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那个又脏又臭的小子干,不能给我干?你就是个**,当了**,还想立贞节牌坊?”窑主不顾她的眼泪,一边提着裤腰带,一边如是说。
她开始不相信这个世界,从那天开始,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表情。窑工们都说,她做的饭渐渐变得难吃了,就像没了生气儿似的。她想也是,或许自己的灵魂,早已经随着天禧飘到天堂去了吧?
可她终究是要活着的,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天禧的种,她只有忍耐。白天,忍受着矿工的辱骂、欺凌,晚上忍受着窑主的凌辱,即使是她即将临盆的前一个月。年轻的她,虽然挺着大肚子,虽然躺在床上像一根木头,也让窑主乐此不疲。
终于要到临盆的日子了,那天早上,羊水泼了出来,她就知道自己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了。
她收拾了一下行礼,将自己这一年多来攒下的几百块钱拿上,带上了几块碎布和衣服,就这么悄悄的离开了窑里,想要去山下的医院临盆。可是刚刚走到山腰,一阵剧痛让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靠在一棵杉树下。再后来,高杉就呱呱坠地了。
谁也不知道,那个年轻的母亲是如何凭借着顽强的毅力生下高杉,又独自抱着高杉走到医院,剪了脐带。然后还没休息上一天,就赶上了前往东北的火车,将高杉交给了高杉的奶奶。
高杉说,奶奶临死前对她讲,她永远都忘不了她跪在地上,祈求自己收下高杉时的样子。奶奶是她的远房亲戚,那是一个静谧的夜晚,她那时已经没脸再回家了,因为她已经是寡妇,还做了不守妇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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