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再忍忍吧,要不是早上接到师傅云游归来的传讯咱俩也不会赶这么急的路啊,万一要是耽误了师傅面授,那是要受罚的。”胖子张晔对他这个懒散二师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看眼前这片林子,咱俩要是抹黑赶路,这万一要是被里面的山精野鬼抓了去,那师傅他老人家一下子没了两个宝贝徒弟那不是要伤心死了。”一看自己这位胖师弟还在坚持,自己这个做师兄的难免不用师傅他老人家来敲打敲打这位死心眼的师弟。
“哼,这有啥怕的,咱们道派门人行的就是个除魔拔鬼的大道,真的让鬼抓了去,也是自己学艺不精,师傅他老人家不会伤心的,哎呀快走吧师兄。再耽误一会天可真黑了。”
自己这个做师兄的掰扯不过这个死心眼的小师弟,没办法只有臊眉耷眼的跟在胖子后头,以示自己抗议的决心。
不过俩人还真是低估眼前这片林子了,眼瞅着时以入夜,周围也因为这密林伸手不见五指,俩人再要这么往前走,那可真是自讨苦吃了。
倔强而又坚持的胖子一看没办法,只有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躲上一宿,等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了再继续赶路。
胖子的师兄一听自己这个倔头的师弟口风松了,乐的他拍手称快,连忙四下搜寻,想要找个适合睡觉的地方先窝上一宿,可他这么四下一看不由得心下诧异,就见前方不远处有团白光在这片林子里晃动不停。
那团白光好像是一个身着白衣提着灯笼的人,现在时辰不早了,而且又是在这密林的深处,会是什么人在这里闲逛呢?
张晔的师兄一想到这里,连忙招呼身边还在寻找落脚点的胖子也看看这个情形,胖子是个直性子,一看眼前有异,忙拽出身边长剑就要摸上去。
眼看自己师弟这么莽撞,自己这个做师兄的可不能不管不问,一身手就在胖子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细细说道:“你这性子要是不改,早晚有一天会出大事情,把剑收回去,跟着我走,咱俩悄悄饶过去看看再说。”
一看自己二师兄发话了,胖子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忙跟着那个帅哥道士在尽可量能看见那团白影的情况下绕了过去,可走到近前他们俩才发现,原来那个手提灯笼的白衣进入了一座灯火昏暗的宅子。
这宅子说不上大,但却突兀地坐落在这片密林之中,那幽暗的光火像极了一簇簇粼粼的磷火,可那光却又比那些磷火温暖,让人看不透捉摸不清。
道派门人对于邪祟本就主张个除恶务尽,既然眼前有这么个邪性地方,那不如进去看看再说,如果这宅子没啥事情,俩人正好能借宿一宿,好歇歇这穷折腾的疲乏,才好明天精神抖擞地赶路,不耽误参加师傅面授云游体悟的功夫。
“嘭嘭嘭”俩人手打门环,换来的却是一个苍老而又颤抖的询问声:“谁啊?这么晚了还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老人家,我们是云游路过此地的道士,因为赶路忘了时辰误入了这林子,走不出去了,所以想借宿一宿,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这帅哥师兄是个圆滑世故的人,一听里面好像是个年长的人在答复连忙就把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递了出去。
不大一会的功夫这大门吱嘎一开,从里面探出一个面色如纸的脑袋四下瞅了瞅,确定周围就是俩人后,才把那大门的一撇打了开来。
“还真是两位道长,我还以为是山里的蟊贼路过此处要行那强人的勾当那,既然两位道长现下没啥去处,那就先委屈二位暂住这里一宿吧。不过先说好,咱这宅子里也有些女眷,你们大半夜的可不好乱走,惊扰到了她们。那样小老儿我一定会赶你们走的。”
胖子的这位帅哥二师兄姓马名渊字梦阳,是他们观里出了名的没斗志的家伙,不过他们的师傅却对这个做啥都提不起兴趣的二师兄另眼相看,就在一年前他们的师傅还没外出云游的时候就当着他们的所有师兄弟的面抱怨地说:“梦阳是你们所有师兄弟中资质最好的一个,可惜啊可惜,可惜他对继承我的道统不敢兴趣,只想做个自在的隐士而已。”
从打那天起,所有的师兄弟都对这个二师兄刮目相看,只不过这人不管做啥都依旧如我,而且道术功夫也是只是师兄弟中的中上等,没有一点出奇的地方。
一进这座宅子,胖子和他的师兄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种情况对于他们这些修行丹鼎的人来说是最了解不过的了,那就是此地必有妖邪,而且看样子还不大好对付。
一路行来,这宅子的院落倒也别致的很,无数的风灯悬挂在这院落里,好似无数的鬼火在空中游窜。
俩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虽然感觉有异但却不敢太过孟浪,只因为这眼前的老人淡定非常,能口吐人语那绝对是个没有问题的活人,那莫不是这家主人惹上了妖邪,又或者是有其他的什么情况?
这一路行来俩人借着风灯的光芒在远处也看见了不少晃动的人影,虽然离得太远听不见声音,但看似摇曳笙歌,好像主人家是个很会玩乐的人,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难道是在举行着一场宴会又或者是什么的。
这老人兴许是看出了眼前这两位道长的疑虑,就见他先是长叹一声把俩人的视线拉到他身上,然后再用那苍老的声音对他们说,“那是我家少主和少夫人们,少主天**玩爱闹,自然是夜夜笙歌欢乐不绝的,两位可别过去惊扰了我家女眷,那样小老儿可要不顾情面把你们赶出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一定盯着马渊的,就好像这个帅气的小白脸是最危险的人物,要重点提防一样。
不大一会的功夫,他就带着胖子和马渊来到了一个小院,并且告诉他们俩今天就暂且在这里对付一夜,明天早上可要快点离开,千万别让此间主人知道,要不他这个小老儿又要遭训斥了。
胖子和马渊自然是千万地答应,待送走了这位老人家后马渊一个翻身就先一步躺在床上不起来了。
“师兄,你看出来什么没,这宅子好像处处透着邪气,有古怪啊。”胖子看自己师兄都合上眼睛了,不由得快步走上前去,紧忙和马渊聊起了这事。
可这马渊只是往里一翻身,然后一脸不情缘地说有个屁的邪气,让胖子快点睡觉,明天一早好尽快赶回观里,也许师傅这次云游回来能给他们点什么惊喜也不一定。
胖子没办法眼瞅着这个懒散的师兄是靠不上谱了,而自己也对这异样的感觉没什么主意,不得已下也侧着身子躺在自己师兄旁边假寐了起来。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有事自有身边这位比自己功夫高出太多的二师兄扛着,而自己现在就是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明天一早还要继续赶路。
俩人兴许是太累了,不多时一阵呼噜声传来,俩人都熟睡了过去,可他们俩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门外的窗棂纸上有一双双狂热的眼睛在看着他们俩,那眼神里透着些许说不出的渴望,好像那床上睡着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块鲜美的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