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现在的形式看,东北相较于南京来说也稍稍地近了许多。要我看张道长和玉阳你们两位如果要干,就要先去这大东北一探究竟。”
稍稍寻思了一会胖子才满是认可地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莫不如就直奔东北而去。
不过眼下不管到哪里去,总之火车是不能坐了,其主要原因还是盘查的太紧,俩人的那两把随身的利器实在是太过扎眼了,估计还没坐上火车呢,就会被那些所谓的伪军给抓起来严刑拷问,而那些个出城口就更别提了,巡查的更是严格。
俩人正在犯难的时候,还是王成英这老爷子心细,看出了他们俩人的纠结之处,此刻的王成英只是对他们人笑笑说,让他们俩别为这个事情而太过担心,如果就光是那么点东西的话,那他这个享誉京城的大商贾还是很有自信帮他们带出去的。
仨人商定了在北平城外汇合的地方后,俩人连家也不想回了,留下了自己那个小院的钥匙后就告辞离去直奔安定门。
可能是因为时值午后艳阳高照的原因,他们哥俩很容易地就从城门口混了出来,而后俩人也没敢稍作停歇,而是紧赶慢赶寻到了汇合地点。
五天后,俩人在预定地点遇见了一个小型的运输车队,而为首的人李玉阳他们也认识,正是王成英家的二管家,负责处理王家外事的王仁庭。
这种事情既然王成英委派给他,那他就一定是王成英的心腹,几个人见面寒暄了一下后,这个王仁庭才把两剑两件兵器和一个包袱交给了李玉阳他们俩。
“老王,这是?”兵器是他们俩的没错,可这包袱里的东西又是个啥?
“这是我家老爷给两位准备的盘缠。别推辞,要办那种事情的话,钱是一少不了的,没准这还是二位能够成事的敲门砖呢。”
王仁庭一脸谨慎,珍而重之地让他们把这包袱收下,而当他看到李玉阳拿起包袱就背到身后时,他才略感欣慰地笑了。
有的时候人就需要知道变通,去放下一些自己坚守的原则。
眼瞅着李玉阳他们俩翻身上马,朝着北方飞驰而去,此时的王仁庭只能重重地为他们俩叹一口气,一脸落寞地看着他们俩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连夜赶路实属不智,所以在看到天色渐晚的时候,俩人就已经寻到了一个村子打算在这里找地方住一晚在说,可还没等俩人找到落脚的地方呢,一声惊恐地尖叫声在这个偌大地小村子里响起了起来。
俩人怕出意外,俩忙驱马奔驰,往那个尖叫的方向跑了过去,可等到了近前才发现,这户人家院墙的里里外外都已经占满了这个村子的村民。
俩人可都是爱管闲事的主,眼瞅着这场面混乱就知道出事了,连忙翻身下马,想要牵着马匹凑近了观瞧,可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把这不大的小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让俩人根本难以凑近观看。
耳边听着那哭嚎声越演越烈,俩人心中急切的很,生怕里边的事情要是被耽搁了会出人命,不得已下也不怕惊世骇俗了,连忙脚蹬院墙,就要翻过院墙从这些围观的村民头顶上踩过去瞧瞧。
可俩人的脚才踩到院墙上,这围观的人群忽然让出了一条通路,两个穿着质朴的小伙子迎着一个干瘦的老头从打路的那头走了过来。
这老头看似毫没有出奇的地方,只不过他的到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路,而这老头却好像丝毫没有看见这个场面似得,那双眼睛如同睡着了般径直地跟在那俩年轻人的身后走进了这个小院子。
不用问,一看这个老头子就是来解决眼前的这个事情的,只不过李玉阳他们俩人可早有前车之鉴了,想想毛山脚下的那个黄大仙,他那样的神棍这全天下可是数都数不过来啊。
此时此刻俩人就如同事先商量好的一样,猛一蹬墙壁飞身一纵跳进了院子,只不过功夫有好有坏,而俩人的姿势也各有不同,李玉阳相较于胖子来说,那种翻墙的姿势可就没那么从容了。
他们俩的这个举动虽然惊扰到了一些村民,不过跳墙进来的人可不光是他们俩,所以也就不了了之,转身又一次地看向了院中。
那个已经哭的几近泪人的中年妇人一看那个老头子来了,此时也顾不得去擦拭那满脸的鼻涕与泪水了,而是急切地磕膝盖当脚走,跪伏在了那个老头子的面前。
“刘大爷,你可看看我家那口子吧,你要是不救他的话,我看我家那口子一定挺不了几天了,他一定是撞邪了。”说完了这些话,那个妇人也顾不得什么三从四德了,而是猛地一把抱住了那个老头的大腿,看那个架势,如果这老头不答应的话,那她这胳膊就不能松开了。
“我说桂枝,咱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刘存延啥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们家大牛治好,你快把手松开,我好进去看看他再说。”拉拉扯扯的可不好看的紧,这位刘存延刘大爷一看眼前的这位妇人几近崩溃,连忙好生劝慰,先给她来上一颗定心丸在说。
这妇人一听自己爷们有救了,那真是大喜过望,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自己那张满是泪水的脸了,连忙松开手臂连连叩头,等她再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脸已经满是污泥,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花猫了。
“我说桂枝啊,你别太难过,你们家大牛现在在哪,我也好去看看他的情况,对症下药不是。”
刘存延本想去询问一下这位妇人的丈夫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的,可她此刻却只顾着哭,想要问她点事情都显得千难万难得很。
又是一阵子耐心地劝慰后,这位刘老爷子才从这妇人的嘴里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们家大牛现在在屋里呢,不过你们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可千万别伤了他呀。”
一听见正主在屋里呢,这下可就好办多了,他此时也不顾不得这位满是伤心的妇人了,而是大步流星地朝着里屋走了过去。
眼瞅着这老爷子已经有所举动了,有些好事的村民连同李玉阳他们俩人就随着这些人群跟了上去,可谁都没承想,一开房门一股子浓重地血腥气就从这件屋子里飘散了出来。
而当他们这些村民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的时候,吓得他们忽然间一哄而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过后那位刘老爷子的身后头就已经只剩下李玉阳他们俩了。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血腥了,墙上地上满是飞溅的血迹,偶尔还有些鸡毛掺杂在里头。
仨人大惊,怕那个叫大牛的爷们出事,连忙紧走几步进入了屋中,可等他们仨人发现那个大牛的时候,却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这位刘老爷子应该认识这个叫大牛的汉子,此时此刻他已经瘦得完全没了人样了,几乎说除了骨头就是肉,而那颗骷髅一样的大脑袋上却顶着这对满是血丝的眼睛。
仨人看见他的时候,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只已经死透了的公鸡,那张大嘴满是鲜血,此时此刻正咬在那只鸡的脖子上,不住地吸允那些腥咸的鸡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