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12-28 12:33:54

散伙

自小志被打后，“快乐大家庭”便形同监狱。华哥好像发了疯，看人都疑神疑鬼，整天担心着那些钱。其实不需艾米的挑拨，谁都知道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只不过艾米不断煽风点火，离开的人加速起来，越来越多。艾米可不希望到时多个人分钱。另一面，她也加紧刺激劝说娜姐——让她说出钱在哪里。

小志挨打后像傻子一样，躲着华哥和所有人。谁一靠近他，他便躲进角落里，蹲下身抱住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一次我见到他抬起脸，脸上没有悲伤也没有眼泪，那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但绝对不是孩童的脸。就像他的脚底板一样，小志的脸像历经沧桑、行将入木的老年人——明明饱含秘密、但说不出来了，它们深深掩盖在了一层“厚茧”里。

我想到小志，便没办法一走了之。我陪艾米去“坐台”了几次，基本靠艾米帮我挡酒，我在一边唱歌就好。但也有客人喝大了，不管不顾地在我们身上上下其手。

我觉得自己堕落到了极点，我很难理解艾米如何能应对自如、笑脸相迎。那些男人真心觉得艾米好，很“真实”，不少提出帮她“赎身”、当然是以包养她的方式。

没有人对我提这个要求，他们都觉得我“苦大仇深，一脸瞧不起任何人的样子。”他们私下对艾米说：“能不能别带你那个妹妹了？她让我觉得我在犯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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