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阳和胖子俩人可没他们这些人的耐心法,早在他们俩明显地感觉出那种让人窒息的怨气缓缓散去了之后,他们俩就已经铺开了行李卷就此睡了过去。
直到俩人醒过来后才知道此时已经差不多算是晌午头上了,等他们俩人走出这间阴暗的屋子时,才知道哪些昨晚一宿都没合眼的主,此刻都已经躺在这大院里大被**沉沉地睡了过去,而他们俩的那两匹马却如同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赖在地上死活不肯站起身来。
“别费劲了,在这村里待过一夜的畜生都是这副德行,就是勉强跟你们走了,也出不了村口的。”一看李玉阳他们俩人想尽办法地想让这两匹马站起身子,俩人身后忽然有人开口说道了起来,这人李玉阳他们俩可都熟悉的很,就是昨天晚上抓住他们手腕的那个家伙。
“我说哥们,我知道你昨天上不说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你不告诉我们俩,万一今后我们俩要是无意中出了点什么闪失的话,那可是大伙跟着一起倒霉啊。”
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李玉阳可真是烦透了,挺大个老爷们被从那些冥冥之中的东西吓破了胆,难道龟缩在这个小屋子里就能让自己活下来了?
瞧着眼下院落里的这些人,一个个面色苍白满是病态,即便这个事情真的了结了,那自己在这村子里头因为担惊受怕嘚瑟出去的那些寿命,此时此刻还能剩下多少呢?
“我看两位佩戴刀剑,想来应该是功夫不凡的好汉,可不是我藏着掖着不说实话,而是我真的所知不多,仅是比你们俩人知道的多上那么一点而已。”
这人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那双眼睛却一直直勾勾地瞅着李玉阳身上的包袱,连那喉咙也随之而动,好像依旧在回味着昨天晚上的干粮一样。
“我说老兄,你知道些啥就快点说出来,我想你们这些人在这个村子里也一定待够了吧,难道你们就不想快点出去,和自家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吗?”
李玉阳那是什么人,早些年前那是四九城里出了名的混混,不用说话,随便一个眼神就知道这人图的是什么,他也不小气,随手从包袱里掏出两个馒头来就递到了这个人的面前。
可能是因为李玉阳刚才说的那番话实在诛心的可以,眼下这人竟然忘了接馒头,而是呜呜咽咽,像是个妇人一样哭了起来。
想来也是,瞧他现在造的那个德行,想来在这村子里待得也有些时候了,也不知道他这些天是怎么混过来的,看样子是已然吓的不轻了。
李玉阳瞧着郁闷,他可最受不了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眼下他怕把睡着的那些人在惊动起来,这些馒头不好解释,此刻也不管这人哭天抹泪了,而是一手把一个馒头塞到了他的手上,而另一个馒头则直接塞进了那人的嘴巴里。
东北的米面香甜养人,一口清香在齿间回荡过后,这人也稍稍有点清醒了,猛然咬了一口馒头过后,这人随后竟一脸神神秘秘地朝着李玉阳他们俩人说道了起来。
“这个村子太脏了,简直太脏了,眼下你们俩一定不要试图走出这个村子,因为那么干的人都没落得一个好下场,都死了,都死了……”说罢,这人又咬了一口馒头,而那双眼睛却已经渐渐发直,就好像这个人除了啃噬自己手里的馒头外,就已经别无他念成了一具仅剩躯壳的木偶人。
都死了?不会吧?
此刻李玉阳他们俩人在心里头暗暗叨咕着,如果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昨天晚上高声惨叫的人就应该是昨天白天在村口遇见那几个着急忙慌往村外赶的人?他们真的都死了?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那些人真的都已经死了的话,那他们的尸体又在那呢?
李玉阳他们俩人想问,眼瞅着刚才那人已经成了这幅德行了,眼下估摸着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如果真的想知道这村子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要打开院门出去走走,用自己的眼睛去见识一下这个村子到底邪异到了什么程度。
眼下俩人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惊动院子里的人,而是尽可量轻手轻脚地打开院门,然后快步闪身,等出去之后再尽可量的把这道院门轻轻关上。
其间为了怕引起这些人的恐慌,俩人还找了块比较大的石头掩在了院门旁,尽可量的不让这门随着那股子劲儿自己打开。
其实他们俩也是有私心的,自己的马匹可在这院子里存着呢,而眼下瞧那些人的德行,估摸着也是长时间三餐不继的主。
眼下他们俩人出去踩盘子,这要是回来的时候两匹马再让这些人给炖了,那他们俩可就要好好跟这些人算算这笔账了。
从这日头看来,眼下已经时至正午了,可就是这么个百秽尽灭万邪避退的时候,这村庄里的那些人家却和昨天一样,全都紧闭门扉丝毫没有想要出来转转的意思。
其实俩人原本也没指望会有人给他们俩人开门,因为回想起昨天晚上和他们俩人待在一起的那些的人表情就知道,这些人早就已经吓破胆了,想要让他们出个声音都是千难万难的事情,那就更别提什么有人敢走出院子,去为他们俩人打开那道已经触及他们心灵底线的那道门了。
原本俩人出来就是为了要验证一下那个人说的话,毕竟昨天晚上闹的很凶,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就这么让眼前的事情继续下去的话,那也不是道门中人的行事作风。
可他们俩花了近半个时辰,围着这个小村子仔仔细细地转了一个遍后,俩人除了那些紧闭的院门外还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难道是那个人在骗他们俩?又或者昨天见到的那几个人根本就没死?而是和他们俩一样,找了个应急的地方躲了起来。
不过想来这种事情也是不可能的,那东西如果真的想要害人的话,即便你是躲在寺庙里,那该死还是死,绝对不会因为环境地点而有所改变的。
昨天晚上那东西之所以没进到屋里,恐怕是因为它很喜欢那种让人满是绝望的感觉,如果某天门外的那个游荡的东西厌倦了,那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灭杀掉这满屋子的人,绝对不会存在半点的侥幸。
眼下既然找不到什么,那莫不如就按原路返回,朝村外走走看看,想来那人也说过,他来这个村子的时间不长,对于一些口口相传的比较禁忌的东西一定不会以身相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走不出去这个村子的言论就怕是有人恶意散播,想要把大家困死在这里了。
眼下已经容不得他们俩多想了,时间是非常宝贵的,如果俩人能真的走出这个村子的话,那就尽快地把这村子里的人都撤出村外,这样的话俩人也能放开手脚,在这个满是邪异的村子里大干一场。
可自打出了村子以后,眼前的景致却一切正常,等俩人走了一会再回头去瞅身后的那个村子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老远,那个满是邪异的村子此刻已经变的朦胧一片,只要再往前走上几里的话,俩人可就真的走出这村子的范围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