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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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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吃了一惊,张口象要嚷些什么,一个“你”字还没说出口,我以手作刀,一掌狠狠地劈在他肩脖之间的位置上,由于时间紧迫,我还真没注意出手的轻重,那人低声哼了一下就软倒在地,吓了我一跳,慌忙跪下探了探他的脉膊,还好,有脉象,仅是晕倒而己。

老六也紧跟上来,我俩连忙拉上铁闸,关了门,搜了搜屋子,幸运的是,这单元只有一个内房,一张单人床,没有其他人,我和老六紧张的心情才稍微安定下来。看着地上那男人,老六找来一条毛巾,把他的嘴死死堵着,以免他突然醒来乱叫。

这时,外面的楼梯传来一阵阵急速的脚步声,看样子,这批警察被分成若干组,分别对每一层的单位进行搜查,那么说,很有可能就是冲着我们而来。

“咚咚咚”,斜对面单元的房门首先被敲响:“开门开门,我们是警察,来执行紧急警务,请协助调查!”一个警员大声嚷道。

我和老六一听,急了,用不了多久,就轮到我们这房间,怎么办?

紧急中,老六从我的书包里抄出那支五四手枪,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我摇了摇头,示意老六把地上那男人拉到房间里躲起来,我则脱下一身衣裤,仅剩下裤衩,冲进浴室,胡乱找了瓶洗发水。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那警察带着浓重的湖南口音,大声地嚷着:“开门开门,我们是警察执行警务,请开门协助调查!”

我慌忙拧开水龙头往头上浇水,伴着洗发水用力抓着,终于抓起一头的泡沫。

“开门开门!”才一会,那警察已显得很不耐烦。

我立即抄起浴室的一条毛巾,一边擦着眼角的泡沫,一边打开门来:“三更半夜的,什么事呀?”

“拖拖拉拉这么久干嘛?叫你开门就开门!”那警察凶巴巴的说。

“警察同志,我不是正在洗头嘛。”我一边擦着头一边说,还故意把头发弄得乱乱的,一把泡沫往脸上抹,我想,如果他们真是冲着我来的,说不定还会有我的画像,我得搞得自己乱兮兮,绝不容易认出来,唉,拖得一会是一会。

“说,啥名字?”那警员手中拿着一个本子,看来是核对住户登记表,这下子,如果答错,后果可想而知。

我有点慌了,向房间望去,想咨询老六,是不是该动手?有时候机会就那么一瞬,先下手为强,时机一过,就只有束手就擒。

当我的头撇过墙壁的一瞬,我看到墙上挂着一副字,字的内容我并没有留意,但那个落款,却使我大喜过望,看来我是命不该绝。

那副字的落款,仅十个大字:“赠好友何秉辉,张胜森书”,就是这几个字,让我脱口而出:“何秉辉!”说完了,我象犯人一样,紧张地等待着宣判,我的手有意无意放在铁闸门把上,只要那警员有任何异动,我就立即拉开铁闸,再把这警员拉进屋内作人质。

从那警员的表情来看,我答对了,幸运之神好象眷顾着我。那警员抬起头问道:“何先生,最近有没有看到陌生人在这附近走动?”

“陌生人?没留意。”我不敢说太多,说多了容易出漏洞。

“嗯,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想到有什么情况,记得通知我们。”

“一定一定。”看着他转身离去,我终于舒了口气,正要关门之际,想不到那警员突然回过头问道:“何先生,你老婆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他这一问,吓得我魂飞魄散,想不到最后还有一关,一下子,汗水从我额角上渗出,还好,伴着洗头水的泡沫,不至于让他看到我的惊慌。

“什么?”我故意用毛巾擦着耳朵的泡沫,装着由于耳朵进水,没有听清楚那警员的问话,而我另一只手,已经搭在拉闸上。

“卡”的轻轻一声,那是老六在内房门口把五四手枪的保险打开,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日期:2014-12-01 07:30:22

二十六、多事之秋(上篇)

我支支唔唔,面上装着有点傻乎乎的表情,但手却没闲着,偷偷把门闸的锁扣拉开,身体也调整着姿势束势待发,而那警员,看样子也警惕着,那冷俊眼神令我冷汗直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楼上,或许就是在我这个单元上面,传来“呯呯”两声巨响,在大楼内回荡着,震耳欲聋。玩过枪的都清楚,那是枪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门外那警员已被后面的警察拉了过去:“快跟上,楼上有情况!”

那警员抛下一句“你们全部呆在家里把门关好”就匆匆往楼梯赶去,密集的脚步声,嘈杂的吆喝声顿时响遍整幢大楼。我关好门,大毛巾胡乱一擦,终于喘过一口气,老六过来拍着我的胳膊为我压惊: “真险,再迟丁点我可要开枪了。”老六抖了一下,把手枪的保险重新锁上,放回书包,“虎哥,现在怎么办?”

我依然在喘气:“等呗,现在出去是死路一……”

那个“条”还没说出口,楼上又响几一阵枪声,接着“轰隆”一声,象打雷一样,整幢大厦晃了一下,窗户的玻璃纷纷碎裂往楼下掉,浓浓黑烟从窗外吹来,熏得我连连咳嗽。门外,传来一连串的打门声:“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撤离!马上撤离!……”

我连忙扯着裤子,连大衣也顾不及穿上,催促老六:“保国,咱们快撤!”

“轰隆”一声,楼上再一次爆炸,墙身抖动几下,天花的尘土如雨下滴,打在身上。当时,我头上本已湿透,再与这些尘土搞合一起,整个人如同地下矿工一般,灰头灰脸,狼狈不堪,但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裤子拉链连拉几下也拉不上,干脆不拉,背上书包打开门来冲了出去。

门一开,扯来一阵猛风,把窗外的火苗扯到房间中,霎时,窗帘被烧着,闪着红红的火光,老六背着琴箱,一手把那昏迷中的男人扛在肩上,紧跟我后面。走廊处,好几个居民抱着各自的贵重物件,在警员的指引下向楼梯冲去。楼上,接连响起枪声,震得大楼抖动着,加上小孩的哭声,警察的吆喝声,玻璃破碎声,嘈得乱七八糟。

电,突然停了,整幢大楼掉进黑暗之中。楼梯处浓烟滚滚,乱成一遍,大家互相推搡,互相挤压,互相践踏,乱成一团。

但我和老六,恨不得它乱,越是混乱越好,我在前面开道,老六紧跟身后。很难得,黑暗中,我俩一直保持队型,不需言语,互相配合,推呀挤呀冲呀,总算挤到楼下,终于可以呼吸到一丝新鲜的空气。

楼下,已围着黑压压一圈圈看热闹的人,除了忙乱的警察,并没有其他人伸出援手,大家就这样绕着手旁观着,谈论着,唏嘘着……

老六把背上的男人卸在大楼墙脚,趁着楼上再一次爆炸响起,大家都举头看热闹之际,和我一道,静悄悄的钻进人群,消失在街角之中……

一路上又有好几台警车呼啸而过,我和老六两个,一个背着个大琴箱,一个光着上身,只穿了条裤子,连裤链也拉坏了,只好用书包遮挡着。两人灰头灰脸,象乞丐一样,鬼鬼祟祟在路上走着,看到我瑟宿的可怜相,老六也忍不住笑了,脱了件外衣让我披着。那夜,风不大,感觉却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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