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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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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大牛豹眼圆瞪,说道:

“这小丫头真能折腾,我们现在怎么办?”

高恩华吩咐王存忠道:

“速将室内细软收拾一下,留张字条给众医师,我们马上走。”

王存忠不解的问道:

“济世堂,怎么办?”

高恩华道:

“公主以前常来‘济世堂’,定然逃不过建康城中,丹阳尹差役的耳目。此番公主出宫后,我等走得迟了,怕是连人也得留下。”

当下高恩华写好一封信,交与堂中一位德高望重医师,只说药堂任由众医师处置。然后三人直接唤出飞剑,御空而去。

依着司马雪留下的书信,至吴县找到四妾公,四妾公拿出一封书信,交于高恩华。说道:

“小道姑已离开数日,留书于道长你。”

高恩华看完信后,便与阳大牛、王存忠分开。沿途向京口进发,一路搜寻,恰巧在此碰到司马雪。

两人站于古道间相互凝视,数月不见,宫中如此惨变,一切恍然隔世。高恩华握紧司马雪的手掌,凝运太玄诀,灵力滔滔输入司马雪体内,助她驱寒。数息间,司马雪面色由苦青转为红润,目中恢复少许往日神采。

高恩华道:

“公主以后打算如何做?”

司马雪眼圈潮红,哽咽道:

“以后休要称我公主了,父皇刚逝。司马元显便敢蔑我为草鸡,若留在宫中,以后不知还会发生什么。”

高恩华温言道:

“公主在贫道眼中,仍如济世堂前之薜姓少年。君子坦荡荡,司马元显乃小人之言,不必萦怀。”

司马雪道:

“眼下我也没有什么主意,想先去京口王恭处走一趟,看他怎么说。”

高恩华祭出碧云剑,剑芒嘶鸣中,跃了上去。说道:

“料想京口四门皆有建康派来的人堵拦公主,我们直接进城吧。”

司马雪将手伸给高恩华,说道:

“道长大叔,等见完王国舅。你第一件事儿,便是要教我御剑之术。”

高恩华紧紧握了一下司马雪的纤掌。说道:

“大叔什么都会依你,只愿见到公主昔日欢颜。”

碧云剑剑芒四溢,轰鸣声中,向京口城中飞去。司马雪紧紧贴在高恩华身后,多日来一颗惶恐不安的心,终于慢慢有了着落。心中暗想;道长大叔在危险时,不避危险,能来救我,显然视我如宝。比留在宫中,做一只任人宰割的草鸡要强得多了。

京口城面积较小,城中地势平缓,四周的城墙修缮的坚固厚重。司马雪与高恩华进城后,询问了几个路人,建威将军府所在。一路沿着指引来到一条大街上。两人站在街道上四外眺望,没有见到一处高大威严的将军府坻。

一位短衣男子挑担远远而来,司马雪上前问道:

“这位大哥,建威将军府怎么走。”

短衣男子一脸诧异,指着近处一处宅院道:

“喏,那就是建威将军府。”

所指宅院墙垣低落,院门大敞,竟然无兵卫值守,只是院门前的青石台阶让人踏得锃亮。院中一颗柳树在风中、长条荡垂,微有肃索之意。

司马雪道:

“世人皆称建威将军王恭清廉耿直,身无长物,看来所言非虚。”

待高恩华与司马雪见到建康将军王恭时,高恩华又吃了一惊。只见王恭长身而立,姿仪非凡,气度比之国师王蛮子丝毫不逊半分。较之高恩华想像中,威猛强悍的将军模样,无半点相同。

王恭室内更为简陋,并无坐椅,只铺有一张竹席。见到司马雪后,施礼说道:

“参见公主。昨日在建康的舍弟王待中捎来书信,说公主出宫。不想今日便见公主玉颜。”

司马雪眼圈一红,说道:

“国舅免礼,我以后再也不回建康城,算不得公主了。”

王恭道:

“此时天下乃是安帝年号,司马道子父子最多只算窃权,并未篡位。”

司马雪道:

“国舅有所不知,司马无显篡位乃是早晚之事,到时父皇一脉,定被其血洗一空。”

当下便将自已在太极殿中,听到的话。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

王恭道:

“司马元显竟有不臣之心。老夫奉先帝之命,镇守京口,本为威慑群邪,此事岂能坐视不管。但兹事体大,且容老夫斟酌再定。”

王恭吩咐下去,给司马雪在京口城中选了一处驿馆,安派兵士保护,提供食宿。翌日、阳大牛与王存忠赶来会合。午后,有兵士前来通报说建威将军有请公主。

司马雪与高恩华相伴又来到将军府。行过礼后,三人席地而坐。王恭说道:

“闻高道长深通玄学,道法奥妙。老夫这有两封书信,烦请送至荆州刺史殷仲堪与彭城刘牢之将军处。”

司马雪问道:

“北府兵的统领刘牢之吗?”

日期:2015-01-18 10:05:00

六十九节 彭城行

王恭点头道:

“正是在淝水一战中,率五千‘北府兵’闯入前秦数十万大军中,斩敌数千的刘牢之将军。他现在正在彭城隐居。”

司马雪不解的询问道:

“如此名震天下,何以隐居?”

王恭道:

“刘牢之乃庶族寒门出身,生具异象,紫面棱目,作战勇猛,多有智谋。但此人素来吝财如命,前番与胡人交战中,纵兵掳掠民众,误了战机,因此被贬。”

司马雪转尔问道:

“荆州刺史殷仲堪是怎么回事儿?”

王恭道:

“当年先帝在世时,自太傅谢安去世后,为均衡朝事,委派殷仲堪在荆州任剌史。”

司马雪不解问道:

“何为均衡朝事?”

王恭见司马雪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派少女好奇的模样,有些无奈。但对方必竟是当朝公主,只道解释道:

“晋室最重要的是扬州、荆州、豫州、京口四个州郡。如果说建康城是一所房子,扬州便是朝廷的粮仓,荆州与豫州等于院子两边的墙,京口便是朝廷屋门。这四处地方相互支持,又要相互协防,缺一不可。”

司马雪大约听了个明白,说道:

“我知道了,国舅是管屋门的,现在想叫上西院墙一起去房中找皇叔父子说事,是这样吧?”

王恭点头笑道:

“公主聪慧,一点便透。”

司马雪疑问道:

“那东院墙豫州和粮仓扬州不会反对吧?”

王恭哈哈一笑道:

“东院墙豫州刺史庾楷名义上是司马道子一党,不过此人是个墙头草,那边风硬那边倒。粮仓扬州中住着王、谢、恒、庾为首的数十家士族,平时各自只扫门前雪,只要不侵犯他们各族的田产与佃奴,他们绝不会出头为司马道子爷俩卖命。”

高恩华微微笑道:

“建威将军高明,几句话下来,使贫道也稍懂朝事了。只还有一事不明,刘牢之为何居于彭城?”

王恭道:

“此乃自曹魏年间便传下之陋习。任用官员,注重门弟和出身血统,而不问才能学问。庶族子弟任职多是事繁任杂,且禄寡权轻,迁升迟缓。称为‘浊官’而士族豪门子弟则无事悠闲,且禄丰权重,迁升迅捷,称为‘清官’,刘牢之属于庶族,只能镇守边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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