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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渊在病房里聊了足足三个多小时,在这三个小时里,我双拳一直死死地紧握着,额头青筋直冒……
实际上,陈渊对我说当年发生的事情,也只说差不多两个小时多一点。最后的一个多小时,陈渊一直在开导我,不停地开导我。
他足足开导了我一个多小时,我才和他心平气和地商量一下今后的一些计划。
等我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
“小飞,你和我爹都聊了些什么啊?”陈悦一脸狐疑地问道:“怎么聊了这么久?”
“你姐呢?”我扭头看了几眼,没看见木依。
“我姐去买吃的了……”陈悦问道:“我爹呢?他没事吧?我去看看他……”
“别去!”我拉住陈悦:“他睡着了。”
“喔……那你给我说说你和我爹都聊了些什么吧?”
“你真的想听?”我坏笑道。
“快说啊,草……”陈悦骂了一句。
“你爹说,我长得帅,人又聪明,以后一定会潜龙升天,所以他就把你和你姐全都许配给我了。你爹真聪明,一下就看出了我是个潜力股,吼吼……啊……哎呀……轻点儿,草泥马的,你别打我脸……”
尼玛,本来是想和这娘们儿开个玩笑,结果话还没说完,我就挨了一顿胖揍。
所幸,不大一会儿木依拎着两大袋东西回来了,我一看见她就好像看到了救星:“姐,快救救我,陈悦打我,我快被打死了……”
木依眉头一皱问道:“小悦,这是怎么了?”
“姐,这混蛋占你便宜,他说爹把我们俩都许配给他了……”
“什么?”木依一声怒吼,瞬间丢掉袋子也朝我扑了上来。
“姐,我帮你抓着,你打,我打好半天了,得歇会儿……”
“胆子还不笑,居然还想打我的主意……”
“嗷……姐,轻点儿,别打脸……哎呀……”
“陈悦,我草泥马的,你想打死我呀?”
“你还敢骂我妈?”
“姐,我没骂你,我是骂陈悦……”
“她妈就是我妈……”
……
尼玛,本来刚开始看见木依的时候,我还把她当救星了。我寻思着,怎么滴她也是个姐,看见陈悦这么不像话,总该帮我说说话吧,却没想到她下手比陈悦还狠。阵吗私划。
我去你妈的……
别说陈渊不可能真的把两个女儿给我,就算他真给我,我打死也不会要啊!有一个陈悦就已经够我受的了,再多一个比陈悦还猛的木依,我特么除非活得不耐烦了才敢接着。
半个小时后,医务室,换药处。
一位护士模样的中年大妈一边给我换药,一边关心道:“孩子,有时间带你那两个亲戚去精神病院瞧瞧吧!我看她们这种症状应该是属于精神分裂症,这可是一种重性精神病,伴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这种病得早点看,不然越拖越严重,到时候苦得可是你啊……”
“大妈,她们不去怎么办?我也想送她们去啊……”我苦着脸道。阵吗匠技。
“你要多体谅她们,这种疾病发病的时候,她们自己也不受控制。哎,长得多好的两个姑娘啊,居然得了这种病……”
“体谅,我一定体谅……”我满头黑线。
妈的,被那两个死娘们儿打得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我还体谅她们?我现在真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只是,苦于现在不是木依的对手,根本就打不过她们两姐妹。
刚刚我被打发火之后,我是真的对她们动手了。结果,我不还手还好,那时候还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还手之后,我就直接来医务室上药了,脑袋都被木依开瓢了。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听见大妈那么一说,我还真怀疑陈悦会不会有那方面的疾病?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且不说陈悦他们那一家人都有精神疾病,暴力倾向是绝对有的。
算了,这也不能全怪她们,只能怪自己嘴贱。我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千万不能再和他们两姐妹开这种玩笑了。
上药的大妈给我喋喋不休地说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上完药还在对我说,叫我记得有时间带陈悦两姐妹去精神病院看看……
我也是真的醉了,见过不少招揽生意的,但还没见过招揽生意这么含蓄的……她这不是明摆着想害我再来上药吗?我要是和陈悦木依说带她们去精神病院看病?天知道我又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当我走出换药室的时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但见原本有些冷清的走廊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
定神一看,这些人全是跟着我们一起长白山的那些血狼帮的精英,十三刀的大部分成员全都在场。唯独林铭圳和赵凌天不在,我不用想都能猜到,这两个人要么就是各自回自己家族了,要么就是一起出去泡妞了。
众人先是寒暄了一阵,而后我就和陈渊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陈悦与大家一起出去吃晚饭。
这也算是从长白山回来之后吃的第一次团圆饭。虽说是团圆饭,实际上,已经不算圆了。首先是林铭圳和赵凌天不在,其次是杨清已离我们远去。
这个我们众人公认的十三刀龙头已经永远离开我们了,虽然在席上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刻意避开有关杨清的话题。不过我能看出来,众人心里直到现在都还没从杨清不幸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
尤其是杨婉清和温楚,虽然她们表面上好像没有什么事,可我们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她们的反常。
一顿饭吃完,我们全都交流了一下各自分开之后的遭遇。原来我们这帮人当初全都被严正派出去的人抓进了军情局。
是柳云珊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一个一个的将人全都弄了出去。我是因为严正一直对我不松手,所以是最后一个被柳云珊救出去的。
听见大家这么一说,我心里感觉到挺过意不去的。毕竟今天早上我又误会了柳云珊。实际上这也怨不得我,毕竟当时那种情况,叫谁都会联想到柳云珊也知情。
实际上,直到此时我都还不是很确定柳云珊到底知不知道。只是,凭我对柳云珊这几年的了解,我觉得她应该是不知情的。
因为今天从柳家出来之后,我仔细回想过当时的情况。
我记得当时我问柳云珊知不知道陈渊是陈悦父亲的时候,柳云珊神色有些慌张。我当时先入为主的就想到了柳云珊是因为骗我了而慌张,经过我时候一想,我觉得肯定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以柳云珊的演技,她要是真的知情,真的想刻意骗我,她绝对能做到不动声色,并且肯定还会对我发飙,骂我几句,说我那么不信任她之类的话……
可是,柳云珊并没有那么做。她没有那么做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当时她突然知道陈渊是陈悦父亲的时候被吓着了。以柳云珊的心性,只有这种非常意外的事情才有可能令她出现慌张的神色。
我当时只是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假设柳云珊的心思,并没客观的去以柳云珊的角度去考虑事情。所以才误以为柳云珊事先就知道陈渊就是陈悦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