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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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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走廊里响起一串唰唰的钥匙声。

楼管阿姨推开门,开了灯,看着我,一愣后,道,“关门了。”

我抹了抹泪,说,“好。”

日期:2019-02-07 22:24:47

第305章

深夜的风,有些凄凉,打在脸上忽冷忽冷地疼。

我站在教学楼门口,望着最后一个教室的灯熄灭,也望着自己心里的那撮火星燃尽。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希望和失望都留在眼前这片渺无人烟的黑夜里。

事实上,今晚不是华年没有出场,而是她并没有给一直守在冷板凳上的我这次出场机会。其实她的答案一早就便给出了,只是,我怎么就这么固执地等了这么久,我怎么就这么冲动地来了,我怎么就这么天真地以为我们心意相通?

不得不承认,在这场拉锯赛中,我输了,输得格外难堪。

眼下的我,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那个名叫华年的家,我也再回不去了。

事到如今,我似乎方才明白安土重迁与我原来孽缘不浅。

我努力地笑着,可我无论再怎么用力地扯动着嘴角,却仍然无法给四处荒芜的心头,种上一抹生机。活了这么久,这妥妥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在一瞬间种满希望后,又紧接把刚垒起的希望高楼瞬间夷为平地。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误会和错觉,我苦涩的笑意不断加深。我竟然会把华年在跑道上经过我身旁的那声呼唤当成爱意,我竟然会把上个学期的思念想成是她如今的模样。

兴许是笑得太凶太烈,喉咙一阵痛痒,旋即止不住地咳嗽,仿佛是要飞肺咳穿的阵势。

原本被情绪管理收拾妥当的病症似乎全面进入爆发准备阶段。身体深处自内向外发散的痛觉,与一般的外伤作用效果不同,它先是是攻击你的神经,再是侵蚀你的意志,从内到外逐一击破,仿若温水煮青蛙。

一时间,空气里自然的躁动渐渐模糊起来。

我下意识地按下手机上设置的快捷键拨号。然而,一直没有亮起的屏幕隐隐提醒着一个刚被我抛到脑后的事实,手机没电了。是了,我刚和景峄才打过电话。

异样的状态琢磨扩大,失真的感觉愈加明显,心底泛起即将失联的恐惧。我本能地握起拳头自救,试图用外伤的疼痛来抵御这种侵蚀。这是我以前在特殊情况下,常用来让自己保持意识清醒的习惯性行为。用政治学的专业术语来讲,这叫以暴制暴。

如果正义是相对的,以暴制暴的存在也算是合理有效的。

然而,就在拳头正要撞上地面时,耳畔却远远飘来怏怏不乐的埋怨声,“你又要食言么?”

依稀记得,这个不能食言的承诺,是某次我打球受伤后,在华年的威逼利诱下答应的:无论她在不在我身边,都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同时,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伤害自己。如果说这项承诺的前者是没有标准的开放性命题,那么后者却是有标准答案的是非题。

“你曾答应过我的。”

“不要伤害自己。”

在一声声振聋发聩的责备中,我委屈地停住了手。

都这时候了,为什么她还要凶我。

我跪坐在地上,垂眸含泪,不敢回头。

我清楚地知道这些清晰的声音,只是错觉,只是幻听。

然而,身体总是比理智更固执,直到回头望去只扫到一片清冷的路灯,它才肯听信理智的劝告。

我不知道华年到底有没有想过,哪怕犹豫,要不要来。?6?5我也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到底是想华年在,还是想她不在。

日期:2019-02-07 22:24:57

第306章

我不确定自己在教学楼前缓了多久才有力气站直身子,依稀记得期间似乎又响过一次铃。我揉了揉膝盖,而后晃悠悠地挪向一旁的自行车,推着它相依为命地往医务室方向挪去。

那天,医务室值班的是一个年轻的新面孔。

我之前从未见过她,应该是新来的见习医生,她见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象征性地问我是否带了病历本,一般来医务室就诊的学生会带齐病历本和饭卡这两样东西。

实际上,由于下午出来得匆忙,我并没有把病历本随身带着。于是,结果可想而知,我并没有得到就诊以及开药的权利。这事不怪她,这是规矩。

从医务室出来到返回寝室期间,有个让人心慌的小意外,我手里的明信片不知何时何处遗落了三张。我不忍这几张明信片客死他乡,被丢弃的经历一次已足够残忍了。于是,我沿路折返去寻,一直寻到教学楼门口,才找到了落寞地躺在柏油路上的三张明信片。

我不敢细看上面想你的字样,只是匆匆把它们捡起,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说着对不起,同时用失而复得的喜悦安慰着自己。

回到寝室时,似乎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我刚走进大门敞开却空无一人的寝室,就被身后匆匆响起的脚步声和惊呼声给吓得一颤。

“老大,你去哪了!”这个匆匆赶来的人正是小平。

“我.怎么了?”不知如何解释,我便反问。

“一菲找你快找疯了,到处在问人!打你电话也一直关机!”小平说。

“我手机没电了。”我揉了揉头疼的脑袋,想起手机的确关机许久了,便走向座位给手机充上电,“一菲人呢?”

“好像出去找你去了。”小平忽的忆起什么,拍了拍脑袋又道,“她跟我说如果你回来了,让你给她回个电话,你赶紧的!”

“好。”我点了点头,然而刚插上电源的手机却倔强地不肯开机。

于是,我推开一旁的抽屉,拿出被我藏在最里面的药盒。打开,在这些井然有序的方格里,只有一处格子里空空如也,那是之前被我倒掉的止疼药,也是我原本想去医务室开的药。

我与止疼药之间,似乎一直保持着这一种忽冷忽热的关系。我会备着它又会扔掉她,我会需要它又会不用它。总之,在我的记忆里,止疼药更像是坚实的壁垒,而每次我却都站在壁垒外真实地硬抗着疼痛。

按量取了药服下后,我盖上盖子,把药盒放好。

这时,手机终于开机了。

不等我拿起手机,它便开始了疯狂的震动模式。未接电话、未读短信、微信消息一股劲儿地涌进来。旋即,手机铃声便响起了,是华年的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终是接起,“喂。”

“人在哪?”耳边响起华年怒不可遏的质问。华年的语气就像是一把利剑,又狠又准地刺向我还在淌血伤口。我委屈地努了努嘴,没有哭出声来。

“景瑟,你闹够了没有!说话!”见我不作声,华年的怒气愈加浓烈。似乎隔着听筒,我都感受到那份刺人的灼热。

“在寝室。”我缓缓开口道。

但似乎,华年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我真的很生气!你哥打电话来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秦一菲也打电话来问我你去哪了。我想请问你,这些问题我该怎么回答?轮得到我来回答么?!”华年继续发泄着她的怒火,而我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景瑟,你不要逼我讨厌你!”似乎,华年终于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完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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