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仁的脸色不太好，顾颖甚至不敢看。

方明明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莫仁，发现他脸色苍白，整个人迷迷晃晃的，视线飘飘移移地打在顾颖的身上。

她咬了咬唇，上前也牵起了莫仁的手，“我们也快结婚了。”

方明明说了什么莫仁不知道，他只知道顾颖刚刚说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剪刀，终于将他心中最后一点点仅存的奢望也都一一亲手剪掉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抬头看到叶堔，最后却只能开口说出：“祝你幸福。”

顾颖低着头，有些难受，却又知道必须这样。

手被叶堔握紧，她微微一惊，抬头刚好对上叶堔低头的视线，只见他看着莫仁，一字一句：“会的，我们会幸福的。”

会的，我们会幸福的。

她没想到叶堔会开口，惊讶地看着他，却只见他继续说着：“我们有些事，先走了。”

话落，牵着她就往前走了。

和莫仁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终究是忍不住，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

他回头看着两个人牵着手离开的背影，却不得不承认，真是和谐到让他眼睛发酸。

方明明牵着他的手一紧，看着他认真开口：“莫仁，我们也会的。”

莫仁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手，“我很累。”

很累。

叶堔走得很快，她被他牵着，脚步有些乱，好几次差点儿就摔了，直到两个人已经到了楼梯口，叶堔的脚步才慢下来。

顾颖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小跑着，他慢下来的时候她的速度一下子没有控制好，整个人直接就撞在叶堔的后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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