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是高飞了。
王晨明明知道杜子康,现在正使出所有的绅士手段,来全力以赴的追她,可她还是看似无意的提到高飞尽管她是永远不会对高飞说这些话,这就证明了她的态度。
“为什么,我不是他呢?”
杜子康苦笑,没有听从王晨的话,自己倒上了一杯,晃了晃后,仰首一饮而尽,没有丁点的绅士风度。
一杯酒下肚后,杜子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手拿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重新回到了沙发前坐下,再次倒上一杯后,才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就算我喝了酒,我也能理智的跟任何人交谈。”
“这一点,我相信。”
王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
“说什么?从哪儿说起?”
杜子康反问道。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对我失去兴趣?”
王晨再次抬手,拢了下短发。
她以前没结婚之前,是给方小艇做秘,那时候就是短发,因为短发看起来要干练很多。
跟高飞结婚后,一心想要做个相夫教子好妻子,王晨留起了长发,像很多都市女郎那样,长发飘飘。
但她在得知高飞跟沈银冰结婚的消息后,却又把那头柔顺飘逸的长发给剪掉,重新回到了婚前的样子。
很多人都说,当一个人改变发型时,就代表他她对生活的心态,发生了改变。
王晨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因为短发的干练,能给她带来强大的信心,不管是面对生活,还是面对任何人。
听王晨说出这句话后,杜子康楞了一下,喃喃苦笑:“你这句话,让我想到了网络上的笑话。说一个女孩子被男人追求的烦透了,就问他到底是喜欢她什么,她可以改。”
王晨沉默,很久后才说:“我不想伤害你的,你心里该很清楚。”
“你是个集善良,诚实、聪慧,贤淑,美貌于一身的女孩子,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其实我也不害怕被你所伤害。”
杜子康又叹了口气,才说:“其实我觉得,被伤害也是一种享受——最怕的,就是没有被伤害的价值。”
“无论怎么样,你有多么讨厌我,只要你还是单身的,那么我就不会放弃追求你。”
杜子康没有等王晨说什么,放下酒杯认真的说:“这是我的权利。”
王晨再次沉默很久,才说:“那你得做好孤老到死的准备了。”
她这样说,已经明确告诉杜子康,她以后要过单身生活,不再接受任何人的追求,好像也包括高飞在内,尽管那个男人,也绝不会像杜子康这样追她。
“无论是活着,还是死,都是一个符号罢了,并不是很重要。”
杜子康貌似不在意陪着王晨孤老到死,或者说他有把握能追到她。
“我要走了,天很晚了,明天我还有事。”
王晨把刚泡上的咖啡推到一旁,跳下了高脚椅:“你也早点休息。”
杜子康却说:“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可我不想听了。”
王晨快步走到门口,从衣架上拿下了小挎包。
“是关于高飞的!”
杜子康提高了声音。
王晨开门的动作,没有一丝的凝滞:“我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关于他的事。嗯,所有事。”
就在她右脚已经迈出房门时,杜子康又及时问道:“你该知道我叔叔是谁?”
王晨抬起的左脚,慢慢落了下来,半转身看着他。
杜子康的叔叔,就是白云观的杜道长,知道杜公子的人都知道。
王晨也知道,更知道杜子康绝不会没缘由的提到他叔叔杜道长。
放在科学不发达的封建社会,杜道长就是个半仙,他能预知未来——杜子康这时候提起杜道长,刚才又说跟高飞有关,那么就是杜道长给高飞算了一卦。
就在前几秒,王晨还说她最不想听的,就是关于高飞的事,但这不代表着对高飞的未来,不感兴趣。
“半小时,能说完吗?”
王晨抬手,看了下腕表。
“你不想听了,随时可以走。”
杜子康回答说。
“好,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王晨点了点头,关上门走到了他对面沙发前,坐了下来。
“让我想一想,我该从哪儿说起,又该说哪些。”
杜子康双眼眨巴了几下时,王晨说:“还有不能对我说的?”
“嗯。”
“为什么?”
“因为这是天机。”
“天机?”
“你知道,我说出去,都没有好处。”
杜子康的态度,非常认真。
王晨是新时代女性,相信科学
如果是在平时,有人跟她说什么天机之类的话,就算她为了保持淑女形象,不一个耳光抽过去,让那个人闭上嘴,最多也就是礼貌的笑笑,权当是闲暇之余在听故事。
听后就忘。
但现在,说这些人的是杜子康,而且他又是杜道长的亲侄子。
王晨虽然相信科学,不信那些所谓的鬼神之类的,不过也听说过杜道长、白云观的传说,而且还都跟大人物有关,很确凿的。
其实王晨也知道,既然民间始终流传着那些让科学无法解释的传说,那么就证明某些东西的确存在。
存在,既有理。
就像华夏最古老的化之一周易,就带有很神秘的色彩,很多地方都用科学无法解释,但又有多少人明白:华夏古代的相术、奇门遁甲、寻龙探穴,其实都跟算术有着紧密的关系呢?
这些,都是以笼统的天干地支、天体运行等为主,以年月日为辅,从而得出未来的某些答案,就像现代科学,就能精准预测到未来多少天后,哪个星座会有流星雨那样。
这就是算术,或者说是数字的魅力。
当今世界,不就被人称之为数字世界吗?
我们所用的这些先进电器,之所以通上电就能出人像、运转,其实都是跟数字有关的,不过华夏古代老祖宗们所学用的,是更加神秘,到现在都无法破解的算学罢了。
就像早在唐朝那会儿,袁天罡跟李淳风,就曾经共同创造了奇背图,精准预测到了唐后一千多年——这也是迷信吗?
迷信,只是特殊时期内才生产出的特殊词汇罢了。
王晨不迷信,她却相信杜道长说出来话,这好像很矛盾,却是真实存在着的,好比当前很多官员,口口声声说要破除迷信,自个儿办公桌该放在什么位置,还得找人看看,这就是典型的边给自己竖贞、节牌坊,边倚门卖笑的表杂行为。
扯远了,又要被河蟹了,正传。
“就从高飞这次来京说起。”
杜子康想了想,才问道:“小晨,你是不是以为,高飞这次来京华,无非是两个目的,一个是来跟那些离不开天涯集团的人谈判,一个就是要去陈家见老爷子,对?”
陈破天要见高飞,跟他摊牌这件事,王晨当然知道。
“嗯,明天,他就要去陈家的。”
王晨点了点头,问道:“难道,他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两件事?”
“他就是为了这两件事来的,但这两件事对他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杜子康坐直了身子,看着王晨的眼睛,认真的说:“他来,是来跟他的盟友见面。”
“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