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铎一听，不免有些狐疑地问：“那在导演一栏为什么没有给你联合署名或署名执行导演？”

“唉，说起来，我本来就是此片的执行导演，因为拍摄进度以及艺术创作等问题和那所谓的名导发生了龃龉，我俩不对付，投资方一想，请神容易送神难，好容易把他请走，许诺他仍然冠名导演，也就不打算再因为我的原因节外生枝啦！”石小荣恨恨不平地说。

石小荣又接着说：“好在，投资方在酬金上给了我比较丰厚的补偿，咱也就不计较啦！哈哈哈！”

陆天铎表示理解地点头笑笑。圈里的制片人抢手，神通广大的一般都自己运作资金拍戏，压根不会来公司应聘当拿月薪的制片人。石小荣有一定的制片经验，在不少组里都混过，肯来公司拿六千月薪，就算不错的啦。管他是不是真正导过什么戏呢？有能耐的大鱼不来小池塘混，有些事睁一眼闭一眼的就得啦。再说，胡大伟这家伙太能忽悠，有些事还真得有个行内人时时在一旁帮着把关。

胡大伟的“特大喜讯”在青花瓷上空飘荡了还没俩月、众人还都记忆犹新时，忽然传来了一个“特大噩耗”。

陆天铎说起这“特大噩耗”时的表情如丧考妣，手里夹的香烟也微微颤抖。“胡大伟！胡大伟！”陆天铎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胡大伟简直了！评选华表奖需要50个拷贝，他居然都不知道，到了截止日期他才知道要印这么多拷贝，可已经晚了！工作失误啊！重大的工作失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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