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的事情依旧是景臣全权打理。私事上的事情也几乎没有什么,趁着宋言才怀孕一个多月,傅寒深就带着她离开,而几乎没怎么离开过的宋小源,表示很嗨森很激动很不能自拔。
第二天早早来机场送别的人不多,除了傅家两老和傅筱楠,就是还有裴思愉这么一个。
离开前,傅家两老仍旧对宋小源不舍得很,傅老太太一个劲的交代着,“去玩的时候要多注意安全,没事的时候就给奶奶打个电话。奶奶会很想你的。”
“好的。”宋小源内心雀跃着,甜甜地冲傅老太太道,“我也会想你跟爷爷的。”
傅中天原本铁青的脸,听了他这话,才稍稍和善一些,依旧没有吱声。
傅老太太又是不放心地朝宋言嘱咐,“你也要注意安全,别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宋言笑道,“我会的。”
傅老太太点点头,之后又跟傅寒深简单交代了几句话,傅寒深面色淡淡的听着没多说什么。
看着登机的时间差不多了,裴思愉上前,跟宋言拥抱了下。只有四个字,“开心就好。”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好好照顾自己。”老实说,宋言对裴思愉挺放心不下的,尽管这么久以来,都是裴思愉在为她排忧解难的多,现在是要离开了,却仍旧有点放心不下,拍了拍她的背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行了。”裴思愉戳开她的脑门,“我要是有什么事还用你说,你就好好的去度你的蜜月,别给我一天到晚瞎操心什么。”
经过唐慕年再到傅寒深,宋言一路走到现在这个情况,不容易。裴思愉见她如今终于圆满,心中发自内心的高兴。
但宋言现在反而没那么乐观,睨着她的眼神,还是不无担忧。
看了看另一边的傅筱楠,她又睨着裴思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裴思愉捂住了嘴,眼神警告地瞪她,“行了啊,什么事情该怎么做,我自己清楚得很。你再跟我婆婆妈妈的,真当心我跟你没完。”
宋言失笑,拿开她的手,佯装轻松地耸耸肩,“那好吧,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
虽然她已经隐隐觉得,景臣对裴思愉有点意思,裴思愉之前也曾说过。该怎么选择她自己心里清楚,而就她现在这种境地,实在也不便多言什么。
在转身过安检之前,宋言只对裴思愉有一句话,“别让自己受伤就好。”
这句话说得有点意味深长,在众人里,大概也只有裴思愉才能听得出来,裴思愉只是冲她笑了笑。
宋小源扯了扯裴思愉的衣角,在她脸颊下吻了一下,“思愉妈妈,再见。”
裴思愉揉揉他的小脑袋,冲他眨了眨眼,“有好吃的,记得给我带回来。”
宋小源冲她比了OK的手势。
之后,宋言扭身跟站在一旁的傅筱楠以及傅老太太还有傅中天打过招呼,便跟着傅寒深和宋小源一同过了安检。
送别了几人,傅老太太心情惆怅得很,傅中天率先转过身,“回去了。”
“再等等。”傅老太太看着几人渐渐消失的背影,终于在傅中天渐渐不耐地眼神下,才收回视线,唉声叹气地摆摆手,“走吧。”
走了两步,发觉傅筱楠没有跟上来,傅中天停下步子,凌厉地视线扫过她,“你也在外面疯得够久了,是时候该多回家待着了!”
面对傅中天压迫的视线,傅筱楠却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傅老太太接话道,“行了,都不是小孩子了,女孩子都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傅中天不客气地冷哼,“就是你什么都不管,才会让她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疯,回来这么久也不见落几次家,一个女孩子成天在外面疯,成何体统!”
傅老太太哑语,委屈地眼神盯着他,“是我的错咯?”
傅中天威严,“难不成还能是我的错?”
“呵呵。”傅老太太皮笑肉不笑,“没有你,我也生不出这么一个女儿。”
“……”
傅中天脸色顿时僵硬住,竟是无言以对。
傅筱楠头疼,走过来推着俩老,“行了,爸、妈,我就是在外面玩玩,不会闹出什么事情的,你们就放心好了,现在哥跟嫂子小侄子都走了,我会多回去住的。”
傅中天拿她没办法,只得是冷哼一声,傅老太太是觉得,傅筱楠在外面自然肯定有景臣照顾,所以放心不用担心什么。
不得不承认,有时景臣会比他们更加操心傅筱楠,傅筱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用他们出面,景臣都会把她纠正过来。
有这样一个不是哥哥的哥哥照顾着她,还有什么值得他们操心的?
傅中天没再吱声,率先离开,傅老太太交代了傅筱楠几句话,就匆匆跟上老伴。
裴思愉看大家都走了,也不再多停留什么,待傅老太太跟傅中天一起离开后,便也转身即走,十分的洒脱。
傅筱楠注意到她,视线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眸倏尔若有所思了起。
脑海里回响起的,是昨天在婚礼上,她问了景臣那句话后,景臣笑着揉揉她的头,说,“小孩子说什么情情爱爱?毛都还没长全呢。”
之后,她看到了景臣的视线注视在裴思愉的身上。
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当时景臣看着裴思愉的眼神,确实带了一种异样的情愫?
为什么,她会觉得,景臣看裴思愉的眼光,有点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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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飞机,在头等舱先安置好宋小源,宋言才跟傅寒深在他身边坐下。
坐下之后,宋言心中隐隐有种惴惴不安地感觉,做了几番犹豫,才忍不住地,她朝傅寒深问,“景臣是一个怎样的人?”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傅寒深眉梢轻佻,懒洋洋地瞥过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觉得……”宋言眉目深思而复杂,“他对思愉有点不一样。”
尽管认识这么久,但实际上,她对景臣的了解度,除了以前从外界的口中得知的那些皮毛,完全就是一无所知。
听闻她的话,傅寒深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哪里不一样?”
“说不清楚。”宋言低眸,“只是从思愉的口中听到一点事情,总觉得他好像对思愉有点特别,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让我有点不安。”
就好像,景臣会是裴思愉的灾难一样……
看她凝重的模样,傅寒深伸过手,捏捏她的脸,“听说女人怀孕期间,是比较喜欢想太多。”
“傅寒深。”宋言顺势抓住他的手,眉宇间尽是挣扎,“不管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你跟我说说,景臣是一个怎样的人?你跟他从小就认识,应该是对他很了解的。”
让她清楚景臣是一个怎样的人,或许才能让她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