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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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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休息,我下楼去洗手间。听到珺同学跟诚在楼梯拐角处聊天。只听珺同学问诚为什么跟我亲密无间?诚回答来学校第一个认识的人是我。她又表示我骄傲自满,自命不凡。诚则认为珺同学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并强调我真诚待人,谦虚谨慎。她反驳却明示跟我是初中同学,认为初中时表演节目当了一回假王爷,真把自己当王爷。诚自始至终坚信不疑支持我。

听诚这样说词,我心情舒畅,心旷神怡,我很心满意足,虽然这与幸福不是一码事,但它们(满足和幸福)是形影不离的一对。

此时觉得,有人喜欢你,有人讨厌你,有人给你贴上标签,有人对你嗤之以鼻。委屈自然有,难过也会有。我不想反驳,不要太多解释,言语无法改变任何人的看法。偏见远比想象地更根深蒂固。别人是爱是恨都好,选择一种生活方式,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过成无可取代的样子。并不是别人说你长得不够漂亮你就真的要永远低着头。并不是别人说你成绩不好你就停下努力真以为自己天资不够。并不是别人说这是你绝对做不到的事情你就真默默认同放弃坚持的梦想。并不是别人说你是骄傲自满自命不凡的人你就真的是这样的人。

我不愿抛头露面,从另侧楼梯下去洗手间。

甫一进门,听到里面波跟一同学对话。

同学问波:“你们班整天穿得像明星那人是什么来头?”

“谁了?”

“就是你踢球老传球给他的那个人。”

“怎么了?”

“见你跟他好像关系也不怎么样!是不是也看不惯?每天搞得自己像明星在学校招摇过市。老子就看不惯。”

“管好你自己。”波说。

今天怎么了?走那里都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话。难道真是早上右眼皮跳得?

我大步流星地走进去。波见我,扔掉手中的烟,低着头与我擦肩而过。波身上的古龙水味跟厕所的氨气还有刚吐出来的烟味混合在一起却是像极了我跟波现在的关系。熟悉的同学都是相似的,陌生的同学各有各的不幸。其实,一个眼神,一次问候,一个短信或是击掌庆祝球队获胜都可以化解我跟波现在的关系,然而我们俩谁都没有迈出这一步。

再看看此同学吧,朋友们你们是否还记得我们班第一场比赛,被我晃倒的那位高二(2)班同学,我们班进球后,用异样眼光瞪着我的那个人。对,此同学就是他。只见这同学吐了口烟,瞪我一眼,边走边嘴里唠叨着:说曹操曹操就到,别说是王爷,就是曹植也能让他英年早逝。关于他是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我是昂然自若,并不在意。相反我在背地里还会笑他是聪明绝世了还是愚夫蠢妇呢?

政治课,老师是位上了年纪且谢了顶。参与全国高中政治课本编写后,爱自以为是和好为人师。总觉得:我欲问鼎二中,试问谁与争锋。不过他却是同学心头刺,眼中疔。

政治老师在黑板正写着字,我同桌手机的欢快旋律突如其来划破了教室的静谧。他忽然停下来,转头逼视着全班,眉头拧到一起,勃然大怒道:“谁的?站起来!”这一声震得我都心惊肉跳。

波毫无顾忌地站起来。

“哟呵,是你呀!平时你睡觉我也懒得管。现在你是碍到其他同学,我就不得不说。你这素质跟你家教太有关了。”谢顶老师气急败坏。

“老师你说我就说我,别扯我家人。”波怒火中烧,怒目切齿。

“你别不服,你家教就是有问题,太有问题。我也懒得跟你扯,把手机交上来。”谢顶老师老羞成怒,咬牙切齿。

波怒发冲冠,勃然变色,拿起手机砸向地面,落到地上摔得七零八碎。旁边女生见了鬼似的,立刻尖叫起来。只见老师一拍讲桌,气势汹汹地跨下讲台,像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瞧这阵势,怕是要和波一决雄雌,见波攒紧拳头,做好还击的准备。

直眉怒目气势汹汹的老师冲到波前面,却是慎重其事不敢造次。也许是见波比他高出太多,身材比他魁梧,又见波这样的架势。

只用手指指着波厉声说:“你狂!你是几两东西!给我滚出教室去!你不用上我的课了。”

波二话不说,昂首挺胸走出教室。

政治老师在讲台上,手里拿着教课书不上课,却嘟嘟囔囔骂不绝口,还扯上波的家人。我心想这件事情,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我会为你扮演的角色感到羞愧难当。你有什么权利要波不上课?你有什么权利强行扯上波的家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竟然像《老子》中试心一样傲慢地探测波的家庭世界,并且强行扯上……凭什么?我不能装聋作哑,也不能不屑理会你。

似乎是见贤思齐的思想鼓舞了我,正要站起来。莉姐捷足先登站起来说:“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批评波同学就批评他,不用扯上他的家人。”

我心中为莉姐鼓起了掌。她真心实意用自己的芬芳把我都浸透了。

“你为什么站起来替他说话?你是她什么人?难道你是他女朋友?”谢顶老师气愤难当。

“老师你刚说的话又不对。你凭什么要臆测我是他女朋友?”

“那你是什么鬼东西?”他气急败坏。

“老师你又不对了,我不是东西,我是班长。”莉姐心平气和地说。

“反了,反了。你们班想干什么?这课还想不想上了?”谢顶老师把书重重的摔在地上。

“为人师表,上课骂人,上课摔书,都是你的不对。至于我们交了学费,就有权要上课,你上不上课,那是你自个儿事。”莉姐也放大嗓门。听这话,同学们一阵哄笑,一阵撑声,有人还吹响了口哨。

“真是稀奇了!你班也就这样了。这课我就不上了!你们爱上不上吧。”他丢下这句话就灰溜溜地落荒而逃,连地上教科书都忘记拿。

莉姐把教课书捡起放在讲台上,把波的手机卡取出来收好。我觉得地铁五分钟一趟,公交车半小时一趟,生日一年一过,而可爱的莉姐,世界上只有一个;错过一列班车可以等待,但要是错过她却永远都等不到了,还好我遇见了莉姐。

顷刻之间,班主任领着波来到教室。当然就我们班刚才的的所作所为义正词严地大肆批评一番。不仅批评班长千不该,万不该跟老师争斤论两,而且更是批评波要认清了自己所犯的严重错误。并命令班长代替全班跟政治老师当面道歉,还要写一份诚心诚意的检讨上亲自交给他。至于波有所失必有所得,手机既然报废了,那处罚自然然而也是不了了之。

日期:2015-04-06 23:18:22

(13)

当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时,我会有一种被幸福笼罩着的感觉。生活需要阳光,就如花儿需要阳光一样;生活需要阳光,就如同黑暗需要阳光一样;生活需要阳光,就如同寒冷需要阳光一样;生活需要阳光,就如同我们班需要阳光一样。莉姐就是我们班的阳光。至于她说错话,众人淡然置之。

我跟诚、莉姐外加莉姐金兰之友在校外喝饮料唠嗑。只要有女生在,诚一如既往沉默寡言,只听我们说话。然而在珺同学面前,他的表现在我的意料之外。我自始至终没有提这件事,他也没有问我跟珺真是初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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