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冯厉行才缓缓坐到床沿上,从柜子上撩过烟盒,点了一根,很快房间里便烟雾缭绕,模糊地勾勒出他冷峻却又稍带失落的侧脸。
他其实也想过,如果这女人真有哪天乖巧地躺在他身下,他会不会要?
带着目的的缠绵,他是否真的可以忍受?
连翘在房间试图补眠,还没睡着,却接到安安的电话。
“连姐姐,你上回给我的糖已经吃掉了一大半,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尽讽私亡。
“这么快?可是姐姐现在不在国内,下周吧,下周姐姐一回国就去看你。”
“好,我等你。”
……
可能就是因为安安的这个电话,给了连翘某种力量,某种可以豁出一切,朝着目标“不折手段”的力量。
冯厉行再次见到连翘的时候是在酒店的露天大厅。
周围大片成荫的热带棕榈,枝叶繁密,她就坐在树间的藤蔓秋千上,穿着艳红色的碎花长裙,裙摆飞起来,两条白嫩的小腿肚挂在秋千上面,左右交叠,随着被枝叶剪碎的光影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冯厉行看得一时失了神。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驾驭得了所有艳丽的颜色,比如她在陆予江婚宴上穿的那件红色刺绣旗袍,比如她上回去周家穿的那件绿色礼服,再比如现在,这身红底碎花长裙,她穿出了风情和俏皮,又不失这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活泼和靓丽。
冯厉行玩儿似的吹了声口哨,走过去,开口就撩她:“你穿成这样,海豚会来骚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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