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玩意儿我只见识过,压根儿不会用啊。
也不管我咋样,二爷提着橛子就冲了上去,往老种的烂脸上使劲儿一招呼,脸上的皮肉噌噌往下掉。
我第一次看二爷拿着橛子直接开干,以前起码晃下虎撑,请个和气茶客气一番。
但这回二爷跟急眼的混混青年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踢着木橛子就上,一锄头下去,砸得老种的烂脸跟沤水的窝瓜一样。
只是老种和他老爹是连三煞的荫尸墓里顺出来的,阴气非比寻常,稍微接近一点,冻得浑身的骨架子都快散了。
二爷有些吃紧地搓搓手,然后一抬眼,拿橛子往那只小旱骨桩的身上一钩,带到了我这边过来。
“小七,这只小的就交给你了,是骡子是马,就看你自己了!”
我唬了一跳,踉跄地退了两步,这只旱骨桩应该就是种家小孙儿,种小满!
种小满浑身渗水,一只只水蛭从身上砸下来,因为搁儿水里泡久了,俩眼珠子像装了弹簧一样吊在鼻尖,满脸白毛。
也不知道它吊着眼珠子咋还看得见我,一步一挪地拖着血淋淋的瘦腿朝我走来。
我苦笑着瞥了一眼身后,一块山石挡住了我的退路。
看着种小满,我想起了七岁那年的旱骨桩,那年的旱骨桩虽然吓唬人,但是不会动。而种小满这只旱骨桩,不仅凶猛,还爬出坟地害人了。
我感到一股阴气袭来,阴鸷眼有些生疼,很明显,这玩意儿又蹿了阴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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