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6-16 03:36:20

第五章 钓鱼（4）

两个蒙面汉一左一右捋起大婶两条裤褪，一直卷到大腿上，露出肥胖的白肉。大婶闭上眼，等待被爽的一刻，然而，我可没时间和她再耍什么把戏，使了个眼色，一边的乡勇马上手持削了叶的树枝，对着那两堆肥肉，狠狠的就是几下子。

“妈呀，妈呀，你这帮臭小子，凭什么打人呐？”大婶洁白的大腿上，顿时显露出一条条血痕，痛得大哭大闹。

“我不打你，难道还奸了你不成？给我打，狠狠的打……”每说一个打字，身旁的蒙面乡勇都狠抽一下，打得痛快淋漓。

大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要什么，我都依，别打了。”

就那张脸，我们还能要什么？

“说，前面那厂房里有多少人？”

“你们……你们咋知道？”大婶看着我。

“打！”我狠狠一句，蒙面汉跟着又是一鞭。

“我说，我说……一共五人，门口一个看风的，里面有四人……”

“都是警察？”

“不是……只有两个，都穿着警装，听说是县里执法大队的……其余三人，都是咱们大刀党的人……”

“大刀党？”

“嗯……我们只是协助执法大队打黑车，混口饭吃……”

“打黑车？——说，你们有什么好处！”

“抓到一个，老大分给我十块钱，其它的俺啥也不清楚，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不再干这缺德事……”

撇下大婶，我立即集合众乡勇，围到山丘另一面商量对策。大伙决定采用智取的行动方案，由我开车载大婶混进厂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大部队则悄悄杀进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务必一网打尽。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控制那位大婶，既要让她引路，又要防止她走露风声。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认为武力威胁的方案最佳：泥头自告奋勇，将坐到后排座位上，一把刀子顶在大婶腰间，她敢有半个小动作，刀子就捅她的肥肉。

主意定下来，大伙立即按部就班，我开着小货车，副驾上坐着大婶，后排的泥头手持一柄匕首，刀锋顶在大婶圆圆的腰间，嘴里还不停地叨唠：“识相的别耍滑头，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张叔的大货载着大部队远远跟在后头，一但我顺利进入废置厂，他们就马上行动，包抄过来。

远远可以看到，厂区大门附近蹲着个农民在树下吸烟，看到我们车子驶近，很明显他与大婶进行短暂的眼神交流，泥头的匕首死死顶在大婶的腰间，让她不敢乱来。

几十米的引道穿过小山林，我把车开进废置厂，这里原是一家生产肥料的小型加工厂，据说因为掺假，经营不善而倒闭，人去楼空，弃置了好几年，想不到现在竟被用作钓鱼执法的场地。

车停下，四处空无一人，大白天却静得可怕，我盯着身边的大婶，严厉的眼神透过墨镜逼视她。大婶看着我，颤抖着说道：“这位大哥……有人的，他们在等我拨掉车匙跑到车外呢。”

“你想跑？”我狠狠说道。

“哪里，哪里……”

“你别幻想离开车子半步！”我边说着，边拧了拧车匙，把引擎关掉，而后环顾四周，心道，咱们就这样耗着，看谁先露出尾巴。

果然，不到五分钟，只见两个警察模样的男人从厂房走过来，其中一个，鼻子上还贴着纱布，估计正是被梁应生打歪鼻子那一个，想不到他那么敬业，鼻子还没痊愈，又到这里上班了。

两个警察盯着我和大婶，眼神中藏着几分诧异，歪鼻子敲了敲车窗，示意我打开车门。

“怎么了？”推开门，我没好气问道。

“同志，我们是县城执法支队的，请你出示行驶证、驾驶证。”

我在口袋上假意摸了摸：“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忘带证件了。”

两个警察相视而笑：“那我们也不好意思，同志，你的车得扣留，车上的人都给我下来！”

我赔着笑脸：“警察大哥，我们走南闯北的也不容易，给次机会通容通容啦。”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谁也不能钻空子。你不想被扣车，唯一的办法，是现在就把罚款交了，无证驾驶罚三百……车上的人呢，是乘客吧？没有客运证，非法营运，加罚一千，现在交钱，打八折，就罚一千吧……”

他还没说完，突然，另一侧的车门猛地打开，大婶尖叫着跳出车外：“救命啊，杀人啦……”她的手，捂着腰间，估计被泥头捅了一下，但没见多少血。

这一下突变，让两个警察吓了一跳，两人立即摸出身上的警棍，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跳出两个农民打扮的壮汉，手持大刀，从身后向我袭击。

幸好，他们的出现，我早有准备，一转身，避过呼呼袭来的西瓜刀，我立即抽出司机位下一条铁棍，挡格削向胳膊的另一刀，铁器双击，火花四溅。

没等我还击，两个警察的警棍向我打来，一挡一格之下，我的手臂像针扎一样痛，奶奶的，警棍竟然带电！未及细想，两把西瓜刀又乱砍过来……这下子，我哪还是对手，连爬带滚，像老鼠一样钻进车底，还好，小货车一侧的轮胎刚好压在石级上，勉强为我提供活动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