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看系谋杀人命重情,未经检验,当日亲押大郊等到海边潮上杨化尸所相验。拘取一班仵作,相得杨化身尸,颈子上有绳子交匝之伤,的系生前被人勒死。取了伤单,回到县中,将一干人犯口词取了,问成于大郊死罪。众人在官的多画了供,连李氏也画了一个供。又分付他道:“此事须解上司,你改不得口!李氏道:“小的不改口,只是一样说话。”元来知县只怕杨化魂灵散了,故如此对李氏说。不知杨化真魂,只说自家的说话,却如此答。知县就把文案叠成,连入解府。知府看了招卷,道是希奇,心下有些疑惑,当堂亲审,前情无异。题笔判云:看得杨化以边塞贫军,跋涉千里,银不满三两。于大郊辄起毒心,先之酒醉,继之绳勒,又继之驴驮,丢尸海内。彼以为葬鱼腹,求之无尸,质之无证。己可私享前银,宴然无事。孰意天道昭彰,鬼神不昧!尸入海而不沉,魂附人而自语。发微瞬之奸,褫凶人之魄。至于‘咬肉泄恨’一语,凛然斧钺;‘恐连累无干’数言,赫然公平。化可谓死而灵,灵而正直,不以死而遂泯者。孰谓人可谋杀,又可漏网哉?该县祷神有应,异政足录。拟斩情已不枉,缘系面鞫,杀劫魂附情真,理合解审。抚按定夺。
府中起了解批,连人连卷,解至督抚军孙门案下告投。孙军门看了来因,好些不然。疑道:“李氏一个妇人,又是人作鬼语,如何做得杀人定案?安知不有诡诈?”就当堂逐一点过面审。点到李氏,便住了笔,问道:“你是那里人?”李氏道:“是蓟州人。”又叫地方上来,问:“李氏是那里人?”地方道:“是即墨人。”孙军门道:“他如何说是蓟州人?”地方道:“李氏是即墨人,附尸的杨化是蓟州人。”孙军门又唤李氏问道:“你叫甚么名字?”李氏道:“小的杨化,是兴州右屯卫于守宗名下余丁。”遂把讨军装被谋死,是长是短,说了一遍,宛然是个北边男子声口,并不象妇女说话,亦不是山东说话。孙军门问得明白,点一点头,笑道:“果有此等异事!”遂批卷上道:杨化魂附诉冤,面审惧蓟镇人语,诚为甚异。仰按察司复审详报!
按察司转发本府带管理刑厅刘同知复审。解官将一干人犯仍带至府中,当堂回销解批。只见李氏之夫于得水哭禀知府道:“小的妻子李氏久为杨化冤魂所附,真性迷失。又且身系在官,展转勘问,动辄经旬累月,有子失乳,母子不免两伤。望乞爷台做主,救命超生!”知府见他说得可怜,点头道:“此原不是常理,如何可久假不归?却是鬼神之事,我亦难处。”便唤李氏到案前道:“你是李氏,还是杨化?”李氏道:“小的是杨化。”知府道:“你的冤已雪了。”李氏道:“多谢老爷天恩!”知府道:“你虽是杨化,你身却是李氏,你晓得么?”李氏道:“小的晓得。却是小的冤虽已报,无家可归,住在此罢。”知府大怒道:“胡说!你冤既雪,只该依你体骨去,为何耽阁人妻子?你可速去,不然痛打你一顿。”李氏见说要打,却象有些怕的一般,连连叩头道:“小的去了就是。”说罢,李氏站起就走。知府又叫人拉他转来道:“我自叫杨化去,李氏待到那里去?”李氏仍做杨化的声口,叩头道:“小人自去。”起身又走。知府拍桌大喝,叫他转来道:“这样糊涂可恶!杨化自去,须留下李氏身子。如何三回两转,违我言语?皂隶与我着实打!”皂隶发一声喊,把满堂竹片尽撇在地,震得一片价响。只见李氏一交跌倒,叫皂隶唤他,不应,再叫他杨化!也不应,眼睛紧闭,面色如灰。于得水慌了手脚,附着耳朵连声呼之,只是不应。也不管公堂之上,大声痛哭。知府也没法处得。得水捧着李氏,只见四脚摇战,汗下如雨。有一个多时辰,忽然张开眼睛,看见公堂虚敞,满前面生人众,打扮异样,大惊道:“吾李氏女,何故在此?”就把两袖紧遮其面。知府晓得其真性已回,问他一向知道甚么,说道:“在家碾米,不知何故在此。”并过了许多时日也不知道。知府便将朱笔大书“李氏元身”四字镇之,取印印其背,令得水扶归调养。
日期:2015-05-01 12:52:00
次日,刘同知提审,李氏名尚未销。得水见妻子出惯了官的,不以为意,谁知李氏这回着实羞怯,不肯到衙门来。得水把从前话一一备细说与李氏知道,李氏哭道:“是睡梦里,不知做此出丑勾当,一向没处追悔了,今既已醒,我自是女人,岂可复到公庭?得水道:“罪案已成,太爷昨日已经把你发放过了。今日只得复审一次,便可了事。”李氏道:“复审不复审与我何干?”得水道:“若不去时,须累及我。”李氏没奈何,只得同到衙门里来。比及刘同知问时,只是哭泣,并不晓得说一句说话。同知唤其夫得水问他,得水把向来杨化附魂证狱,昨日太爷发放,杨化已去,今是元身李氏,与前日不同缘故说了。就将太爷朱笔亲书并背上印文验过。刘同知深叹其异,把文书申详上司道:“杨化冤魂已散,理合释放李氏宁家,免其再提。于大郊自有真赃,不必别证。秋后处决。”
一日晚间,于得水梦见杨化来谢道:“久劳贤室,无可为报。我已于阴司得了差事,止有叫驴一头,一向散缰走失,被人收去。今我引他到你家门首,你可收用,权为谢意。”得水次日开门出去,果遇一驴在门,将他拴鞴起来骑用,方知杨化灵尚未泯,还在十殿阎罗前做了鬼差。
我听完说到:“这个故事我知道,这是凌濛初的《 初刻拍案惊奇》的故事,你叨叨这么多和我有什么关系!”张叔笑说道:“我没有废话,你前世与这杨化颇有渊源!”“擦!难道我是鬼差!我靠,我原来这么牛逼!”“不不不,你是杨化的那条驴!”张叔大笑道!你妹啊,你他妈在逗我?
