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7-13 09:21:23

【178】

第十三章 天下事，有老马（26）

当然，为周钟老兄辩诬的，都是一些清流派大臣，他们对马士英的说法，进行了有力的回击。

马士英说：“今之稽首从贼身污伪命者，皆昔之号正人君子者也。”用通俗的话说，就是：今天厚颜无耻、叩头降贼的，都是过去自命为“正人君子”的所谓清流派人士。

礼科给事中袁彭年针锋相对，反唇相讥：

“真正的清流派正人君子，是誓死不屈、慷慨捐躯的李邦华、范景文、施邦耀、倪元璐、吴麟征、马士奇、成德、金铉等人，至于马大人所说的光时亨、龚鼎孽、周钟之流，最多也就是君子中的小人。君子中可能会掺杂个别的小人，小人中永远也不会有君子。如果置本有公论、凛然尽忠、名副其实的正人君子于不顾，将不是正人君子的人硬说成是正人君子，这本身就是信口雌黄，别有用心！”

有的大臣则提出对失陷贼营的明臣应区别对待，不能一概而论；有的主张“慎刑罚”，对从逆之臣要察有实据，定案经得起历史的考验，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督师扬州的史可法大人也派人骑快马送来奏章，希望对原籍北方的大臣网开一面，让他们赴吏部、兵部录用，否则，恐绝其南归之心。他进一步解释说：

“北都失陷，先帝惨死，凡是大明臣子都有责任，在北方的该判死刑，难道在南方的就没有过失？我跟马士英执掌兵权，可都没有及时北上救驾；刘泽清、高杰身为武将，兵力不支，败而南奔，如果要追究罪责，首先应追究我们四个。是当今皇上圣明，格外开恩，才对我们免于惩处。对于北都诸臣，罪大恶极的必须严惩；可不曾担任伪官，甚至受尽严刑拷打的人，应置之勿问，允许其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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