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你视为最好的朋友，我也相信，他是真心的……喜欢我的。尽管有些别扭，尽管表达的方式可能有问题，但他关心着每个人，他会试图帮每个人解决问题，他想要保护所有人，让所有人都快乐，这份感情，绝非虚假的。”姜亦清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但目光却坚定无比。

“而我对他的感情，可能确实如你所说的，有些虚荣的成分……但那，绝不是全部！”她那娇弱细腻的声音，此刻却异常清朗，“我真正喜欢的，就是……”

……

“……我就是喜欢你这份温柔呢。”姜亦清渐渐失去神采的双眼，流露出一丝不舍的柔情。

她想起最初对顾千羽产生好感的时候，是她被几个嫉妒她的女生中伤时，顾千羽止住了她们的闲言碎语，尽管是用威慑的方式。

她还记得顾千羽那时说的话。

“你们就不怕报应么？”那时，顾千羽冷冷地对那几个女生说，“肆意伤害别人的人，迟早有一天会被别人所伤害！”

顾千羽当然也记得这句话。

现在，这句话却成了对他而言最大的讽刺。

一直以来以保护为名肆意伤害他人的自己，终于要承受将失去最珍视之人这巨大的伤害。

他很想哭，但此刻却不知为何而失声。

甚至，就连告别的话都说不出。

“……我现在好痛……”姜亦清在说谎，她已经几乎感觉不到痛，她的所有感觉都已经从她的身体里慢慢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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