未完待续
日期:2015-05-01 13:27:00
写在文后,最近有网友提出意见,说这几章不真实,小说的味道太重,比如说,五百年的猿猴都整出来了,嘻嘻,这是张叔说的,不是我说的啊!也许张叔是精神病分裂呢?又或许他神话故事看多了意淫呢?故事没有讲完,你永远不知道真相!还有最近故事写的凌乱,主要是几件事,集中发生在那一个时间段哦,
日期:2015-05-01 15:53:00
2015年5月1日故事二则
我和张大师的故事终章
“我去你个大爷!我怎么就成驴了?你这老小子假正经在这嘚不嘚嘚不嘚半天最后丫的说我是驴?你瞧我这倔脾气”我听完火冒山丈,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张叔却不慌不忙:“别着急,你只是那世是驴,后面入了地府又跟着杨化一起办差,你执掌着他的捉鬼薄还是很厉害的,后来几世轮回到今天就是你了!”
我才不听这死老头胡咧咧,正计划的拔光他的山羊胡然后一脚把他踹下车,竟然说我是驴,好啊我就踢死你!啪的一声车门开了,梃子回来了!
“张叔,金子,妈呀吓死老子了。这这杨老太爷真成精了!”梃子上车气喘吁吁的说到!:“不是张叔您那什么什么球,估计我就回不来了!”我递给梃子一瓶矿泉水:“喝点水,慢慢说!”
原来梃子听张叔安排要把那血球塞到死人嘴里,吓都吓死了,但是不去又不行,他左思右想跑到杨老太爷的邻居家,声泪俱下的说自己仰慕杨老太爷已久,杨老太爷在他小时候还抱过他,他那是不懂事一泡青屎拉到老人家脖子里,老人家不但没生气还给他一堆糖吃,虽然自己和杨老太爷非情非故但早就把老人家当成自己的亲人了,说什么也要披麻戴孝送老太爷一程,旁边的邻居不明真相,虽说是邻居但也是和杨家没出五幅(五代)的亲戚,家里备着孝服呢。梃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把自己疼的啊痛哭零涕的就跑到灵前了。正好和尚道士围着转灵念经吵吵闹闹的也没注意他,况且他还披着麻戴着孝,还以为是哪家的侄儿在这舍不得老太爷呢!梃子看准机会,也没敢扒开老太爷的嘴把血米球一把就摸到脸上了!
日期:2015-05-01 16:15:00
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棺材里突地冒出一股黑烟,一条车轱辘粗,十几丈长的大蜈蚣就从杨老太爷嘴里窜了出来,把那糊满血米球的脸哐斥一口就要下来半边。这下可炸了锅喽!当时不管是和尚老道,还是孝子孝孙,敲鼓的,打锣的,做饭的,看热闹的哇的四下逃窜!杨老太爷成精了,这大蜈蚣要吃人啦~~~~梃子看准机会撒腿就跑,也没人能顾上他了。梃子边跑边脱孝服,回头一看,只见那条大蜈蚣吃了杨老太爷半边脸后,在地上翻滚起来,好似吃了什么毒药一样,全身卷曲起来,头上的大触角剧烈颤抖!没几下就躺着不动了!估计死翘翘了,梃子没敢多看,一路狂奔到了车上!
“你好威猛啊!我对你刮目相看。”我扯下梃子头上的孝帽子“现在咋办?咱们他妈麻溜的闪吧!估计这村来不了了。”“张叔,那就委屈您了,和我们回市里,等情况明了再说。”梃子转头和后排的张叔说到。张叔听完梃子叙述,好似知道妖精已除,便不再多言闭目养神起来,我心说你这死老头还装什么深沉,等回了市里再好好跟你唠唠驴的事。想到至此,也知道这地方没啥搞头了,一打轮胎踏上了回市里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