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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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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5-03-27 07:42:47

“谁不是这喂大的。你妈有,你老婆有,你女儿也会有。”

男人们说,产香顶得住20个壮汉。她男人当某林每晚都有一项任务,受不了,就跑了。跑了就跑了,产香也懒得找他,村里男人大都强过当某林的,产香不缺男人。

刘某发暧昧地看她一眼,默认。

杀狗是汪某州的事。烧火就该产香。刘某发就帮忙。那柴火就是高梁杆,湿湿的,烟太大,人们还是聪明的,大的烟往南边吹,火照样可以窜得高高。刘某发就摸产香的奶,“好舒服。”

产香笑,“晚上吧,看见不好。”

野兔和狗肉的香漫过了高梁地,杨运开的舌头都流水了。人们把酒分装在碗里,这是地道的高梁酒,人工造的。狗和兔被砍成一小块一小块,没有桌椅,就摆在草地上,人们一人一块,没有人会拿两块,村里人可以和别人老婆睡觉,但不能多得自己不应得的,那种丢人是谁也承担不起的。

杨运开不喝酒,但忍不住那清香,狗肉咸而辣,用舌将其左右挪动,竟是非常惬意的一种味道。一口酒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神奇而绵美,食管与胃们都欲仙欲妖的。

“狗**一个,谁来?”严某义叫卖。

“谁都不能动,那是产香的。”周某兵出人意料地大叫。

“给老娘拿过来!”产香立起,把一碗酒顺势灌到口里,由于挺胸,两颗奶喜马拉雅山一样地骄傲着。

自然是周某兵,提着那只阳物,故意甩着圈儿,递给产香时,并没有忘记把他的手放到产香的奶上。

人们大声叫唤些,像发情的公狗汪汪一些杨运开无法听明白的动词和名词。

那个夜晚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杨运开也曾有个计划,晚上去听墙根。听墙根是严伍台一大习俗,当事人喜欢被人听,当事人也喜欢听别人的,这便于第二天有好的话题。产香的屋旁有一丛很浓的竹,特适宜躲人。不过那里的蛇很会咬人,村里有人就被那长长的一条咬过,腿肿起如大水桶。那蛇有的花花的,当地人叫火烧根,实为金环蛇。还有一类叫鸡公蛇,实为眼睛蛇。不过不怕,村里的白果子是好人,只要给他几颗鸡蛋,他就在野地里弄几颗草放在嘴巴里咬咬,往那咬口上一贴,几天就没事了。不过,即便如此,杨运开还是不想被蛇咬。

日期:2015-03-28 19:25:23

杨运开细数过,村里姓严的七家。姓伍的五家,远比不过姓杨的。而且严伍两姓不发人,女子都不多的,男孩子就更成了大熊猫。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叫了严伍台就改不了的了,上了官家的名册,还上了皇家的地图,你想改就改么?不过不要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叫什么名都少不了王土。

想到王土,便又想到上下五千年。

漫长封建王朝的递接,让中国的封建文化根深蒂固。孙中山的资产阶级革命本应能够彻底根除封建土壤的,实现社会嬗变的一次彻底地否定。但其革命的不彻底却生出怪胎,大军阀打小军阀,你来我往,社会与封建并没有两样。也就是说,孙中山革命的没有彻底也就没能完全否定封建社会。***又用了革命,又一次否定了前面的,否定之否定,还是把最初的那个东西给承袭下来,不仅仅是形式,内容的变化也不够明显,如官本位,如等级。回潮于封建的土壤没有彻底根除。民主的力量很难以形成力量。

正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胡思乱想,江踏子上的人头冒出来一撮头发。

竹笋似地,起先头发,继而眼脸、双肩、胸脯、腰胯,整个轮廓开始完整地显露出来。一身的藏青色中山装也未能遮挡住那和谒的气氛。

这头脸让杨运开的眼立时光彩起来。他立身时拱翻了他们家的长条椅,跳过那约有25公分高的大门槛,朝江踏子扑过去:“杨老师!”

“杨运开,恭贺你了!”

日期:2015-03-28 23:25:24

杨老师的第一句话让杨运开并没有回过神来。与此同时,杨老师从中山装上衣袋里掏出一条纸片——正是这张比不过巴掌大的50克的机器纸,从此改变了杨运开的命运。

杨运开这才缓过来:我考上中专了!

他接过纸条,长方形,长约20厘米,宽在7厘米左右,50克的白的机器纸,绿色的油墨印出的几个字并不十分清晰,更看不出喜庆的意味。

录取通知书

杨运开同学,你被录取为石油工业部江汉石油学校正取生。

石油工业部江汉石油学校(章)

1966年7月26日

备注:报道时间,另行通知

“妈妈,杨老师来了!”

从厢房出来的是一位约40余岁的女人,那是杨运开的母亲。她将手在围裙上正反擦过,说道:“杨老师稀客!”

“不稀客。我是第二回来了。”

杨运开记起来,自己的中学录取通知也是杨老师送过来的,杨老师是自己的贵人,杨运开这么想。

“是是是,老师来过的。”

“大大,老师来了!”

杨运开的大大快步向老师走过来,并递上一枝烟,连声说道:“老师坐!坐!”

在大大招呼杨老师的同时,妈妈已转身去厨房忙碌去了。厨房就在厢房里。母亲一会就端上一大碗红糖水:“老师喝茶!”。说罢转身又进了厨房。

“大大,看这个!”杨运开把纸条递给父亲。父亲把脸贴在纸条上,好似要把那纸条吃下去的样子。父亲近视,每每看他的那些个论语孟子们都是贴得近近的。好像看明白了,他对老师说:“多谢老师这么多年的栽培!”

日期:2015-03-29 21:57:37

“杨运开自己也十分努力的。我记得刚上初中时,教数学的马某铭老师说过,他的成绩在班上不在前列。但在二年级他就跑到前面了。他学习刻苦。”

父亲点点头:“我这孩子太老实,很能吃苦!”

“好了,别光顾说话,让老师洗洗手吃饭!”

待父亲把水端过来给老师洗罢手,母亲的大碗已摆上了桌。

“太客气了,我不饿。”杨老师摇手。

“哪有不饿的!黄潭到这快20里路了。”

大碗里全是荷包蛋。杨运开粗看了一眼,八个大鸡蛋。

严伍台的人们待客就是吃鸡蛋。大碗8个中碗5个小碗4个。不弄6个的。6和禄在严伍台的人的口中都是一个音。吃6个鸡蛋是谓满禄,他们认为,阳寿已尽的人就是禄满了,是对客人大不敬的。

杨运开听严伍台的人讲过,那年,那个打铁的黄陂佬来严伍台打铁,打到杨某斌的家。杨某斌就打了六个鸡蛋给他。

“黄陂佬,六个鸡蛋在我们严伍台是大礼。你想啊,六六顺啊。”

杨某斌是严伍台的牛皮佬。

“多谢,多谢!”黄陂佬说过这么一句,就把那六个一扫而光。

“黄陂佬,吃了鸡蛋快回家,别在严伍台过了。”

杨某斌那天晚上还对周某兵说,黄陂佬过不了这晚。

可第二天一早,黄陂佬的铁锤声比前一日响了好高。

据说杨某斌的脸色在那一天就像胃出血患者的臭臭的分秘物。那天,杨运开没能接触过杨某斌,自然无法证明这个据说是有说而无据呢还是有说也有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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