,刚才还身着暴露的夜店舞女转眼就换了一身蓝色纱衣,她脚下穿着一双古朴的蓝色绣花鞋,上下浮动的胸口处别着一朵鲜鲜兰花。
“出来吧!你不就是来找我的嘛?”她悠悠道。
巷口黑暗中,一个身着粉色纱衣的女孩走了出来,二人的装束很像,只是一蓝一粉,而且都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和火辣的身材。不过她们手中的帕子上却一个绣着兰花,一个绣着蝴蝶。
“贱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蓝彩蝶紧握手中折扇。
“哼哼……就凭你?你还是再练几年吧!蓝家的孽种!”白素纤细的指尖来回摆动,指甲上套了四五个锋利的金属指甲套,碰撞在一起啪啦啪啦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