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往顾琪的方向扫了下，语气很淡，却透着尖利，让人心生寒意，“麻烦小姐让一下。”

说着便携着顾言从她身旁擦了过去。

顾琪怔愣在原地，面对这突然的情况有些没反应过来。到底还是在校大学生，即使再厉害，面对这样的商界人物哪里有不怕的，单单那气场就足以摄得住人。

后来顾琪形容段承奚那目光——令人发怵。

——

到了电梯里，顾言才从自己繁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狭小的空间里，顾言可以清楚的闻到段承奚身上的烟草味，她略微有些尴尬。

她按了楼层号，转头问段承奚，“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刚刚段承奚送她过来，并没有下车。

段承奚微抬下巴，“进来买点药，正好就看到你在那里。”

顾言这才看到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三盒药。

顾言“噢”了声，也没说什么。其实她想说，叫他不用跟她一起去的，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过了会儿，顾言才说：“段总……”

这时“叮”的一声。

段承奚用眼神示意她，“到了。”

“哦。”

顾言一过去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区的父亲，他似乎老了很多，眼角的细纹很明显，两鬓也有些花白，目光没有之前的严厉与冷漠，反而多了份慈祥。这样的父亲，顾言是陌生的。

印象中，父亲对她总是爱理不理，没有太多感情。自大伯死后，父亲看她的目光总是很奇怪，长大后顾言才知道，那是愤怒和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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