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8-01 18:43:59

（5）

“林溪，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啊？这堆破手机值一万五吗？”

来的路上，林溪在电话里已经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儿告诉了程嘉嘉，等到了新国宾馆中餐厅包厢，见林溪面前摆着一堆旧手机，还乐此不疲地拿起来一部一部欣赏，程嘉嘉忍不住发火了。

“林溪，你真是个败家子！以后谁要是嫁给你，一准特么的到老的时候穷得连根上吊绳都买不起！姐鄙视你这低智商的家伙！”

“你骂够了没有？”林溪也有点恼火，“昨天在解放西被那矮子骂，这会儿你又骂。我哪里做错了？”

“人家那是激将法，全体人配合着演了一出戏给你看，结果你还真上了当。大笨蛋！”

日期：2015-08-01 18:44:48

“你知道什么？”林溪替自己辨护，“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层皮。当时那种情况，不花钱压压那货的狂妄，不知接下来还要怎么编排我呢。”

“哼，以你这几天的表现，我这高中狗的智商都甩你好几条街！”程嘉嘉仍然不高兴。

“你就可劲儿吹吧。”林溪瞧着小丫头生气的模样儿，觉得可人又可爱，笑着说，“吹吧吹吧，反正这儿没别人，我也不是税务局的，没人收你的牛皮税。”

“你还别不相信。”程嘉嘉一手叉腰，一只手搭在林溪肩上，两眼瞪着他，“姐要是高兴，卖了你还能让你帮着数钱。不信走着瞧。”

“嗯，你打算把我卖给谁？”林溪笑着说，“要是卖给天上的仙女，我当然愿意帮着你数钱；要是卖给一个丑八怪，哈哈，到时候拉你一块儿垫背。”

“卖到我家吧……”程嘉嘉脑袋一歪，冲林溪扮鬼脸，“卖到我家里为奴。”

“好啊，这我乐意。”林溪开玩笑说，“有个上下五百年的绝世小美女天天陪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为奴算个啥。”

“真是犯贱！做奴隶也开心！”程嘉嘉用手指戳了下林溪，“姐每天抽你一百大耳光，先把你那犯傻的毛病治好再说。”

“又说我傻。我要是傻，怎么出国留学？怎么交到汉斯那种高大上的朋友？怎么……”

“好啦，好啦。”程嘉嘉打断他，“说到汉斯，我想起来了，你回来多少天了？有没有给人家打电话报平安？”

日期：2015-08-01 18:45:44

“我靠！你不提我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林溪顺手拿起一部旧手机，冲程嘉嘉笑了笑，“老大别生气，我这就打。”

林溪拨了汉斯冰岛的手机号，但总是打不通。又换一部，结果还是一样。

“你妹的，哥买到假手机了！”

“手机是真的，一点也不假。”

“那干吗打不通？”

“又犯傻了不是。”程嘉嘉看着林溪气极败坏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国内，不是冰岛。手机不开通国际长途，没法打到国外。”

“唉，瞧我这记性。”林溪伸手拍拍脑门，把手机扔在桌上，“算了，回头再打吧。”

日期：2015-08-01 18:46:33

“用我的吧。”程嘉嘉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林溪，翘起小嘴说，“你和汉斯那么铁，一回来就把人家给忘了。林溪，是不是哪天你再回冰岛，也会把姐忘得一干二净？”

“我是那种人吗？”林溪接过手机，拍拍胸口说，“我林溪是条义薄云天的汉子，绝对不干那种绝情的事儿。没给汉斯那货打电话，是因为这几天情况特殊嘛。”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啦！”程嘉嘉冲林溪笑了笑，忽然咬牙切齿说，“哼，谅你也不敢，否则姐一定飞到冰岛，橡胶糖似的粘死你！”

“不敢，不敢。”林溪开玩笑说，“谁敢得罪上下五百年的绝世小美女？天雷滚滚，天雷滚滚……”

