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想着一边问欧阳城。
“我说,你就真的不怕有天他们发现了有监控而报警抓你吗,偷窥可是要判刑的啊。”
欧阳城根本就不理我的问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我。阵在圣才。
我嘟嘟嘴,“这不是他们没发现嘛,再说他们发现了也想不到是我啊,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
“你啊,早知道我就不该给你弄这么多,哪天你要是去坐牢了我真是罪大恶极了。”
他哼哧哼哧的把我们的衣物都分类整理好,又把箱子拿去放好,拍着手看我。
我朝他眨眨眼睛,“你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我肯定不会被抓的,对不?”
“不不不,我可没那么神通广大。”
欧阳城摇摇头,走过去倒在了床上。
“我说真的,我们得想个办法把那些偷窥的东西取掉,这么放下去也不是办法。”欧阳城很认真的说。
他这种态度让我也不得不谨慎起来,一想到上次包洁差点就发现我的窃听器,我差点就吓个半死。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啊,我又不会再去他们家,不可能去取回来。”
说到这个问题我也有些惆怅,可是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嘛。
“这个问题得仔细想想,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了,虽说不可能凭着这个抓你,但是我们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他刚说完,我的电脑有一个视频突然就黑屏了。
接着我便听到一声惊呼,“妈呀,傅霖你能不能别闹了啊?”
心跳顿时快了起来,我把另一个视角切了过去,看到的是我安了摄像头的那个壁灯被打碎了,此时正躺在地上。
“不要来烦我!”傅霖大喊一声,气呼呼的进他的房间里去了。
包洁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蔡冰小心翼翼又一脸愤怒的扶着她坐在沙发上,怒冲冲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霖怎么这么生气!”
包洁怯怯的看了蔡冰两眼,满腔委屈的说:“我们路上碰见宋清和欧阳城了,欧阳城还打了傅霖哥一拳,所以……”
“什么?他敢打我儿子!”蔡冰一听立马火冒三丈,瞬间忘了要质问包洁的事情。
“可不是嘛,还有那个宋清,还给那个男人撑腰,说什么傅阳哥的事情是因果报应的话。”见蔡冰关注这个,包洁更是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
这下可不得了了,蔡冰简直被气得七窍流血。
“这个宋清,我们家已经这么饶过她了她竟然还敢反咬我们一口,这不是欺负人嘛,对,欺负人。”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眼睛盯着空中的某一处,活脱脱一副精神病的状态。
包洁看着她那副癫狂的样子往旁边移了移,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蔡冰突然犯病对她做出什么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打碎的壁灯躺在地上,心里可比她们要着急多了。
又怕她们来清扫,又怕她们不清扫。
就这么等啊等,等到欧阳城都不耐烦的叫我去床上躺一会。
终于蔡冰像是回神了,她又恢复了那居高临下的样子,指使包洁,“你去把那堆垃圾扫了,快去,我去做饭。”
“好。”包洁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吊儿郎当的提着簸箕和扫帚过来。
我的心放佛都跟着那一动一动的扫把移动,直到她十分不认真的把那碎片扫进簸箕,才慢慢落了下来。
“扫完快点过来给我帮忙,别杵在那儿跟个客人似的,在家里可别忘了自己的地位。”
这边还没扫完,进了厨房的蔡冰那边就已经在催了。
“知道了,阿姨。”包洁大声应了一声,嘴里小声嘀咕骂了一句脏话,便匆匆提着簸箕往垃圾桶里倒去。
我听得清清楚楚,她骂的是,“老妖怪,早晚弄死你。”
听到的那一刻我的心里莫名的十分不舒服,不是难过的那种不舒服,而是像看到日本的恐怖片那样让人毛骨悚然。
在遇到蔡冰之前我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奇葩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但在遇到这个包洁后我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了,世界上竟然还真的有这么扭曲变态的人,弄死你似乎对她来说不是一个玩笑,而是会去认认真真实施的事情。
看到这里我也看不下去,颓然的关掉了电脑。
“早点想办法把这些摄像头和窃听器都取掉吧。”我拖着有些难受的身体倒在床上,对躺在另一侧的欧阳城说。
欧阳城伸手把我拉了过去,有些无奈道:“我都有些不明白你了,每天看这样充满负能量的生活,你还能够看得下去。”
“不看了再也不看了,我都觉得自己快要看成心理变态了。”
我是认真的不打算再看了,包洁这个人的存在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我真的怕我再看下去会变成心理扭曲。
但是,怎么拿回来那些东西,也是一个艰难的任务。
对于如何从傅家把那些东西取回来我百思不得其解。
欧阳城吃过饭后便去了公司,我和妈妈聊了会天也是心不在焉的,心里这个结不知道怎么解开。
回头想想我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当然就一心想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根本没想到他们迟早会发现这一层面上去。
如今只能后悔不已。
“清清,那我出去了,菜我都买好放冰箱里了,今晚晚饭自己做啊。”
妈妈又去了阿姨家里,听她说这几天我们不在的时候她都没有住在这里,是我们回来才特别过来看看的。
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和冷清下来的屋子,我有些惆怅。
自从爸爸走后,妈妈的话可真是越来越少了啊。
一个人发了会呆,回到卧室打开电脑看自己之前发的晒心水搭配的帖子,出去的这段时间我都没有更新,底下一片的怨声载道。
一看我就来劲了,挑了重点的回复后又上了图,折腾着折腾着时间就过去了。
关掉帖子后我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没忍住打开了视频。
界面切换,入眼便是傅家看起来敞亮实际上死气沉沉的客厅。
这会儿还没到晚饭时间,客厅里就坐着傅霖和包洁,蔡冰不知道去哪儿了竟然没在。
看到傅霖我又看了一眼日历,今年有个闰月所以过年过的比较迟,看新闻学生们放假也一律推迟了,本市的大学生更是到了一月末才放假。
那么这个时候,傅霖和包洁这两个在校大学生不是应该去学校上课或者是复习考试吗?
难道学生纪律这么松散,学生去也可不去也可?
傅霖躺那儿看电视呢,包洁坐在他旁边给他剥水果,两人沉默的维持了一会儿就在我准备关掉视频的时候傅霖突然说话了。
“我妈去哪儿了,这时候不回来今晚我们是去外面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