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乐乐这才爬上床,问我睡不睡,我说我还不困,就坐在床头看着她睡。吴乐乐是真的困了,躺下后一下就睡着了。我想着李梦婷还在外头便放开她的手轻轻走了出去。
李梦婷正朝山岗上望着,听到我的脚步声便问我:“你女朋友睡着了?”我说睡着了,又问她:“你怎么不睡?”李梦婷说:“我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难道等我?就问:“在等谁啊?”
李梦婷望着我问:“你想知道吗?”我说当然想知道,李梦婷说:“你过来,我跟你说。”
这丫的,搞得神秘兮兮地,我靠了过去,李梦婷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起,我和李梦婷同时将手电筒照了过去,发现竟然是吴乐乐!
“吴乐乐,你怎么起来了?”我惊讶地问。
吴乐乐却望着我们问:“你们……你们在干嘛?”
我俩贴得极近,吴乐乐一定以为我俩在亲嘴呢!我解释说:“我们只是在说悄悄话……”
“悄悄话?”吴乐乐秀眉紧锁。
“也不是什么悄悄话,总之很重要的话。”真是越说越乱,欲盖弥彰啊。
李梦婷却毫不在意地说:“很晚了,我们进去睡觉吧。”说着就自个儿先进去了,吴乐乐朝我看了一眼,似乎有话要问我,我正想再次向她解释,她却返身进去了。
进得房里后,只见李梦婷已在床上躺下了,吴乐乐也躺下了,她俩各躺一头,这让我很为难,我怎么能在女朋友面前跟别的女孩子同睡在一张床?便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了。
我一直没睡,心里头总感觉一些不对劲。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的心一动,顿然提高了警惕,刚才李梦婷跟我说,她之所以今晚要在这儿住,是为了引蛇出洞,是想将那个吹笛的人引出来,按她的推测,那放蛊虫之人现在还在村子里,那人得知我们来了,一定会对我们下手,所以才有意选择了这没人住的房子住下,而那人的笛声令她想起了一些往事,她感觉跟那人一定认识,所以想抓住那人问问他到底认不认识她。
而这时,那条“蛇”果然出来了,并且开始轻轻地推门。
我佯装不知。
慢慢地,那人已经走进屋里来了,并且朝床头摸来,我沉声喝道:“谁!”接而身子一纵跳了起来,那人后退了一步转身就朝门外跑去。
我立马追了上去,远远看见那人跑在前头,很精瘦的样子,我大叫了一声:“站住!”那人怎么会站住?反而跑得更快了。
待到了前面的树林里,那人一头跳进一堆树丛中便不见了踪影。刚才追得急我忘记带手电筒了,这时只有一丝月光照在树林里,四周一切显得非常灰暗。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躲在一棵大树后,那人走得非常缓慢,而且还拿着手电筒,手电筒一直朝我这方照着,待那脚步声到了树后时,我猛地跳了出去,不由分说地一拳打了过去!
那人呀地一声惊叫,我忙收回拳头怔道:“李梦婷?怎么是你?”
李梦婷说你吓死我了,打我干嘛?我说不知道是你,李梦婷朝四下看了看问我:“那个人呢?”我说我追到这儿他就不见了,李梦婷说:“那个人极可能是吹笛的那人,我们分头找。”说完就朝前走去,我想说,这么晚了,又在这鬼林子里,你要找到他,谈何容易啊?而且楚吴乐乐一个人在房子里,万一这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趁我们都出来了,又返了回去对吴乐乐下手了呢?
我决定回去看看吴乐乐。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阵嗖嗖声,伴随而来的是一股腥臭。
是蛇!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骤然,一阵劲风从我后头直袭而来,我一掌劈出,一只蛇头倏地退了回去,李梦婷将手电筒往这边一照,只见一条碗口粗的大赤蛇正盘旋在我面前,蛇头高高抬起,足有一米多高,三角头不断地吐着杏子,狰狞恐怖。
“快走!”我朝李梦婷沉声喝道。
李梦婷站在那儿动也不动,手电筒也照到了地上,像吓傻了一般。我大声叫道:“将光照蛇!”李梦婷如梦初醒,慌忙将手电筒的光照向大赤蛇,可她的手不断在颤抖,导致手电筒的光也晃来晃去,映射着蛇的双目发出幽幽绿光。
我拿出阴阳刀,一颗心也提了起来。一阵低沉的笛声传来,大赤蛇张开嘴倏地朝我咬来,我挥着阴阳刀狠狠朝蛇头砍了下去,大赤蛇忙将头缩了回去,一连又朝我发起了几次攻击,都被我躲闪开去,而它也异常灵敏,好几次我的阴阳刀要砍向它的七寸都被它躲掉了。
奇怪的是这大赤蛇只一味地攻击我,对我身后的李梦婷却是视而不见,我趁机提醒李梦婷,“这蛇只咬男人不咬女人,你快走!”
“什么?”李梦婷没听懂我的话。
我说你没发现它好像不咬你吗?
“它……它怎么不咬我?”李梦婷扭头就走,我忙叫道:“手电筒给我!”李梦婷哦了一声远远地将手电筒递了过来,我接过后催促她快走,李梦婷这才朝后退去,我想今晚反正要跟这蛇一决雌雄,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想到这儿,我用手电筒照着大赤蛇的眼睛上前一步一刀就砍了过去,大赤蛇朝后一退闪了开去,突然绕开我朝前射去。
“啊!”李梦婷骤然发出一阵惨叫。
我吃了一惊,忙用手电筒朝前方射去,李梦婷倒在地上,那条大赤蛇咬在了李梦婷的手背上,我抓起她的手一看,她的伤口处越来越黑,我咬了咬牙,用阴阳刀将她的伤口处刺破了一小口子,顿时乌黑的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我用手在伤口周围挤了挤,待乌黑流尽,我长吐一口气,伸嘴朝伤口处吸去。
伤口处的乌血一入嘴,又苦又腥,我几乎要呕吐,忙将乌血吐到地上。
我没有想太多,一心只想救命,一连在李梦婷那伤口处吸了数十口,地上吐满了乌血,最后乌血变得鲜红,直至听到李梦婷痛苦地申吟了一声,我这才停下来,感觉舌头麻麻地,头晕目眩。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我暗想,虽然乌血被吸了出来,但她体内还会有残余毒汁,须用药物去除。想到这儿,便挣扎着站了起来,在周围寻找了一会儿,竟然找到了一株七叶一枝花。我大喜不已,忙将此草捣碎,轻轻地敷在李梦婷的伤口处,担心药会掉落,想了想,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巾拿了出来,将她的手包扎好了。
李梦婷一直未醒,我环顾四周,皆是树木,棵棵茁壮挺拔,心想吴乐乐还在那屋子里不知会不会有危险,想到这儿,铁牙一咬,伸手抱起李梦婷朝屋子那方走去。
突然,一道手电筒朝我们射了过来,接而听到吴乐乐叫道:“你们在干什么?”
日期:2015-09-01 06: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