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迹斑斓的铁链擦过铁栏杆,发出粗厉的声响,地牢里的女人们突然噤声了,连小声啜泣都不敢。
她们瑟缩着紧挨着彼此,恨不得练了缩骨功,顷刻间在众人眼前消失到地缝里去。
在众人中,我或许是唯一一个还敢偷瞄打量的人了。
自然,那时的我不如她们,在这个密不透风脏乱差的地下铁牢中被困了一周多,眼睁睁地看着被抓来的人一个个减少,逐渐轮到前一刻还抱在一起取暖的人,甚至是自己。
我未曾经历过,连日连夜的惊恐和失去,它居然会离我如此之近。如果我和他们一样经历过,大概所受的惊恐都与他们所差无异。
一声钝响,锁链落地,两个身穿黑西装的高大男子面无表情地进来,扯过最角落的一个姑娘就往门外拽。
“啊--”被抓住的女人嘶声大喊,浑身抽搐,死死地巴拉住刚才一起抱团的女人。比起毫无征兆地死去,赴死的过程更让人胆怯和惊恐。
男女的力量差距悬殊,尽管女子恐惧死亡癫狂地撒泼,也没能阻止她被跩了出来的命运。
牢中回荡着女人绝望的阵阵尖叫,像是死神划在西餐空盘上的镰刀,粗声刺耳。
“住手!对女人下手,你们这样还算男人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呛声的,或许是身体里被常年灌输的正义因子在作祟。
反抗的结果是,我和刚开始的那个女人一起被拽着头发,带出了铁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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