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在下得知,恒少已然带领大队人马,返回凌风观中居住,一定是冲着我们郑府与云渺宫而来的。郑家门主让在下携礼上山,共议应对之策。”
恒少带人马返回益州不久,云渺宫中便已得到信息,千机夫人早定下应对之策。卫氏双姝此时见原登飞、代表郑方如此隆重前来问计,均感觉郑方有些小题大作。
“原道友,恒少除了嚣张狂傲,会耍点小聪明外,没什么大本事。以前怎么应对他,以后继续怎么应对他,如果他明着攻打郑府,云渺宫定当出面相助郑府。”
原登飞舒了一口气,拱手道:
“有卫道友这句话,在下便放心了,回头一定禀明郑门主,请他放心。”
卫氏双姝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均想;以前怎么从来没看出郑方如此胆小怕事,现在看来,威名显赫之下,原来是个胆怯之辈。双姝面色确是如常,仍然与原登飞客套一番。
原登飞眼珠一转,说道:
“会稽郡东一别,听闻高道长也在云渺宫暂居,在下妻子刚产下一名男童,孩子母亲常常莫名心悸,能否向高道长问医求教。”
卫子姬闻听关系到产妇安全,不虞有诈,坦然道:
“高道长确实正在云渺宫中暂住,原道友在此稍等,现下便请他来,与你见面。”
时间不长,殿外脚步声响中,高恩华面上缱綣着悠悠笑意,出现在殿门中。身后纤影一闪,穿着青衫道袍的司马雪如小尾巴般跟了进来,见到卫子怡后,立时欢声笑语,自顾说笑起来,好似没看见原登飞一般。
高恩华拱手道:
“贫道见过原道友,请原道友将病人的情况详细复述一二。”
原登飞便又大约说了一些情况,眼睛确一直盯着司马雪看个不停。司马雪似有感应,蓦然转过头来,烟笼寒水般的明眸,将原登飞上下打量,见原登飞腮边堆起两团皱纹,满面笑意。
司马雪心中诧异,迷惑不解。问道:
“你笑什么,以前可曾与我熟识?”
原登飞一愕,面色有些尴尬,解释道:
“在下原登飞,一介流民,现在猛然间得见公主殿下,见公主清秀脱尘,秀色无双,令在下有些失议,见谅,见谅。”
高恩华咳嗽一声,接言道:
“原道友所述病人之症,并无惊险,很多产妇均有此症,服些宁神的丹药便可,贫道这里,正有有一些,稍后便取来送你。”
日期:2015-06-18 23:32:00
原登飞千恩万谢,接过丹药离去。至此以后,每隔数日,原登飞均会驾着牛车,带着各种各样的礼物到云渺宫来拜山,态度恭维有礼,每次来,总会有不大不小的事情求助诸修,更是刻意给卫氏双姝与司马雪捎来各式物件与香料。
有一次,原登飞下山以后,卫氏姐妹与司马雪谈论起他,卫子怡道: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原道友别有企图。”
卫子姬道:
“是不是郑方年纪大了,面对恒少这个无耻的下流胚,胆怯害怕,才令原登飞来拉拢我等。公主,你说呢。”
司马雪道:
“此人满面虚笑,我不喜欢他。道长大叔,你怎么看?”
高恩华沉吟道:
“背后妄议人非,有些不敬。但常言道;礼下于人,必有求于人。原道友最近屡屡上山以诸般小事求助,借机送东送西,显然有求于云渺宫,也许是郑方见恒少重返益州,刻意如此安排吧。”
益州城中,赌坊内,一处偏僻的房间里。原登飞将在云渺宫探听到的秘密一一禀报恒少,房间中,除了天地宗两名长老,还有两名奴仆打扮的修士,正是原登飞带到云渺宫众多奴仆中其中两名。
“主人,据小人所知,云渺宫中最神秘的护宫阵法,阵灵应当是两株大树,只是具体情况如何,目前没有准确消息。”
恒少小眼皮一搭拉,闭目想了一会,睁开眼道:
“云渺宫中,女修众多,你一介男子,确实不方便时常进入。但别字中,全是男子散修,这群人和云渺宫并无感情,可以大力收买拉拢”
原登飞道:
“主人放心,小人已命人混进云渺宫别院中,此事很快便有结果。给小人一定时间,必助主人攻陷云渺宫。”
恒少小眼中精芒一闪,点头道:
“可以,你出去赌两把吧,走得早了,免得别人怀疑。”
原登飞手中有钱,心中不慌。回到赌局中后,一改以往小心谨慎作风,出手豪爽利落,大进大出,加之赌技了得,一柱香后,面前便赢了高高一堆银钱,一边数钱,一边心中窃喜;认恒少做主人,真是一个英明的决定。此番总算跟对人,遇到名主,以后自已前途无量。
回郑府的路上,明媚秋光中,原登飞心情大悦。感觉路上所有人都对他侧目而笑,伸手摸摸怀中的银钱,不仅想起郑府中一名容貌俊俏的婢女,心中决定;回郑府后,将银钱全部送给这名婢女,自已也要体验一次当主人的感觉。
穿过一条小巷,徐徐秋风中,忽然飘然一股熟悉的香味,正窃喜欢笑的原登飞感觉对面站了数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肤白如雪的妙齡女子,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女子身后,高矮胖瘦还站了数名修士。
“啊”原登飞一声惊叫,如白日见鬼一般,口中发出“哧、哧、”声音,露在外面的皮肤,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泛出森森黑毛,双腿下蹲,模样半人半兽,扭头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