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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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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玉姐长长叹了口气,“每次她都是趁着我没注意。就跑进去,这种习惯,要怎么改掉才好?”

看了看身后的屋子,宋言视线下垂,“如果她喜欢,就随着她吧。”

“可是里面挺冷的。”玉姐进去过不少次,每一次都感觉自己冷得打哆嗦,特别是在这种季节里,“要不要加个暖气在里面?”

宋言摇了摇头,“恐怕她不会喜欢。”

否则,早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玉姐也清楚,自从两年前裴思愉变了之后,不禁是整个人的性格精神变了,连带着某些行为,也会让人很不解。

分明是不想让她这个样子,可谁也没把她纠正过来,或许应该是说不忍,不忍做任何她不会喜欢的事情。

这时,玉姐怀里的傅小小咿呀咿呀地冲宋言张开双手,“妈妈……抱抱……思……思思……”木在见才。

小家伙很吃力地说出几个字,大眼睛闪扑闪扑的。

尽管语不成语,但宋言还是明白了她在说什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让思思一个人待一会,你跟阿姨下楼去玩,妈妈去给思思做点东西吃。”

好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却又好像听得不是很懂,傅小小眼睛迷惑,“思思……”

“听话。”

小家伙心不甘情不愿的瘪了瘪嘴。

宋言瞅了她小模小样一眼,又让玉姐带她下楼,适才,她也跟着下楼,对在客厅里跟石恒闹在一起的宋小源交代几句话,转身往厨房内走去。

**

几十层矗立笔直的写字楼大厦里,刚结束了一个会议,景臣从会议室里出来,跟在他身边的是商五在不断报备着什么,景臣时而会低头跟他说几句话。

步伐行如流水地回到办公室时,景臣一眼就瞥见站在落地窗前,身姿挺拔倨傲的男人。

似乎没有什么意外的,他朝里面走进去,“怎么突然来了?”

落地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来,身着一件笔直地灰色绒款大衣,一张轮廓分明的立体五官,格外具有成熟稳重的男人魅力。

商五看到他时,颔首打了声招呼,“傅总。”

尽管如今傅寒深已经不在这个公司任职,转为发展到海外市场,在国外拥有了自己的公司,可这里公司里每一个人对他的称呼却始终不曾改变。

傅寒深点了下头,示意商五出去,商五很是识趣,将手中的文件在办公桌上放下来,边悄然退开,出去时顺带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回身踱步到会客区的真皮沙发中坐下来,傅寒深优雅地翘起双腿,神色淡淡地说,“路过这里。”

景臣浅显地一笑,回身坐到办公桌后的软椅中,抬眸望向会客区的男人,说,“那真是少见,我还以为,你会大发慈悲,终于回来收割地,让我轻松放个长假。”

“这种期望,你还是不要想了。”傅寒深挑起眉梢,“等你结婚的时候或许还有这个可能性。”

听闻结婚这两个词,景臣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暗沉,他抿着唇,没有回答这句话,深沉地坐在椅子中,不知忽然在想些什么。

傅寒深侧头,瞟向他的方向,当望见景臣左耳上戴着的黑色助听器时,他眼底也掠过一抹异样。

只有耳膜失聪的人,才会年纪轻轻戴着助听器。

空间就这么无端的沉默下来,沉默得有些诡异,但却没让人感到压抑,仿佛大家都渐渐习惯了这种状况。

须臾,傅寒深开口,却并不再提及结婚这种字眼,而是转为道,“英国那边传来消息,那个男人很安份,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口中的那个男人,所指的是白皓南。

白皓南大概想不安份也困难,自从他被裴思愉一刀刺进距离心脏只有两三公分的位置,送去医院险险抢救回来后,他就被他英国家族那边的人带了回去,有一个是白皓南长辈的女人跟景臣做了协议,保证以后不会再让白皓南出现在他们,他们不会追究裴思愉的任何过错,也让景臣这边对于白皓南逼死裴晋川的事不做任何深究。

当时景臣还未说话,悲痛欲绝的穆淑贞却是第一个答应了。

这大概是裴晋川想要的结果,尽管心中全是愤怒,裴思愉的那一刀也算是还了回去,最终得到了这样的结果,穆淑贞尽管伤痛,却也依旧答应了。

自从白皓南被接回英国,哪怕那边的人保住了不会再让白皓南出现,傅寒深却依然雇人时刻注意他的举动,他对那些人不是不信任,只是不完全信任,裴思愉是宋言的朋友,他自然会注意但凡还会影响到裴思愉的任何一个人,至少,他不想让宋言为别人的事不断操心。

而景臣对于这些事,显然并不想过多理会,听到白皓南这个名字,他甚至淡漠得连眼皮也不动一下,随后才站起身来,拿过外套跟车钥匙,“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景臣。”傅寒深忽然叫住他,“我在美国那边联系到一个心理医生,或许他可以让她好起来,需要的话,我可以马上联系让他过来。”

微垂下视线,景臣淡淡阖了阖眸,气场的身姿稳重而挺拔,淡淡地嗓音说,“她现在这样挺好。”

“……”

“我先回去了。”

扔下这句话,景臣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办公室内。

他是觉得这样的裴思愉挺好的,没有伤痛没有记忆,没有任何事情再让她迫不得已,如今的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随着她的心情来,无忧无虑。

真的挺好的……

傅寒深凝眉盯着门口的方向,深黑色的眸却是有些凝重,如果这样的她真的挺好,为何这两年来,却从来再也没人见到过景臣除了对裴思愉之外的人笑过?

哪怕是面对他,景臣也没了昔日的那种轻佻玩世不恭的样子,深沉得仿佛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做事的手段也凌厉了起来,再也看不到往日的圆滑巧笑。

变了。

当初变掉的人不止是裴思愉一个,连景臣也变了。

傅寒深不想过多感叹什么,收敛回神情,拿出电话拨下宋言的号码,“还在郊区的别墅?”

那头传来宋言的声音,“刚刚离开了。”

“让石恒开车到公司楼下,一起回去。”

“好。”顿了顿,宋言试探问,“说联系让医生过来的事,景臣答应了吗?”

傅寒深沉默良久,缓缓才答,“这件事你不要操心了,让他们自己决定。”

潜意思也就是在说,景臣没有同意。

宋言听出来他话的另外的一层意思,也沉默了须臾,适才回答,“好。”

他们隐隐约约能清楚景臣在想些什么,大概就是不愿裴思愉想起任何事情,但这并不代表这是他期许的,而是,既然裴思愉最终走到了这一步,一定是心理承受的能量不足。

如果过去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反而全是一堆如同炼狱般的折磨,何必再想起来呢?

白皓南是裴思愉心头上一个已经不能承受的巨石,而裴思愉则是景臣心头上一块不会痊愈的伤疤。

她如此这个模样让人觉得好的同时,更多的是不好,庆幸着她的思想心理没有再被什么折磨的同时,却疼痛着她将所有人排斥在外,唯独景臣是她的依靠。

日期:2015-08-06 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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