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吵得厉害,她却不知何时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随着林小夕的一声:“周夏夏不见了!”
我才反应过来,周夏夏都不在了,也没有什么好吵的。
我鄙夷的看了叶梓娇和邵安一眼,拉着林小夕转身就走。
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倒还管起别人的事儿来了,向晚啊向晚,你很有发展成居委会大妈的潜力,绝对的居委会潜力股。
我问秦露说,咱们老了以后会不会变成居委会大妈那样?整天说三道四,多管闲事,不是替人做媒,就是调解人家家庭内部矛盾,每天领着一帮老太太,放着凤凰传奇的歌儿,把狗儿给栓在音箱旁边,让它观赏我们跳广场舞?
“你说的那哪儿是居委会老太太?你说的是那是虐狗狂!”秦露冷哼一声:“我可不会变成虐狗的居委会大妈,我这么有气质的美女子,以后老了也是有气质的老太太。每天喝下午茶,领着孙子,给他们讲北平往事,告诉他们,生在这个时代多么的不容易,他们要珍惜如今的生活。哦,对了,还得给他们喝中药,从小给他们养生,带着他们隐居……”
“你说的那是诸葛亮的师父吧?”我被秦露给震惊了:“你是想养个诸葛亮,等他长大以后,刘备三顾茅庐,请他出山指点江山吧?”
秦露斜睨了我一眼,拿起她的臭袜子闻了闻,鄙夷道:“粗俗!我养的怎么会是诸葛亮!我养的是刘备!”
“………………”我无言以对,这人脑子被驴踢了吧?说起来,她没有哪天脑子不被驴踢的,三分钟热度,每天都在变。
变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严寻。他和田昊雨有说有笑的,所有人都说他们在一起了,我们班的人也这么说。
放假前夕,班上组织了一次聚会。这次聚会,我很不想去。因为除了班上的同学,严寻和田昊雨,还有其他几位老师,都要去。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虽然永安大学是有老师和学生一起聚会的时候,可那都是要毕业时。
通常,谁没事和老师一起去聚会,除非是关系很好的那种。我们班的人,都挺怕严寻的。
晚上七点多,在ktv里唱歌,开了俩大包厢,班上那群人渣,一个个都挤到隔壁去。没人愿意和严寻他们在一块儿。
具体点儿说,是没有人愿意和严寻待一块儿,于是这群没有义气的就把我给排挤过来了。
这都要怪当初那个该死的谎言,这些没脑子都以为我家真和严寻他外婆是邻居,我和他熟悉的不得了。
我和他不熟悉,一点也不熟悉!我们已经半个月没有说过话了。对,我和他不熟悉!
我一个劲儿往最边儿上坐,与我一同过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男生。我很紧张,他比我更紧张。
他叫张飞扬,是严寻最爱教训的学生,此刻他就坐在严寻旁边。严寻看他一眼,他就立马正襟危坐,搞的就像是小学生上课似的。
更夸张的是,张飞扬还让严寻给吓得冒汗了!有那么可怕么?严寻又不是洪水猛兽,至于吓成那副德性么?
我本来觉得是张飞扬太夸张,结果严寻出其不意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不寒而栗,我瞬间对张飞扬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居然敢坐在严寻的旁边,还在喝酒!
我就整不明白了,老师和学生出来,还能喝酒的么?这似乎不太好吧?
不过,隔壁的那一堆人恐怕早已经喝得乱七八糟了。反正,也就唱两个小时,九点钟就回学校,也出不来什么事儿。
有严寻在,隔壁的也不敢造次,一个个喝酒都只是意思意思。
啤酒了加半杯子冰,权当做是喝水。我和几个老师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他们那个年代的歌曲我也不会唱,就一个劲儿的喝酒。
田昊雨的嗓子挺好,一连唱了好几首歌,最后还拉着严寻唱起了去年流行的那首《小酒窝》。
俩人是默契无比,女的唱的甜蜜蜜,男的唱的乐呵呵。看着对方那眼神儿,就如现在流行的那首歌儿,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算多!
说不在意都是假的,人就是犯贱,男人女人都一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在自己心里那么重要。
在这一刻,我已然没有了心结。当我发现严寻真的开始和田昊雨越走越近时,我忽然很想哭,我……我和严寻是真的没有以后了。
我这是……彻底失去他了么?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他和田昊雨甜蜜蜜,我还不知道,原来,心结根本就是借口,是自己作的借口。
我都和陆汉在一起了,还对严寻说出那种话,田昊雨对他好,他会接受她也是应该的。
没有了心结又如何?我现在是陆汉的女朋友,我都还没有和他分手,严寻也有了田昊雨。短短的几个月里,一切都变了。
我心里闷的慌,和那些老师又无话可说,只得一个劲儿的埋头喝酒。
都说啤酒不醉人,可我他妈怎么喝的晕晕乎乎的呀?我不会是喝大了吧?不行,我得站起来,我扶着沙发,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诶!严老师,张飞扬!你们俩怎么老晃啊!”这俩人也够奇怪,唱歌儿就唱歌儿,没事儿瞎晃什么啊?吃了摇头丸似的!
“向晚,你是不是喝醉了?”严寻起身走过来,皱眉看着我道。
我……我应该没醉吧?肯定是他们在晃!没错儿!一定……一定是他们在晃!我摇头:“没……没有……我怎么会喝醉,我现在我还能走直线呢!不信,不信我走给您看看!”
“您坐回去!别挡着路!”我把他推回去,妈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走路脚有点儿发软,我想可能是年纪大了,骨质疏松导致的。
不过,这不影响我发挥,我可是走直线的人,我怎么会喝醉呢?
嘭!随着一声巨响,我觉得头晕眼花,眼前还有点儿发黑。刚才……刚才好像有一只脚,有人暗害我!我心中一惊,趴在地上大喊:“来人啊!快护驾!有人要刺杀朕!”
“向晚,你喝多了吧?喝这东西都能喝醉,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张飞扬,你去把她室友叫过来……”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见了严寻的声音,有一只手在我腰间。
暑假前夕,学校格外嘈杂,朦朦胧胧中,仿佛听见楼下学妹在埋怨男朋友:“要你什么用啊?提个箱子都不肯!你有时间去陪那个贱人!没有时间帮我搬行李。”
“你别这么说她行不行!”男生很不高兴。
“我就这么说怎么了?她哪儿比我好了?长得丑,没胸部!又矮又胖!”女人在形容情敌时,往往喜欢夸张化,将对方说的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