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这些黑社会来说，杀个人都能随便糊弄过去，毁容更是小事了。只是此时我看着这个服务员小姐可怜楚楚的样子，我又有点不忍。

这种农村来的打工女，本就是靠脸蛋吃饭的，毁了容，就相当于逼她自杀了。我摇了摇头说，“算了，放她走就行了。”

小鬼也没多问，一边推着那个小姐说，“算你运气好，我们老大今天心情好。换了平时，早把你毒瞎弄哑喂狗去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不禁笑了。现在小鬼，金狗以及浩天会的那些大哥，小弟眼里，我都是一个手段狠辣，斩草除根的男人。包括黑盟大会，以及后面灭七星盟，东星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所以帮会里的小弟都认为我是一个天生就冷血手腕的男人。

可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自己也不知道。对刚才那个服务员小姐，我清楚她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我也不想让她一直这样可怜下去。我想她可能还有她的父母，她的家人，需要她去照顾。她可能也是为了钱，身不由己。

我记得当时坏蛋里谢文东说，黑道是一个江湖，但比黑社会更加黑暗的，是整个社会。比社会还要黑暗的，是政治。

或许是真的吧，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一个坏人，但我知道我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如果我是一个好人，我根本不会混到现在。

一夜无话，第二天中午，我还在小鬼的场子里休息。刘波那突然传来消息，说他的场子突然来了一群天门的人。带头的是个头发散乱的男人，和他们的场子的小弟打了一会。才十几个人却把场子里八十几号小弟全部打倒了。而且一大半都是已经死亡了，剩下的也是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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