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11-15 14:15:00

去年的11月18号，我在天涯发了个贴，写的是从来不让人坐在右边的怪咖朋友。到今天，快要满一周年了，我写完了怪咖系列的《地库》、《雪山》、《浴室》、《海岛》，一共四本，六十万字。

有一次经纪人带着我，去见刘天王电影公司的制片人。那时候前两本都卖了，所以谈的是《浴室》的合作。制片人问我，像这样的小说，你一年能写多少本？一本？两本？

我说，六本。

她张大了嘴巴，看了我足足有三秒。

香港人是出了名的“勤力”，当你的勤力能吓到一个香港人，那说明你还真是——挺勤力的。

可是，不然该怎么办呢？我自知缺乏天赋，又想靠这行谋生，那只能勤力点了。

之前八月份的时候，好声音盲选的收官阶段，《浴室》也在收尾，所以没时间看。一天晚上，我从书房去厕所，路过客厅，老婆硬拉我坐到沙发上，让我陪她看会。

电视里有个男人，正准备唱陈升的《牡丹亭外》。

这人有四十岁了，是个北京酒吧的驻唱歌手。舞台上灯一灭，他先对乐队鞠了个躬，收起脸上讨好的笑容，然后开始唱——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他的演出，用一个字形容就够了。

苦。

表情苦，肢体语言苦，声线更苦。怎么说呢，他这个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像是万恶的旧社会的一根苦瓜，打好包，附上冰袋，用生鲜快递直送到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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