“好啦，好啦。”程嘉嘉哈哈大笑，“快点打电话吧。打完一起吃早茶。我饿了。”

“你先点先吃唄。”

“不。我要和你一块儿吃。那样才能吃得香。”

日期：2015-08-01 18:47:25

林溪很快拨通汉斯的电话。冰岛和国内的时差是八小时。汉斯已经睡了。

“喂。”只听汉斯用英语迷迷糊糊问，“哪位啊？”

“这里是东亚洗浴中心总部，”林溪拿腔拿调，假扮女声骗汉斯，“我们可以为您提供二十四小时上门服务。我们中心齐集东亚各国顶尖美女，有美若天仙的中国小姐，温柔体贴的日本小姐，纯朴善良的越南小姐，黑如焦炭的菲律宾小姐供客人挑选……”

“你丫谁呀？”汉斯见对方说中文，也改说中文。

“我是美女呀。”林溪继续假扮女声挑逗汉斯，“我的芳名叫寒丝。今年十八岁。”

“汉斯？”汉斯嚷嚷起来，“我就叫汉斯……”

“先生，你弄错了。我是寒冷的寒，丝绸的丝。”

“哦，你要干吗？”汉斯显然不耐烦，“我在冰岛，不在中国，你赚不了我的钱。”

“我可以飞过去呀。”

“飞过来？”

“对呀，滑翔伞很便宜呀。”

“我靠。中国人真了不起，连青楼女子都会飞滑翔伞了……”

“是呀，汉斯先生，寒丝小姐现在就飞过来，为你提供上门服务好吗？”

“你喝醉了吧？逗我玩是吧？你先看看地图，冰岛和中国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汉斯不耐烦地嚷嚷着。

日期：2015-08-01 18:48:14

这时，程嘉嘉在边上忍不住笑出声来。

“嘉嘉？”汉斯听出了程嘉嘉的声音，对着电话骂起来，“林溪，你这孙子，装女人玩我啊！”

“哎呀，人家不是林溪，人家是美丽无比的寒丝小姐呀！”

“你丫要不是林溪，我把汉斯倒着写。”

林溪哈哈大笑，声音改回男声。“哥儿们考验考验你的意志嘛。不错不错，还算坚定哈。”

“哈你个头！”汉斯对林溪发牢骚，“回中国那么久，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怎么说也是铁了三年的好哥们哪！”

“我的错，我的错。”林溪道歉解释，“一回来就被弄得焦头烂额，把打电话的事儿给忘了，要不是嘉嘉刚才提醒，可能还要过些日子才能打给你。”

“我靠。你小子对待兄弟情义，是不是向来都如行云流水啊？”

“哪里哪里。”林溪笑着说，“不是行云流水，是义薄云天。”

日期：2015-08-01 18:49:09

“你刚才说焦头烂额，怎么回事？”汉斯问林溪，“大姐大那边还没搞定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压根儿就没找人家，我没说错吧？”汉斯声音里带着埋怨，“大姐大又来信催啦，说再见不到人就派手下来冰岛废了你。”

“我靠！这货到底什么意思！”林溪怒气冲冲对汉斯说，“你知道吗？她给我的电话和地址全是错的。到现在我还在外围转圈呢。不是我不找她，而是我一直苦于找不到她。”

“地址和电话都是错的？”汉斯疑惑说，“这就奇怪了。我收到的这封信，地址和电话与第一封信上的一模一样。”

“还是那个电话？那个地址？”

“没错。”

“妈的，再找不到我就报警。”

“那也没必要。”汉斯说，“只要人身安全没有受到直接威胁，就不用找丨警丨察。”

“行，我还是耐心寻觅吧。”林溪咬牙切齿说，“我一定要找到她。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问问我哪儿得罪她了。”

“林溪，记得保持联系。”汉斯再次提醒林溪。

“知道了。汉斯，你也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