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让几大家族同时给面子的人,是这几位股东从未见过的。倘若我愿意和他们一起干这娱乐会所,想来就算一分钱不拿,他们也愿意让我当董事长。
香港的海很好,我和武锋在这里玩了几天后,终于受不了整天被太阳晒,便回了大陆。几位大股东特意包下一架飞机将我送回去,并留下联系方式,声称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随时打电话。哪怕是让他们把妻儿送出来,也绝不摇头。
我有些受不了他们这殷勤的态度,逃也似的离开了香港。等飞机上了天之后,才想起来其实应该去洪家看一看。二爷的那计划,也不知是否产生效果,洪家现在,怎么样了?
这并不是关心他们,而是想看看洪家子弟是否会在祖宅废墟中,对我这个曾经的仇人低头。并且,我想问问五爷,那几具甲尸还要吗?要也不给你!气死你个王八蛋!
武锋表示,这种低劣幼稚的想法,实在不适合我这种高大上的男人。我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待洪家?”
武锋说:“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木扑尤划。
“你真是个小心眼。”我说。
武锋对我呵呵一笑,转而问起另一件事:“那个游某人的蛊挺厉害的。”
我说:“游某人当然厉害,否则东方列怎么会吃亏,还吓得连段家都不敢去追。”
“我是说,他的蛊很厉害,至于人,倒也还好。”武锋说。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这有什么区别吗?蛊本就是养蛊人的力量体现,总不能让养蛊人一个打一百个,才能说是厉害吧。”
“你姥爷如果真是天下第一的养蛊人,那一个打一百个应该不在话下。至于游某人,我当时看到他身后的蛊了,就藏在头发里。你看到的气,应该是蛊息,而非本体。”武锋说。
我倒吸一口凉气,武锋所说的事情,当时因为情况太过惊人,所以也没有注意到。可是,那么强大的力量,竟然仅仅是蛊息?依靠蛊息,就击退了东方列三人联手?
如果武锋说的是真的,那游某人的强大,远超我的想象。
回到大陆,刚下飞机,就看到了冯烈山,周绍勇两人的未接来电。想了想,我先给冯烈山回过去。打通后。他语气里充满了喜悦,说:“杨先生,您总算接电话了!”
我问:“怎么,有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还不是前几天那事,已经成了!你还在香港吗?我过去找你,顺便把酬劳送去。”冯烈山说。
我说:“已经回大陆了,刚下飞机就看到你的电话。成了就好,那几个家族的人走了?”
“嗯,东方家族确定木牌是真的,很爽快的付了钱。不过他们没带那么多现金,也不太想动用太多钱。所以还是上次拍卖会上说的,两千万港币加上一条越南铁路线。”冯烈山说。
“铁路线的价值虽然高,但不好打理啊。你在越南人生地不熟的,恐怕不太好混。”我提醒说。
“所以我请东方家族帮忙把铁路线转让,他们后来商量一下,愿意分批次,以一亿美金的价格回收,但时间大概要五年才能付清所有款项。”冯烈山说。
“一亿美金?”我皱皱眉头,东方家族这明显是在玩套路,不但把应付的钱拖延五年之久,连价值都缩水不少。如此一来,他们至少可以节省将近一半的成本。
然而,冯烈山并不介意,对他来说,一亿美金已经是天价。当初他收购那块木牌的时候,并没有花多少钱。算下来,这项“投资”的回报比高的吓人。而冯烈山打电话的原因,就是为了告诉我酬劳有所降低,我的那一成,也要分次来付。不过,东方家族给的两千万港币,他愿意直接给我一半。
对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这钱跟白捡一样。我并没有客气虚伪的拒绝收酬劳,一来钱确实是个好东西,二来。如果不收钱,说不定会因此产生其它麻烦。冯烈山非常乐意用钱把我们俩捆在一起,免得东方家族来找后帐。
约定了个时间去拿支票后,我坐车回了家。路上又给周绍勇打了个电话,他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说说自己最近喂养鬼童的过程,询问是否有什么交代。并说那位领导前天曾去修理厂视察,以至于这两天不少大企业都跑来谈合作,准备把这里当作定点维修单位。
我哈哈大笑,说:“那可得恭喜你了,说不定马上就要身家过亿。举牌上市了!”
周绍勇从我语气中听出一些不同,便问:“大师似乎心情不错?”
我笑着把去香港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听过后,很是惊奇。木牌的奇异,游某人的强大,以及东方晴家族的势力,无一不让人惊叹。周绍勇叹息一声,说:“难怪武锋拒绝我的雇佣,非要跟着你,这些经历,实在精彩。寻常人能有一次,也就不枉此生了。”
我说:“你的经历也不错,虽然悲催了点。”
“大师说话真直。”周绍勇有些无奈的说。
我笑了笑,说:“你和我是朋友,朋友之间何必藏着掖着,我希望你能抹平心里的结,把过去的事情忘掉。人,总得想开点才能活的更好。”
“大师说的有理,但这很难,我现在还做不到。”周绍勇说。
我当然知道他做不到,便叮嘱说药一定得及时吃,不能缺。快吃完了就告诉我,别嫌麻烦。周绍勇答应下来,我们又随意聊了聊一些琐事,这才挂断电话。
武锋看看我,问:“周先生怎么样了?”
我说:“听他说话,应该还算不错,看来蛊药有些效果。”
“那就好。”武锋说。
我看看他的侧脸,好奇的问:“周绍勇当初怎么找到你的?”
武锋回答说:“我只在一个小圈子里有些名气,周先生那时凑巧来圈子里参加过活动,于是就认识了。”
“哦?什么圈子?”我问。
“都是一些爱好稀奇古怪的人,很乱很杂。”武锋很随意的说。
我哦了一声,就没再问下去。到家时,天色将晚,正看到方九把一摞材料捆起来往屋子里搬。一只单臂甲尸站在那里,像木头桩子一样被王狗子拳打脚踢。王狗子一边打,一边大声喝呼:“呀呀呀!看我咏春拳王家迷踪步,嘿,嗬!我要打十个呀呀!”
见王狗子在那疯狂击打甲尸,我回头看了眼武锋,问:“你教他咏春拳,迷踪步?”
武锋摇摇头,我说:“那看来是自学成才。”
时隔几日,王狗子的傻缺性格丝毫未见,反而有些见长。我们走过去时,刚好方九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我后,立刻惊喜的喊:“师父!您回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吃饭了吗?狗子,狗子!还打什么打,快去倒水!”木节有划。
日期:2015-07-16 18: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