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要搀扶着出去,赵暮忽觉脚下有物,不知觉低头一瞧,一看一惊,见地下赫然有一条全身赤红的长蛇,那蛇的身上有一些白晶,如蒙上冬日的寒霜一般。
赵暮看着柳青螺,柳青螺笑道:“没事,对了,待会你可不要用嘴来吸那毒啊,那蛇挑的地方不对,正好在那里了。”柳青螺看着赵暮那神情,又笑道:“是不是想问到底在哪里。”赵暮脸色一红:“不是,你要不要紧。”柳青螺:“不要紧,你没见那蛇已被冻死了吗,我这是已毒攻毒。那地方了就是。”说着一拍赵暮的臀部道:“就是这里,你要吸吗。”话了又是一笑。
二人又寻一隐蔽处,赵暮又去寻了一些药草,捣烂交给柳青螺。
看着天边的彩霞。柳青螺道:“你闻着什么味没有。”赵暮嗅了嗅鼻子道:“饭菜香味,定是那山洞里的。”柳青螺道:“若是那里,怎么会传的这么远,但若是换作我来烧,那到可能。”说着又闻了闻道:“就在这里,好香。”赵暮又闻了闻道:“好像也差不多,应该不会远的。”
柳青螺连做一个禁声的手势轻声道:“就在这不远处。”说着起身来,慢慢寻着那香味而去。赵暮也起身,跟在身后。
日期:2015-04-29 12:50:37
走了几步,见一条有一尺来宽的小路掩于荒草下挨着第一排的第一间屋子下。
两人沿着这条小路往着那屋后走去,当到这一间屋子屋后时,又见有一排屋子,这里荒草比前处更甚,连两排屋子中间铺满石块路也生的满了,显是无人来往过。
路还未断,又接着往后面走去。到第二排屋后已不见再有屋子,只有脚下的路还未断,这路弯过向那荒草中延去。
柳青螺看着这路两边比她还高的荒草道:“这里不会还有蛇吧。”赵暮回头来笑着道:“可不好说,得小心一些了。”
柳青螺轻推一下赵暮道:“那也该咬你了,可不能总挑着我一人。”
小路变的宽敞时,这里已无那人高的荒草,只有稀疏的杂草和那屋瓦,碎石,断木,破败的祠堂。
祠堂的门一边已经坏了靠在墙上,另一边半开着。赵暮先靠着门向里看了一眼,而后只身进去瞧了瞧。伸手做一手势,柳青螺也跟着进去。
祠堂内空旷处生着稀疏的荒草,荒草下皆是砖瓦杂物。满院望去不见有人生活的迹象,
两人借着回廊中的柱子藏身一步一步走着,每每碰上一间窗户总是要向里瞧上一瞧。
又到一窗户前两人一齐往里看去,头甫伸进去。便听得有一人道:“你们是谁。”二人心下一惊,转过头来看去,见有一二十来岁,身子廋小的男子站在他们前处一间房门前,朝这看来。
柳青螺道:“旅人。”赵暮道:“一路长游,途径宝地还请收留。”那人看着赵柳二人道:“这里已被先我占着,便是我的地方,你们还是快快滚开。”
柳青螺看着赵暮,赵暮道:“既是如此,那咱们便告辞了。”说着二人做一告辞的手势,便就转身离去。
两人转身走了两步,便听方才那人道:“唉,你们还是回来吧,一路奔波,天色又晚还是留这过一夜吧。”这时两人回转身来,见那人背靠着右边的门,右手背于手后,左手向他们这方向做一打招呼的手势。
两人闻言对望一眼,便往回走去,两人之距非常相近,行走间柳青螺微微碰上赵暮一下,赵暮眼光向她一瞟,继续走去。走得一步柳青螺又轻碰一下,这时赵暮不由奇怪,望向她,见她也不瞧着自己。便又已为两人相距太近,她无意碰到。
却又见柳青螺又轻碰一下他的手,这时赵暮越觉有些怪异。看她一眼又瞧向那前面之人,却发现那背在后面手的手臂,在微微有些发抖。
赵暮心下一凜,看着柳青螺却见她面无表情,此时赵柳二人已与前面那人相距仅有一丈之遥。赵暮不知方才柳青螺是否相告之意,怕她不知,这时想要告诉,又怕那人发现。只得也微微碰一下她的手。
手背轻轻碰在手背上,柳青螺仍往前走,只是她的手背也轻轻碰在赵暮的手背上。赵暮心下松了一口,只是这一口气还未出时,他与前处之人相距已不到五尺。
那人看着他们两人道:“二位请…请进,方才…方才不留二位…只是因今日打了一只野兔想要独享。”说完一笑又道:“有些口吃,二位不要见笑。”话中微微颤抖,那笑容也是极为勉强。
柳青螺向里望了一眼,而后又看着他道:“真香。”这一句倒是实话,那味道确实香的很,赵暮已经猛吸几口香气。
柳青螺望着那人做一请的姿势道:“你先请。”
那人左手向内道:“你们先。”此刻的语气已更是紧张,甚至有些慌乱。
柳青螺一笑道:“好,那我不客气了,我先进去帮你准备一堆骨头。”说着便往里面去。赵暮一见一拉她的衣袖道:“人家主人未进,咱们怎能先进。”说话中又轻碰她几下。
柳青螺看着赵暮道:“若是在推迟,岂不辜负人家好意,到显的不懂礼数。”
赵暮一拉柳青螺向右边自己的胸腹,而后左手一拍她的右肩轻轻滑下道:“你这头饿虎,我可不能让你先进,不然可就真剩一堆骨头了。”
柳青螺只觉他抱在自己右臂的手在轻轻的抖动,望着他,见他猛推自己向里去道:“一起进。”
当两人两步齐踏进去时,一把刀从上砍下,柳青螺忽然身向右偏,赵暮右手向上举。
刀从手中抽过,血在滴,那人一脚踢向赵暮二人,赵暮立之不住往后到,柳青螺紧靠赵暮也随之往后倒去。
赵暮倚在门上,那半边门直往后退,门到不能退时,立住。两人顺着门向下滑去。
柳青螺双手按着赵暮起身,就向前冲去。赵暮叫了一声,左手握住门起身。眼见那把刀要劈在柳青螺的身上,赵暮又叫一声,柳青螺已经避开。那人一刀未成,向着柳青螺乱舞两刀,柳青螺往后退了两步。那人一见柳青螺退后,看了眼腹部的匕首,忍着痛,向赵暮杀来,他已看出赵暮是个连那女子都不如的人,比之柳青螺更容易杀掉。
柳青螺已看出那人意图,疾向前来救赵暮。人未到,那人那刀已劈下,看着赵暮用右手握住刀。那人力向下压去,赵暮额头的汗在滴,手在拼命的抖动。
左手握住右手,向上推,那人见了用脚猛踹向赵暮腹部。又见柳青螺过来,急忙用力拔刀。
赵暮咬着牙,低着头闭着眼。那刀在慢慢向外去,忽然手中一空,那刀已去。睁眼又看,柳青螺已与他厮杀在一起,柳青螺本就无功夫,此刻身体又有伤在身,如何能敌,只是一味在躲避,而那人虽也有伤在身,却像是越战越勇。
“当”的一声,原是那把在那人小腹处的匕首掉了,血直流,那人面色一白。在那人一刹那的分神间,柳青螺一脚踢去。一脚力来,那人倒地,柳青螺捡起地上匕便就刺去。那人一见了连忙求道:“姑娘饶命,饶命。”柳青螺也不管他,又拿起他的刀,就要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